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们俩面对面地坐着,偶尔彼此对视一眼。哪怕手中工作再忙,也觉得生活是甜蜜的。柳清清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往里面看去。原先她的那张书桌已经被人征用,摆上了杂乱的卷宗。柳清清视线扫去,最后落在了书房一角。一个棕色的皮箱。柳清清蹲下来,手指轻触皮箱,却摸到了一手的灰尘。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沓照片。有他们青春期的照片,前后桌亲密的距离。有他们初确定心意的照片,眼睛里流露出不自知的暧昧。
柳清清在原地站了许久,也想不明白,他离开前为什么留下这么一句话。
他向来是想回就回,想走就走的。
为什么在离婚期间,突然提了一句自己的去处。
是为了向自己证明,他没有去别人家吗?
柳清清神情恍惚,转身向家中走去。
直到柳清清站在书房门口,她的神色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柳清清没退出律所的时候,这间书房里也有她的一张桌子。
那个时候,他们俩面对面地坐着,偶尔彼此对视一眼。
哪怕手中工作再忙,也觉得生活是甜蜜的。
柳清清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往里面看去。
原先她的那张书桌已经被人征用,摆上了杂乱的卷宗。
柳清清视线扫去,最后落在了书房一角。
一个棕色的皮箱。
柳清清蹲下来,手指轻触皮箱,却摸到了一手的灰尘。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沓照片。
有他们青春期的照片,前后桌亲密的距离。
有他们初确定心意的照片,眼睛里流露出不自知的暧昧。
有他们结婚的照片,西装革履,相视一笑,是旁人无法插入的幸福。
柳清清身体一松,彻底瘫倒在地。
她眼眶通红,手指一张张地轻触过去,回忆也一张张地苏醒。
柳清清再也忍不住,抱住照片,哽咽出声。
她的悲伤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经久不散。
翌日下午。
柳清清抱着最后一箱行李走向菜鸟驿站,脖颈处浮出细细的汗珠。
她将行李重重地放在地上,再起身时,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腰身。
菜鸟驿站的工作人员打趣道:“还这么年轻,体力这么虚可不好。”
柳清清尴尬地一笑,手却仍然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腰。
工作人员拿过一沓快递单子,递过来:“你最后再确认一番,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装车走了。”
柳清清仔细地对照了地址和数量,最后点头归还单子。
工作人员将大包小包的物流件搬上车,一溜烟地便消失不见。
柳清清轻快地拍了拍手中的灰尘,脸上是运动后自然浮现的红晕。
柳清清正准备转身回家,裤兜里的手机却猛烈地震动起来。
柳清清用两只手指夹出手机,屏幕上赫然两个字。
妈妈。
柳清清深深地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宋母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她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简单地发号施令:“回家,现在立刻给我滚过来。”
说完,宋母便将电话一挂。
柳清清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她知道,这件事情一旦传到宋母的耳朵里,就会像是点燃了炸药的引线。
但这一道关卡,她必须要过。
柳清清回家换了身衣服,便往宋母家赶去。
按下门铃的那瞬间,柳清清还抱有幻想,也许宋母生气的不是这件事。
但给柳清清开门的居然是孟知晏。
他穿着常服,很难得的,头发居然是柔和地垂在额前。
柳清清有几年没见过他如此生活化的模样了,一时间两人居然都愣在了原地。
宋母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还不进来,在门口做什么。”
柳清清这才反应过来,侧过身子进了房间。
孟知晏合上门,站在她身后,默不作声。
宋母坐在沙发上,眼神止不住地打量着两人。
“说吧,离婚这事,是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