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晕乎乎地想。他看人的眼神黏糊糊的,声音也很软,陆时砚立马意识到江锦的酒量其实很差,属于一杯倒。今晚这是第二杯。“这是几?”陆时砚伸出两根手指。江锦的目光不太能聚焦,他本来看人就有些重影,刚刚一口气喝完红酒,此时脑袋晕沉沉的,看向陆时砚的目光缱绻。陆时砚当他是三岁孩子吗?“三。”江锦眨了下眼睛笃定道。“……”陆时砚一脸木然地看着他。对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江锦只有个模糊的印象,他听见陆时砚喊来了杨旭要了车钥匙。隐约听见杨旭问:“喝了多少?”
陆时砚把人带到红酒展示台。
展示台上摆着上百种红酒,每杯红酒下面对应了相应的名称。
陆时砚大致过了一遍,选中其中一杯度数较低的。
蒙面猜酒为了确保不作弊,需要全程禁言。
江锦接过陆时砚递来的红酒,放在鼻尖细细闻了闻,接着抿了一口,再一口,然后一杯见光。
“……”
全程不到一分钟。
别说陆时砚,就连旁边的工作人员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江锦手中的空酒杯。
展示台上缺失的那杯红酒被恢复原样,陆时砚解开蒙在江锦眼上的丝帕劈头盖脸来了一句:“你当水喝?”
他简直要被气笑了。
重获光明有些不太适应,江锦眨了眨眼睛。刚刚喝得有些急,一是因为馋,二是因为实在有些渴了,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
工作人员走过来递了只笔给他,江锦毫不犹豫地在纸上写下一个错误的答案。
“很抱歉,江助理您的答案不对。”工作人员公事公办道。
“我知道。”江锦眼梢含笑似乎并不介意,他转过身看着陆时砚说:“正好我想亲手酿一瓶红酒送给陆总。”
这并不能算惩罚,相反应该作为一种奖励。
江锦晕乎乎地想。
他看人的眼神黏糊糊的,声音也很软,陆时砚立马意识到江锦的酒量其实很差,属于一杯倒。
今晚这是第二杯。
“这是几?”陆时砚伸出两根手指。
江锦的目光不太能聚焦,他本来看人就有些重影,刚刚一口气喝完红酒,此时脑袋晕沉沉的,看向陆时砚的目光缱绻。
陆时砚当他是三岁孩子吗?
“三。”江锦眨了下眼睛笃定道。
“……”
陆时砚一脸木然地看着他。
对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江锦只有个模糊的印象,他听见陆时砚喊来了杨旭要了车钥匙。隐约听见杨旭问:“喝了多少?”
陆时砚不咸不淡回了句:“两三瓶红酒吧。”
说谎是不对的,江锦举起两根手指用纠正的语气朝杨旭比划道:“我喝了……两……两杯。”
他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安静了几秒。过了一会儿江锦听杨旭说了句:“好像醉得不轻,要不我送你们回去。”
陆时砚说“不用。”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江锦没太听清,紧接着自己被人给囫囵塞进了车里。
江锦四仰八叉地躺在后排,感觉有人将他的腿小心地移了个位置,又在脑袋下塞了块抱枕,他睁开眼睛,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是陆时砚。
又在做梦吗?
我可以摸摸他吗?
他这样想着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陆时砚的脸,还挺弹的。他还来不及下一步动作手腕被人捉住,梦中的陆时砚用没什么感情的声调对他说:“江锦,再乱动就把你丢下车。”
江锦愣了愣,他看着陆时砚说了句:“你好凶”然后缩回手蜷缩着身子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侧身而卧,两只手垫着下颌,几缕发丝落在鼻梁上,双唇轻轻合拢看上去有些乖。面对这样的江锦,陆时砚的心像是被一片羽毛轻轻划过。
江锦的头发很黑,此刻在柔和的夜灯下显得很软,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揉一把,陆时砚探去手,似乎意识到这个动作有些过于暧昧,手悬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陆时砚关了车门绕到驾驶位。
这座小镇夜晚很安静,柏油路上车辆来往很少,两边复古建筑在眼前一帧一帧向后倒退,路灯撒下一片一片的暖黄色。
陆时砚透过后视镜向后看去,江锦扯了扯领口,嘴里含糊不清说了句“热。”
陆时砚将合上车窗开了车内空调。
后半段江锦果然老实不少。
到达公寓已经晚上12点了,杨旭那边发来信息问他们到哪了,陆时砚回了个“到家了。”便扔下手机将江锦半推半抱扶到沙发上。
“……水。”江锦靠在沙发上嘴里咕哝了一声。
“什么?”
“水……渴……”江锦抓住某人的手臂蹭了蹭头,这模样和江小小粘人时如出一辙。
陆时砚这次听清了,不过江锦把他的胳膊箍得紧紧的,他尝试去推却没推开,想不到这人喝醉酒力气还挺大,把他当什么了,抱枕么?
“江锦,”陆时砚凑到他面前喊他的名字,见他睫毛动了动耐着性子说:“把手松开,你不是渴了吗?”
江锦舔了舔唇,随后又摇了摇头。
“……”
陆时砚一只脚落地,另一只腿半跪在沙发上,一个姿势保持久了的确不好受,他看着江tຊ锦安睡的脸,耐心已经被消磨完了。
陆时砚用了些力气去扒拉江锦的手。
然而那人却不耐烦地拧了一下眉。
“别动。”江锦咕哝了一声。
真把他当抱枕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陆时砚想。
江锦第一次喝醉酒也是这样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陆时砚记得他那时语气不善地说了句:“再不松手我炒了你。”
这句话很管用,说完江锦就老实了。
陆时砚挑了一边眉看着江锦恐吓道:“江锦,你还想不想做了?”
面前人一动不动,甚至还蹭了蹭他的胳膊。
陆时砚皱了皱眉。
他凑近江锦,江锦的唇似乎很软很好亲,陆时砚滚了滚喉结说了句:“再不放手,我就亲你了。”
这句话说完,江锦突然睁开眼睛,睫毛眨了眨,人看着还是不太清醒,似乎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四目相对,眼神在空气中暧昧的纠葛。
不能欺负喝醉酒的人,陆时砚和江锦拉开了些距离,江锦后知后觉陆时砚话里的内容,他舔了舔嘴唇,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江……”
他话音未落,江锦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见人一动不动又在他唇缝上舔了舔。
江锦带着些醉意的沙哑音说:“换我来亲你吧。”
“……”
陆时砚瞳孔微微一缩。
江锦的唇贴上来时很软,水水润润的,带着红酒的清甜。
心口仿佛燃了一把火,心跳突然加速,口干舌燥,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然而始作俑者和罪魁祸首亲完人抱着他的胳膊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