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范娴拉着几人打牌,苏染只留了个把小时,傅颂庭知道裴成渊刚从国外回来,所以也没有强留他们。范娴将他们送走后在门口站了会,转身进去时看到尤应蕊悄无声响地立在花园内,眼睛怔怔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范娴走过去搂住这个女儿的肩膀,“蕊蕊。”“妈,我也该回家了。”范娴手掌在她肩胛处轻拍,“你虽然对谁都没有说过,也未在人前表露过,但是妈知道你的心思。”她眼里一慌,“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当年你还在傅
范娴不住往苏染和裴成渊碗里布菜,也会兼顾到尤应蕊,她心里对苏染是有歉疚的,只不过越是亲密的关系,有些话却越难说出口。
傅颂庭和裴成渊时不时说上几句生意的事,裴成渊应对自如,眼睛掠过尤应蕊时不经意看到她藏在袖口内只露出一角的手链,他往苏染碗里夹了只虾,状似漫不经心道,“尤小姐这手链挺好看的,有些眼熟。”
尤应蕊落筷,右手放到膝盖上,左手忙摸向手腕,她原先藏得挺好,不想竟跑了出来,即然这样她索性承认,“那日你让我帮小染选圣诞礼物,你不是也送了我一条吗?后来我找店员给我调了条跟小染一样的。”
裴成渊唇瓣仍然噙笑,“看来你真是辜负了我的意思,你要知道我送你跟送苏染的意思是完全不同的。”
气氛瞬间陷入尴尬,苏染听到尤应蕊所说的话,不由也将目光转向她。
“三少,既然是你送出去的东西怎样处置我自己能做主吧?”
“当然,”裴成渊放下筷子,对着尤应蕊说话眼睛却望向旁边的苏染,“你既然知道我送东西给苏染,你却成心去调成一模一样的,我该说你什么好,居心叵测吗?”
尤应蕊一张小脸沉寂,旁边的范娴见她这样虽然心疼,却也不好开口说裴成渊。
“毕竟我跟小染算得上有缘,是不是我追求自己喜欢的都不行?”
尤应蕊双眼平视,黑亮的眸子直直盯住裴成渊,范娴不着痕迹从桌子底下紧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满手心都是汗。
“这种缘分,不要也罢。”裴成渊年轻气盛,不习惯在咄咄逼人之时给对方留一点颜面,尤应蕊眼圈潮红,只淡淡牵起抹笑后,朝着裴成渊点点头,“好,对不起。”
这样的难堪,她竟能忍让。
吃过晚饭,范娴拉着几人打牌,苏染只留了个把小时,傅颂庭知道裴成渊刚从国外回来,所以也没有强留他们。
范娴将他们送走后在门口站了会,转身进去时看到尤应蕊悄无声响地立在花园内,眼睛怔怔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范娴走过去搂住这个女儿的肩膀,“蕊蕊。”
“妈,我也该回家了。”
范娴手掌在她肩胛处轻拍,“你虽然对谁都没有说过,也未在人前表露过,但是妈知道你的心思。”
她眼里一慌,“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年你还在傅家的时候,我们带你参加过一场慈善晚宴,我记得那是你头一次见到成渊,李韵苓拉住你的手对我说,你这女儿长得真好,还说她一直想给成渊找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虽然只是一句玩笑,我也没想到以后竟会当真,但你显然是有心的,我有一次收拾你房间的时候找到不少关于成渊的简报以及照片……”
“妈!”尤应蕊忽然用双手捂住脸,“别再说下去了。”
“蕊蕊,”范娴抱紧她,“你既然能把他藏在心里这么多年,何不尝试着忘记呢?”
“我藏得很好是不是?”尤应蕊松开手,眼睛里有闪烁的晶莹,“至少除了你,谁都看不出来。”
范娴一声叹息,已是无话可说。
裴成渊半边脸隐在暗夜内,他食指轻敲方向盘,“冤枉了我也不道个歉?”
“我冤枉你什么?”苏染明知故问。
“我总算知道那晚你为何那样反常,苏染,你吃醋了吧?”裴成渊眼里是满满的笃定,“别不承认,你把手链扔掉时我就看出来了。”
“你很自恋。”苏染神色飞快地掠过抹尴尬,她不得不承认,那条手链扔的太早了些。
一个电话适时打断裴成渊欲要开口的动作,苏染忙在包里乱掏一番,总算找到了救星。
她想也不想地接通,“喂?”
“小染,我是吱吱,我快递到你家的邮件收到了吗?”
“没有啊,是什么东西?”
“也没啥,是我在淘宝给你买的礼物,我查看物流应该是到了,你记得签收,还有,新年快乐。”
苏染浅笑出声,把脸贴向车窗,“你也是,新年快乐,礼物我会补给你的哦。”
“我可是为你精心挑选的,到时候保准你有个大大的惊喜。”
回到依云首府,萧管家把一个邮件交给苏染,说是下午寄到的。
二人相携上楼,裴成渊非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苏染不给,“又不是送给你的,激动什么?”
“你的不就是我的。”他再度发挥手长脚长的优势从苏染手里抢过邮件,她力道不及,只有站在旁边看的份。
“不会是颗定时炸弹吧?”
裴成渊边说边拆开包装,里头用黑色袋子密封着看来十分保密,他拉开袋口,一把扯出样东西。
苏染凑近,好像是团布料。
任裴成渊纵横风月场所多年,一时半会也没能认出这是何玩意,他把团着的东西打开。
苏染惊愕,嘴巴微张。
是条白色的男士内裤,很透,穿上估计就跟没穿一样。关键是透就透呗,前面关键部位居然还有条大象的鼻子,要多形象就有多形象,这些元素已经足能令人血脉喷张,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那大象鼻子居然是豹纹的!
裴成渊拎着内裤的手在颤抖,他望向旁边同样呆楞的苏染,“这究竟是送给你的,还是送给我的?”
苏染想起网络盛行的一句话:绝倒,爬起来再倒。
拜宋织的小内内所赐,苏染第二天差点起不来。
裴成渊让她去把东西藏好,若被萧管家或李韵苓看见,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苏染想丢掉,省的提心吊胆,偏偏这位爷死活不肯,又要装清高,直逼得苏染恨不能在墙上刨出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