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钰偏过头,不看他。顾江淮伸手掐着谭钰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手看上去苍白修长,看着只是轻轻一捏,但其实力气极大。指腹上的薄茧,摩挲着谭钰娇嫩的皮肤。“我说过不要去找思月的麻烦,你是不是当做耳旁风?”谭钰轻嗤一声。原来是秋后算账来了。“我什么时候找过她麻烦,顾总说话可真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张口就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顾江淮手指收紧。下巴处传来痛意。谭钰一把打落桎梏着她的手。
收拾完赵思月,谭钰心情不错地走回包房。
小李神色焦急地寻了过来。
“小李,怎么了?”
“钰姐,你没事吧,我看你今晚喝了不少酒,又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怕你出什么事”
“没事,就是遇上了一些不相关的人,稍微浪费了一点时间,我们去和李总他们打个招呼就回去吧”
“嗯,好的”
两人和李总打过招呼之后就一同离开了酒店。
小李去开车,谭钰站在门口等她。
低头回消息的时候,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
她回头看去。
为首的是一个身型高挺英俊的男人,一群人正站在斜后方有说有笑。
顾江淮只要站在那儿,身上天生的那股清贵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赵思月身上披着男人的外套,面带羞怯地站在一旁。
男人正在和对方谈话所以并没有看到门口的谭钰,但是赵思月看到了。
赵思月朝着谭钰挑衅笑了笑,抬手挽住顾江淮的胳膊。
男人并未挣开,而是任由着赵思月的动作,自然的好像平时经常做一样。
谭钰啧啧了两声,移开了视线,全当作没看见。
几分钟后,谭钰上了车。
关门的瞬间,她余光瞟见顾江淮宠溺地揉了揉赵思月的头。
小李等谭钰坐好后才将车平稳地开了出去。
“钰姐,我刚好像看到顾总了”
谭钰揉着太阳穴,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我们要等他吗?”
“不用,麻烦你送我回天水园”。
现在她的酒劲上来了,整个人疲乏得很,就想睡觉。
小李虽然有驾照,但开车的机会不多,回天水园的路上开得十分缓慢。
等车子终于停在天水园的门口时,谭钰已经靠在坐椅上睡着了。
小李轻轻地叫了几声。
谭钰睁开眼睛的时候,明显是睡蒙了,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抱歉小李,我睡着了,谢谢你送我回来,这附近不好打车,你今晚先开我的车回去,到家记得给我个信息”
“好,钰姐你也早点休息”
谭钰拍拍小李的肩:“去吧,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小李上车系好安全带,降下车窗玻璃,朝谭钰挥了挥手。
“钰姐,你赶快回去吧,我走了”
“嗯”
目送车子离开视线,谭钰才慢悠悠地走回去。
洗漱过后,谭钰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
被房间里的男人吓了一跳。
顾江淮仰头靠在角落的沙发上,黑色的外套随意地放在一边,靛蓝色的领带被扯开垂在两侧。
高贵中又带着不羁。
顾江淮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看向谭钰。
一双深邃的眼睛有晦暗不明的情绪。
男人起身,长腿一迈朝着谭钰的方向走过来。
一股淡淡的酒味夹杂着一股陌生的玫瑰香袭来。
谭钰偏过头,不看他。
顾江淮伸手掐着谭钰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的手看上去苍白修长,看着只是轻轻一捏,但其实力气极大。
指腹上的薄茧,摩挲着谭钰娇嫩的皮肤。
“我说过不要去找思月的麻烦,你是不是当做耳旁风?”
谭钰轻嗤一声。
原来是秋后算账来了。
“我什么时候找过她麻烦,顾总说话可真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张口就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顾江淮手指收紧。
下巴处传来痛意。
谭钰一把打落桎梏着她的手。
顾江淮面上不显,但是谭钰能肯定,这狗男人生气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顾总想试试吗?”
“你的意思是思月主动招惹你吗?你凭什么值得她这么大费周章”
顾江淮恶劣地朝着谭钰的耳朵吹了口气,言语中透着暧昧。
“就凭你那没有二两柔的身子?还是凭你那烂到爆的技术,我对你们女人之间争抢男人的手段不感兴趣”
谭钰反唇相讥“是了,我自然是比不上赵思月,练得一手的御夫之术,就是不知顾总在她身上还知不知道东南西北?”
说罢她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殊不知她的这个动作激怒了顾江淮。
他大步一跨,将tຊ她拉到他的怀里,低头寻着白皙的脖子咬了一口。
“那你应该好好学学,说不定我真的会如你所愿对你高看一眼”
剧痛袭来,谭钰猛地推了顾江淮一把。
随即转身快速进了卫生间。
几秒后,她又出来了。
一杯冷水直接泼在了顾江淮的脸上。
“你再发什么疯?我这里可不收二手男人,离我远点,我鼻子都被你熏失灵了,臭死了”
做完这些,谭钰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桌子发出“嘭”的一声。
顾江淮双手死死地紧握,牙根咬得咯吱作响,脖子上爆出的青筋昭示着他的愤怒。
在谭钰即将要离开房间的时候。
他声音透着让人胆寒的阴冷:“谭钰!”
“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当年的真相,你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都找不到你想要的?”
谭钰果然停住了脚步。
听到顾江淮的话,深藏在心底的伤疤被一点点揭开。
谭钰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无所谓,随便你”
顾江淮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慵懒地靠在柜子上。
“行啊,那你就是连上官琦的消息都不感兴趣了是吧”
他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谭钰的下文,幽深的目光扫在她的身上,像一头匍匐的雄狮,等待着猎物的落网。
而他知道她必定会落网。
谭钰死死地扣着手心,掌心传来的疼痛能让她保持一丝理智。
她下意识地咽了几口唾沫,极力压着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无所谓,我早就不在乎了”
她知道顾江淮在和她玩心理战术,所以她只能背对着他,不敢看他的眼睛。
否则以他的能力,只要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伪装。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下一次让我知道你对思月出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你以为有陈岁岁做你的靠山,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吗?是,我承认陈家在历城确实有一定的话语权,但是你别忘了,在陈岁岁之上还有一个陈天哲,陈岁岁能护你多久,小心最后连她自己都护不住自己”
谭钰静静地听完,并没有回答,而是径直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