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薄夜寒眉间闪过戾气!凭什么!凭什么他说把自己抓回来就抓回来!凭什么他让自己走,自己就走?那以前的侮辱,憎恨,虐待算什么!不可能!他不允许!薄夜寒心里无比阴暗的想,这次,规则不能由寂玖笙来制定!他一定不会走!寂锦桥浑身一怔,一股不可思议,强烈的涌上脸颊。这是什么意思?寂玖笙要把自己丢掉?要丢怎么不早丢!怎么不在寂父去世后,马不停蹄的把他丢掉?!
“没有。”
寂锦桥呢喃出声。
这段时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从脑中划过,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跟之前一样,去抓寂玖笙的衣袖。
“别!你可别!”寂玖笙冷笑。
后退两步跟他划清界限。
他继续道:“寂锦桥,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寂锦桥说不出来一个字。
他又转头看着薄夜寒:“你们两个,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薄夜寒脸色难看至极。
整个空间里,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一旁的傅临渊和沈墨江复杂的看向二人,没想到,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这二人竟然偷偷摸摸的干了这么大一件事。
半晌过后
夜风突起,凉风不知道从哪儿卷来叶子,更徒增了几分萧瑟。
薄夜寒往前走了两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他轻声:“笙哥,我错了,你原谅我这次吧,好不好?”
“滚!”
寂玖笙冷冷道。
声音比吹起的夜风更渗人,冷冽。
寂锦桥也凑了上来,可怜兮兮:“哥哥,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我说滚!你们听不懂吗?”
寂玖笙毫不留情的指着门口。
他反手扯了个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瞥着二人。
“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两尊大佛,你们走吧,反正你们对我恨之入骨,每天看到我,都恨不得一刀捅死我才开心。
既然如此,我不拦着你们,从今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别挡谁的路,以后见了,就当不认识。”
寂玖笙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愣了。
薄夜寒瞳孔猛缩,身体瞬间从头凉到脚。
寂玖笙竟然赶自己走?
自从被寂裴城恩人接回寂家,他受过苦,受过罪,每天暗地里活的生不如死,甚至于自己想要逃跑数次,都被抓了回来!
可现在!
寂玖笙竟然让自己走!
说的这么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样子!
好像以前的恨,在这一刻一笔勾销,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
可是!
薄夜寒眉间闪过戾气!
凭什么!
凭什么他说把自己抓回来就抓回来!
凭什么他让自己走,自己就走?
那以前的侮辱,憎恨,虐待算什么!
不可能!他不允许!
薄夜寒心里无比阴暗的想,这次,规则不能由寂玖笙来制定!
他一定不会走!
寂锦桥浑身一怔,一股不可思议,强烈的涌上脸颊。
这是什么意思?
寂玖笙要把自己丢掉?
要丢怎么不早丢!怎么不在寂父去世后,马不停蹄的把他丢掉?!
现在想丢?
害了自己那么久!
给了一个多月的补偿,就想一笔勾销,想两不相欠,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寂玖笙!你还真是想得美!
“哥哥,我不走。”
“笙哥,我不会走的!”
薄夜寒跟寂锦桥近乎同时开口!
一旁的傅临渊和沈墨江眸底划过震惊,寂玖笙赶他们走?这是头一回!
心里涌上一股愤恨!还有浓浓的嘲讽,以及一些说不清,总之心里堵得慌的情绪。
寂玖笙冷冷的看着他们,也不跟他们废话。
一手一个,拖拽着就往门口走,那副果决的模样,誓要把他们丢出去!
“哥哥。”
“笙哥。”
寂锦桥和薄夜寒眼里浮现出一丝祈求。
他们不能走,不能出去,先不说别的,寂成凛已然注意到了城中村。
如果他们出去,没有藏身之所,保不齐被寂成凛抓住,那可就真的非死不可了。
他们已经看到了活着的希望,绝不愿意再去面对死亡的绝望。
寂玖笙充耳不闻,只一个劲儿的把两人往外拖。
开门
丢出去
再关门
整个动作果决的不带一丝留恋。
门口
寂锦桥和薄夜寒不断拍门:“开门!我不走!我不想走!”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了,求你开开门吧!”
门外,二人声音可怜兮兮。
过了会,由最开始的叫门,变成了怒骂。
“寂玖笙!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走的!你做了那么多孽,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寂玖笙,我才不会让你过得称心如意!”
又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由怒骂变成服软,夜色渐深,门外,终于悄声,没了动静。
自始至终,寂玖笙都坐在那把椅子上,怒骂也好,祈求也罢,总之,他情绪没有半点波动。
最起码在旁边的傅临渊和沈墨江看来是如此。
寂玖笙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看着旁边欲言又止的二人道。
“有什么话就说,你们俩又没犯错,畏畏缩缩的干什么?”
这话声音很大。
门口蔫吧着的寂锦桥和薄夜寒听的清楚明白。
犯错了?
所以才被丢出家门!
那么,寂玖笙呢?他犯的那些错,要怎么办?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怎么有这么霸道,可恶的人!
门内
沈墨江凑过来,小声道:“你不会真的要把他们两个赶出去吧?”
寂玖笙不语。
沈墨江:“这现在外面多危险呐,我瞅着这段时间,你挺像个……好人的呀。”
寂玖笙仍旧不语。
沈墨江:“这一出去,万一再被寂成凛抓住,那你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寂玖笙被他烦的不行。
瞥了一眼,扬声道:“怎么?你要替那两个白眼狼说话?”
声音再次被门外两人听到。
白眼狼?
二人面色更阴沉了。
沈墨江禁声。
一旁的傅临渊看了看寂玖笙,转身出了房子。
门口
当傅临渊出来时,就看到寂锦桥和薄夜寒蹲在门口。
一人在左,一人在右,活脱脱像两个煞神一样。
薄夜寒听到动静,仰头怒瞪:“出来干什么?耀武扬威?还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寂锦桥也看着他:“这些天他对你很好,你心里很得意吧?”
傅临渊皱眉:“有病?”
“精神病犯了呀!”
自己都什么话没说呢,这两刺头伸爪子挠自己干嘛?
他冷嗤一声,故意在两人伤口上撒盐。
“怪不得他不要你们,像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末了,傅临渊再次重重添了一句:“谁都咬!”
薄夜寒和寂锦桥同时露出了要吃人的表情!
以前怎么没发现,傅临渊这么贱呢!
阴沟里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