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陈顺一边敲门一边唤着,却仍旧没能得到回应。他权衡再三,硬着头皮让小厮撞开了门。顷刻间,一股带着刺鼻香味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陈顺和小厮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见江锦遇躺在榻上,面颊通红,眉头紧蹙,呼吸也分外沉重,俨然是病了。“快去叫太医!”一时间,王府乱做了一团。小厮将当值太医徐林请了来,而徐林一踏进房内便皱起了眉。他走上前为江锦遇把脉,蹙起的眉拧成了川字。良久,徐林转头望向一脸紧张的陈顺:“王爷这些日子可曾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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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月,整个王府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诡异气氛中。
当差的丫鬟小厮在变得更加小心谨慎间,嘴里也不由多了句“阿弥陀佛”。
不为其他,只因江锦遇每夜在房中像是和谁窃窃私语一般。
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守夜的小厮紧拢了身上单苏的衣服。
“王爷不会是撞邪了吧?”
“谁知道,我昨儿个还去感业寺求了个平安符……”
两个小厮望了眼房间,那窗上江锦遇的剪影让他们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你说该不会是王妃回来了吧?”
“别瞎说,王妃都死了好几个月了,有魂儿也该投胎了。”
次日。
已过晌午,听丫鬟说江锦遇早膳没用,到了午膳时辰也没动静,陈顺立刻赶了过去。
“嘭嘭嘭!”
“王爷?”
陈顺一边敲门一边唤着,却仍旧没能得到回应。
他权衡再三,硬着头皮让小厮撞开了门。
顷刻间,一股带着刺鼻香味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陈顺和小厮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见江锦遇躺在榻上,面颊通红,眉头紧蹙,呼吸也分外沉重,俨然是病了。
“快去叫太医!”
一时间,王府乱做了一团。
小厮将当值太医徐林请了来,而徐林一踏进房内便皱起了眉。
他走上前为江锦遇把脉,蹙起的眉拧成了川字。
良久,徐林转头望向一脸紧张的陈顺:“王爷这些日子可曾服药?”
陈顺摇摇头:“不曾。”
闻言,徐林站起身,面色凝重地嗅了嗅后立刻到:“快将窗门敞开。”
陈顺愣了一下,忙让下人去敞开窗门,复而问:“徐太医,王爷到底怎么了?”
徐林走到桌前,打开药箱,取出银针:“王爷吸食了过量莨菪粉末。”
不懂医理的陈顺一怔:“莨菪?”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天仙子’,服食此物,轻者令人迷幻,眼见鬼神,重者不省人事,乃至气绝而亡。”
听了徐林的解释,陈顺满脸惊诧。
江锦遇这两月不曾见过外人,亦不曾差人去买药,怎么会因吸食了过量的天仙子而昏迷。
徐林为江锦遇扎了针后,又写了个药方,让小厮去抓药。
收针后,无意间瞥见放于罗汉榻上的半展开的画。
他走上前将画拿起,见画上之人正是苏鸾,不觉一愣:“这是王爷画的?”
“正是。”陈顺点点头,“王爷这两月中,几乎每个日夜都把自己关在房里看着王妃的画像。”
徐林凑近,用手扇了扇,当闻到一股浓烈的刺鼻之气立刻偏过头。
难怪江锦遇会这样,原是因为那天仙子的粉末都被融进画中了。
“快将它密封固好,不可让他人轻易触碰。”
陈顺虽不知道其中缘由,但隐约也觉得问题出在这画上,便亲自将画寻了个木盒放了进去。
直至夜阑,江锦遇才转醒。
床幔被风吹的微微晃动,他吸了口气,浓烈的药味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徐林扶住他,恭谨解释道:“王爷,此香可解您体内余毒。”
江锦遇眸色一怔:“余毒?”
他抬眸,下意识地去寻找画卷:“本王的画呢?”
“王爷。”徐林跪了下来,神情肃然,“为了您的身子,还是舍弃了那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