傅灵端着水杯,回了房。这晚,傅时浔躺在自家的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他明明很累,可大脑一直异常活跃,牵扯着他的神经,无法入睡。傅时浔忆起下午尝到的、苏杏杳眼泪的味道。她的眼泪涩涩的,咸中带苦。就像傅时浔失去她之后的生活。但他有些释怀了。与其求得苏杏杳的原谅,不如让他永远得不到救赎。这种自虐般的扭曲感觉反而令傅时浔感到一丝解脱。……第二天。傅时浔照常去了公司。他刚坐下,冬洛前来报告:“总裁,找到白楚楚了。她藏在境外的一个小国家。”
傅时浔抓着苏杏杳的手,凝着她的眸子:“杏杳,我没忘记过你,从来没有。”
苏杏杳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一厢情愿。
她的手被傅时浔紧紧抓着,眼泪止不住。
苏杏杳滚烫的泪打在傅时浔手背上,令他心头猛地一跳。
傅时浔也红了眼。
苏杏杳流着泪质问他:“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解释?还那样伤害我……”
这是她死里逃生后,第一次问傅时浔。
本以为已经不在意的事,原来只是变成一根肉刺,扎进苏杏杳的心里。
日复一日地折磨她。
令她变得麻木,变得不相信爱。
傅时浔被苏杏杳的质问刺得心痛不已。
这些也是他反复问自己的问题。
傅时浔眼角湿润,凝着苏杏杳的眼:“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没有解释。
比起苏杏杳受到的那些伤害,就连道歉都是苍白无力的。
听到他的道歉,苏杏杳哭得更厉害。
傅时浔慌了神,凑近了,一点点吻掉苏杏杳脸上的泪。
他吻得极其虔诚,不带一点情欲,像是信徒在亲吻神明。
傅时浔的睫毛蹭在苏杏杳脸上,扫过鼻尖和嘴唇。
痒痒的,苏杏杳却不忍推开他。
可她心里悲哀至极。
因为苏杏杳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再原谅傅时浔。
可苏杏杳没法不爱傅时浔。
这天,苏杏杳像是把这几个月的泪都流尽了。
深夜,待苏杏杳哭累了,终于睡下后,傅时浔才赶回家。
放假回家的傅灵还没睡。
傅灵见他上楼,打了个招呼:“小叔,怎么回来这么晚。”
傅时浔眼眶还是红的,根本遮掩不住。
他疲惫地说:“有点事。你早点休息。”
傅灵见状也不再多问。
她已经从傅修文那里知道了苏杏杳没死的事。
傅时浔一定是去见苏杏杳了。
她还没见过小叔会为了别的女人搞得这么狼狈。
傅灵端着水杯,回了房。
这晚,傅时浔躺在自家的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他明明很累,可大脑一直异常活跃,牵扯着他的神经,无法入睡。
傅时浔忆起下午尝到的、苏杏杳眼泪的味道。
她的眼泪涩涩的,咸中带苦。
就像傅时浔失去她之后的生活。
但他有些释怀了。
与其求得苏杏杳的原谅,不如让他永远得不到救赎。
这种自虐般的扭曲感觉反而令傅时浔感到一丝解脱。
……
第二天。
傅时浔照常去了公司。
他刚坐下,冬洛前来报告:“总裁,找到白楚楚了。她藏在境外的一个小国家。”
傅时浔剑眉一凛。
他眼里布满红色的血丝,恰似地狱来的恶魔。
傅时浔的声音混合着几分怒意和恨意:“马上派人给我抓回来。”
骇人的威压陡然释出,震得冬洛一抖。
总裁已经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火。
“是,总裁。”冬洛说完赶紧退出办公室。
再待一会儿,他感觉就要呼吸不过来了。
办公室内,傅时浔猛地灌了一口酒,眼里有几分癫狂。
白楚楚,我一定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