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想学做饭,可却不小心烫到了手,裴芊芊看到后眼眶都红了,心疼地帮他涂药。从此之后,就再也不准他靠近厨房。“以后的膳食,要么让御厨去做,你若吃不惯,我便去学,我便去做,你是少将军,以前手是拿刀的,如今手是被我护着的,我不准你再踏入这儿一步,知道么?”她可以为他心细如发学做饭;也可以因他被蛮夷将领所伤,而不惜挥兵十万灭了蛮夷全族;还可以每日在他耳边说着数不尽的情话。民间寻常女子尚且多夫,哪里见过这种深情的女子,遑论她还是女帝,那时候,几乎民间所有人都在偷偷议论当今陛下是个痴情种。
翌日,谢阙因为很迟才睡着,起的有些晚。
醒来后,却被告知裴芊芊并未去上朝,而是去亲自为他准备早膳了。
谢阙神色恍然,忽然想起以前。
自从入了皇宫后,为了让裴芊芊安心处理朝堂之事,他便放下刀剑,立志成为一位贤良淑德的皇夫。
有一次,他想学做饭,可却不小心烫到了手,裴芊芊看到后眼眶都红了,心疼地帮他涂药。
从此之后,就再也不准他靠近厨房。
“以后的膳食,要么让御厨去做,你若吃不惯,我便去学,我便去做,你是少将军,以前手是拿刀的,如今手是被我护着的,我不准你再踏入这儿一步,知道么?”
她可以为他心细如发学做饭;也可以因他被蛮夷将领所伤,而不惜挥兵十万灭了蛮夷全族;还可以每日在他耳边说着数不尽的情话。
民间寻常女子尚且多夫,哪里见过这种深情的女子,遑论她还是女帝,那时候,几乎民间所有人都在偷偷议论当今陛下是个痴情种。
裴芊芊也不恼,反而极为自豪,还说她只是属于谢阙一个人的情种。
想起以前的事,谢阙愣在原地失了神。
裴芊芊亲自端着早膳来时,看到他,眸间不自觉浮出一抹笑意,“起来了?在发什么愣,快来用早膳。”
谢阙回过神来,静静看着她,摇了摇头。
“我只是在想,昨天生辰,还没来得及许愿。”
裴芊芊笑了笑,“无妨,明年许,阿阙,我们还有好多个以后。”
以后……
谢阙垂眸,沉默不语。
裴芊芊,我们,再也没有以后了。
用完早膳后,裴芊芊便站起身来。
他开口叫住她,“今日休沐,你是要出宫吗?”
她笑了笑,“是啊,有一些公务要处理。”
谢阙不再说话,脑海中浮现出昨天在她身上寻摸到的玉坠。
是有公务要处理,还是迫不及待的要将玉坠送给宫外的那个他?
他沉默不语,裴芊芊却仿佛看出他情绪的变化,抬手抱住他。
“怎么了?”
谢阙抬眸,“没什么,我也想出宫看看。”
听到他的话,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但只有一瞬,她便神色自若的撒着娇:“你前些年上战场受了太多伤,身子虚弱,吹不得冷风,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我从宫外带回来给你好不好?”
谢阙听着她的话,很努力的想从他眼里找到心虚。
可是没有,她说着搪塞自己的谎言,居然一点心虚也没有。
就像是真的在为他的身体考虑一样。
谢阙心头抽痛。
扯出一抹笑:“你是女帝,有你陪在身边,能有什么事?”
果然,裴芊芊犹豫了起来。
曾经,他永远是她的第一选择,可如今,她却状似无奈的开口:“今日公务繁忙,下次陪你去好不好?”
说完,她又哄了谢阙几句,便快步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谢阙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皇宫,许久后,一个人出了门。
系统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跟这个世界告别,但与其说告别,不如说是给他时间处理后事。
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扔东西。
一个月之后,他的肉身灵魂都会消失。
可这还不够,谢阙不想让有关自己的任何东西留下来。
他要把自己留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销毁掉,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谢阙。
裴芊芊,也再找不到谢阙……
他赶走所有下人,默默的将皇宫内属于和自己有关的物品全都整理出来。
他亲自画图纸给裴芊芊做的衣裳,他亲手雕刻的那些稀奇怪状的小玩意儿,他给裴芊芊画的画像……
那时候,他意气风发,又是穿越过来的,总是将想所有知道的最好的,全付出给她。
裴芊芊每次看他鼓捣出新玩意,都会满是爱意的扑进他怀中,低声轻叹:
“阿阙,人人都说我疯了,堂堂女帝,却甘愿为了一男子遣散皇宫,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只有我知道,这天下我都可以不要,却唯独,不能没有阿阙。”
“我的少将军,我真的好爱你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否则我真的会死。”
如今,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天下都不如他重要的女子。
心里装了另一个人。
她的爱,分成了两半。
一半给了他,一半,给了别人。
整理完后,他又将裴芊芊送他的东西,也全都一点点拿了出来。
最后,一把火全都烧光。
那些属于他和她的相爱回忆,就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忽然,他又想到些什么。
拿着一个铁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