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在我脸上的耳光声震天响。笑死,我根本不痛。反而是冷眼旁观的夫君,白皙冷峻的脸颊瞬间红肿……——国公府,望秋池湖心亭。池内荷花常开不败,花叶摇曳清香扑鼻。卫敬一身绛紫官袍,清朗俊逸站在亭边喂鱼。谢淑凝看着他手里的鱼食一点点空掉,却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冷落、生疏、尴尬在他们之间蔓延。任谁来,恐怕都看不出她与卫敬,是成亲五年的夫妻,是曾经发誓会一生爱彼此的伴侣……谢淑凝心口发酸,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卫敬。我们和离罢。”
意外落水后,我和夫君共感了。
他捞着我从湖里上岸,以往看着我满是爱意的眼神,此刻只剩厌烦。
“母亲多说两句,你忍耐便是了,谁家宗妇不是如此,偏你非要和离?”
闻讯赶来的婆母高高扬起手:“你占着正妻的名头,多年无出,如今竟还害得我儿落水!”
她打在我脸上的耳光声震天响。
笑死,我根本不痛。
反而是冷眼旁观的夫君,白皙冷峻的脸颊瞬间红肿……
——
国公府,望秋池湖心亭。
池内荷花常开不败,花叶摇曳清香扑鼻。
卫敬一身绛紫官袍,清朗俊逸站在亭边喂鱼。
谢淑凝看着他手里的鱼食一点点空掉,却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冷落、生疏、尴尬在他们之间蔓延。
任谁来,恐怕都看不出她与卫敬,是成亲五年的夫妻,是曾经发誓会一生爱彼此的伴侣……
谢淑凝心口发酸,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卫敬。我们和离罢。”
卫敬身形一顿,掌中鱼食瞬间溟灭成灰。
他转过身来,眉眼间黑云密布:“谢淑凝,你疯了。”
只短短三个字,便是他的态度。
是了。
他卫敬年纪轻轻便是一品国公,而她谢淑凝只是普通的商户之女。
嫁给卫敬后,才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若离了卫敬,她便又什么都不是了。
可哪怕这样,谢淑凝仍旧想要和离:“我没疯,你们国公府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
卫敬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看着她:“母亲只不过说你两句,你忍忍便是了。”
“若是说纳妾……”
他顿了顿,脸上闪过厌烦:“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纳妾?”
“可他们都不是我的夫君!”谢淑凝掐紧手指打断他,“成亲时,你既答应过我不纳妾,那便不能纳妾!”
卫敬瞬间面沉如水:“可你生不出。”
一句话,便将谢淑凝的心心刺的鲜血淋漓,锐痛难忍。
可天底下谁都能这样说她,唯独他卫敬不可以!
谢淑凝咽下舌根苦涩,强压情绪站起身来想和他理论。
可卫敬站的太近,她下意识后撤一步,却不想后腰撞上栏杆,猛然向后仰去!
慌乱间,她急忙伸手抓住卫敬的衣领。
他一时不备,被拽地一同落入水中。
“咚——”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谢淑凝的口鼻,肺像是被灼烧一样痛。
她挣扎着,却越陷越深。
脑子如走马灯般,闪过那些过往。
七年前,谢淑凝因为得了绝症死亡,从现代社会魂穿到这里。
她那时才十七岁,还未成年的年纪便要完成系统给的任务——撑起谢家的生意,才能继续活下去。
可因她是女子,便屡屡碰壁,哪怕下跪也无法达成交易。
被逼到绝路无法完成任务时,每天都要被系统电击惩罚。
后来,是卫敬代表关北军向她购买粮食,她才完成任务,获得新生。
时至今日,谢淑凝仍旧感激他。
也常常怀念,那个五年前说爱她自由热烈,说婚后也不会拘泥她,说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说永不纳妾的卫敬。
为此,谢淑凝甚至拒绝了系统,想留在这里陪卫敬白头。
却没想到,曾许故剑情深的结发夫妻,最终也抵不过世事漫随流水……
如果还有来世,她不想再遇见卫敬了。
正想着,一股巨大的力道忽然提着谢淑凝向上。
短短几息,她便浮出水面,被拉上了岸!
听见动静的丫鬟婆子纷纷围了过来,擦拭她与卫敬身上的水渍。
这时,闻讯的婆母匆匆赶来:“谢淑凝!你占着正妻的名头多年无出,如今竟还害得我儿落水!”
与声音一同落下的,还有婆母的耳光。
众目睽睽之下,谢淑凝浑身湿透,咳个不停被打得偏过头去,火辣的痛烧心。
奇怪的是。
卫敬好似与她感同身受,也偏过头去,白皙冷峻的脸颊红肿……
他们共感了!
谢淑凝诧异一瞬,又很快松开了紧揪的手指。
和卫敬共感是她刚刚落水时,用最后的积分和系统换的。
不为别的,只想让这个曾经相爱过的人,也体会她这些年来受过的苦……
毕竟成亲五年,婆母动辄打骂已是家常便饭。
但每一次,都不会在卫敬面前动手。
这次,他与她感同身受,应当不会再像从前那般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谢淑凝望着卫敬,死灰般的心里隐隐升起一丝期待。
可卫敬只是眉头皱了皱,依旧不发一语,任由他的母亲辱骂:“谢氏,你一个蛋也下不出就算了,现在还敢弑夫!”
“来人,把她给我压去祠堂!”
初秋的池水不算太冷。
但凉风过时,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皮肤和心都冻结在了一起。
谢淑凝狠狠攥紧了手,正要据理力争。
却看见丫鬟忽然指着她惊呼:“……血!夫人流血了!”
谢淑凝闻言低头,才惊觉她双腿间竟已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