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姐拍拍脑袋:“瞧我这记性,那就陆时闻送小真回去吧。”说着她又去拽宁清月:“你凑什么热闹,上车,回家睡觉去。”我跟着陆时闻上了车。汽车发动,陆时闻开得很平稳。我抱着相机坐在副驾驶,有些昏昏欲睡。陆时闻语气凉凉的,给了我一丝清明。“我还是挺希望你可以为我吃醋的,是不是太幼稚了?”
他在我身后说话,气息好像都喷洒在我的颈后和耳朵上。
我一阵呆愣。
很久以来,我都是拍摄的人,而不是出现在镜头里。
我知道自己长相普通,甚至不上镜,总会想着回避镜头。
这回竟然还是,和陆时闻一起……
安楠老师指着相机指挥着:“你把小真的帽子摘一下啊!”
可陆时闻只是把我的帽子抬起来了些,让我的整张脸能够在镜头里露出来。
然后他看向镜头:“没关系,就这样吧。”
安楠老师咔咔几张,又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我和陆时闻一块上前,看到里面西装革履的陆时闻,旁边站了一个戴着帽子穿着随意的我。
有种两个图层的感觉。
我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陆时闻就掏出了手机:“传我。”
安楠老师先是揉了揉我的脸:“真可爱啊,小真,今天辛苦了。”
说完,她又领着陆时闻到显示器那边去连数据线了。
“臭小子,都不知道体谅你姐。”
“今天都是颜真拍的照片,累着您什么了?”
果不其然又是一个爆栗。
我下意识地微笑起来。
正式收工的时候两人却没见踪影。
我抱着宁小姐订的三杯奶茶去找人,有知情的工作人员给我指了个方向。
刚过拐角,就听见陆时闻正经的声音:“姐,谢谢你。”
接着是安楠老师的声音:“你姐是什么假公济私的人吗?”
“如果人颜真是个绣花枕头,她和你再熟悉我都不会把她叫来给我工作室拍照。”
感觉今天给我内心震动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种感觉。
从前听人说起我,不是长相平平的跟屁虫,就是“除了成绩好什么也没有,真不知道傅云声为什么要和她玩”的那个人。
我正是因为这样的议论,硬着头皮走进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圈子。
可当摄影师这么久,也是头一回让我有一种这么清晰的、被认可被需要的感觉。
一个来源于偶像,一个来源于陆时闻。
一颗心热了又热,我深吸一口气上前:“安楠姐,陆时闻,这是宁小姐订的收工奶茶。”
……
夕阳西下,傍晚的云层被太阳光照得更加立体。
安楠姐工作室的一群人站在园区门口,准备上大巴车。
她冲我晃了晃钥匙:“小真,你回去方便吗?要不要我送你。”
“南谷大学是吧?”一旁的宁清月喝着奶茶,翻看手机,“跟我顺路,我可以送。”
我还没说话,站在旁边的陆时闻就开口说道:“我开车来的,正好捎颜真回去。”
安楠姐拍拍脑袋:“瞧我这记性,那就陆时闻送小真回去吧。”
说着她又去拽宁清月:“你凑什么热闹,上车,回家睡觉去。”
我跟着陆时闻上了车。
汽车发动,陆时闻开得很平稳。
我抱着相机坐在副驾驶,有些昏昏欲睡。
陆时闻语气凉凉的,给了我一丝清明。
“我还是挺希望你可以为我吃醋的,是不是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