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想想。”沈初菡轻声说,“阿明,我们暂时先不要见面了。”说罢,沈初菡转头冲出了病房。“菡菡……”可是沈初菡已经跑远了。“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都是被那个许长乐给带的!”梁母怒骂,“你住院了都不在这里照顾,要她还干什么?”梁暖不满地跺了跺脚:“妈,您把话说得那么过分干什么啊!”“我哪里过分了?是她自己拎不清!”“就算您要说,也得我成了郁山教授的学生之后再说啊,现在我们要她还有用呢!您把她惹走了,谁给我介绍郁山教授?”
“妈!”梁暖着急地拽了拽梁母,让她不要把话说得太绝。
要是沈初菡现在滚了,不给她介绍郁山教授了,那可怎么办?
梁母给了梁暖一个安抚的眼神。
沈初菡就是个贱骨头,她会舍得离开梁家吗?怕是轰都轰不走。
不和她说几句厉害的,她都飘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她就等着沈初菡服软低头。
然而沈初菡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三个人。
听到梁母要赶自己走,沈初菡竟然没有多少失望难过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早就知道梁母看不上自己,也可能是因为婚礼没结成没有多少仪式感,她都没有和梁向明做夫妻的感觉。
哦对,他们怎么算夫妻呢?他们连结婚证都还没领。
梁向明说,他们把婚礼办了,再去领证。她不着急,她觉得怎么样都行,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可是自己真的算是他们家的人吗?
梁向明真的有把她当妻子,梁暖真的有把她当嫂子,梁母真的有把她当儿媳妇吗?
沈初菡忽然开始迷茫了。
她后退了两步,忽然觉得好陌生,感觉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
梁向明见她神情不对,叫了声:“菡菡?”
沈初菡如梦初醒,猛然看向他:“梁向明,我问你,这件事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没有,我真的毫不知情。”梁向明张口就来,毫不犹豫。
沈初菡看着他,梁向明毫不心虚地和她对视。
沈初菡有些凌乱,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相信他。
长乐说梁家这些人都有参与,阿明说是梁琳一个人做的他们毫不知情……
“我需要想想。”沈初菡轻声说,“阿明,我们暂时先不要见面了。”
说罢,沈初菡转头冲出了病房。
“菡菡……”可是沈初菡已经跑远了。
“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都是被那个许长乐给带的!”梁母怒骂,“你住院了都不在这里照顾,要她还干什么?”
梁暖不满地跺了跺脚:“妈,您把话说得那么过分干什么啊!”
“我哪里过分了?是她自己拎不清!”
“就算您要说,也得我成了郁山教授的学生之后再说啊,现在我们要她还有用呢!您把她惹走了,谁给我介绍郁山教授?”
“放心,她不会真走,她哪儿离得了你哥啊?”梁母一副早就将沈初菡看透了的样子,“她现在都这样了,不和她说点儿厉害的话,她的心迟早越来越野。放心,耽误不了你找老师。”
梁向明却皱着眉头,没有吭声。
他觉得现在的沈初菡,和之前不太一样。
以前每次吵了架,用不了一天沈初菡就会来找他道歉低头。但是上次那个画展之后,沈初菡一直没有主动联系他。
这次她说暂时不要见面,可能真的就不想见面了。
她的翅膀是真的硬了。
梁向明倒不是怕她翅膀硬,怕的是她真的听了许长乐的挑拨,对自己起了疑心,以后不帮自己办事。
一大堆事情堵在心头,腿还疼得厉害,梁向明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就在这个时候,黄煜的父亲打了电话过来。
“黄局。”梁向明接了起来,“让你们帮忙教训许文景,这么样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怎么没有说过许家人认识秦家那个少爷?现在我彻底被你害死了!”黄局气得不行,说话声震耳欲聋。
梁向明想了一瞬:“你是说秦晏礼?”
“不然还有谁?那是秦家正儿八经的少爷,京都那个圈子里的!我好不容易才结识了秦家的一个人,人家答应我给我调到省厅去,现在倒好,撞到了秦家少爷的枪口上,一切都毁了!我的事业,我的前途,我的一切都毁了!”
黄局厉声嘶吼,声音甚至都显得有些凄厉。
完了,全完了,他的前途没了!刚才听局里的人说完发生的事情后,他恨不得直接晕过去算了。
这次也是他大意了,他怎么会想到,许家能傍上秦晏礼呢?
黄局越想越气,将这笔账全都算到了梁家头上。
当初坐上这个位置,梁家是出了不少力。但是这么些年,他帮梁家做了那么多事,明里暗里数不胜数,早就还清了!哪怕现在和梁家撕破脸,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今天下午许文景的事情捅过来,他想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帮梁家的最后一个人情了。谁知道,就是这最后一件,出事了!
黄局连去医院看一眼牙被打掉的黄煜都没时间,忙着找人联系秦绍。好不容易联系到了,秦绍听完这件事后,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就断了联系。
黄局只觉得天塌了。
沈初菡跑出了医院,和买东西回来的许长乐刚好打了个照面。
“二姐?”许长乐看见了她脸上的指印,“谁打你了?”
“没事了。”沈初菡摇摇头,反而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哥因为我被欺负,去找了梁家人算账,然后被他们送进了局子,还被打了,现在正在急救室里。”
沈初菡沉默了。
她知道,梁向明认识一位黄局长,两人经常联系。有这层关系在,难怪许文景在局里也会出事。
一时间,沈初菡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这件事就是个恶性循环。梁家人先找许长乐的麻烦,然后许文景去算账,又被他们弄进了医院,事情越来越严重,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发展。
梁家和许家,哪边都不会善罢甘休。
沈初菡觉得头痛。
她轻声问:“长乐,阿明说这件事和他们无关,只是梁琳做的。”
“你信吗?”许长乐平静地问,“梁琳在梁家是什么地位?买凶害人这么大的事儿,要是不知会梁父梁母,她自己敢做吗?出了事她自己担得起?你相信他们真不知情?”
沈初菡沉默了。
刚才她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没有立刻相信梁向明的解释。
“我从没想过,阿明会是这样的人。我一直都以为他善良、正直、可靠、踏实……我没想过他会害你。”
“二姐,梁向明这个人,你或许从来都没有看清过。”许长乐道,“他的那些所谓的高尚品质,都是你对他的滤镜。”
“我不知道……”沈初菡喃喃,痛苦万分,“我真的不知道……”
她现在混乱无比,甚至有种信仰崩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