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也知道,怎样的解释都已经无济于事。过了几秒后,他沉默的起身离开。接下来好几日,楚宴都没有再过来。阮安瑜也像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一般,整日坐在殿里走神,泪水总是不自觉地流下来。她吃不下也睡不着,青儿都快急哭了,可阮安瑜谁也不理。她只是坐在那儿,泪流满面,就像彻底失了魂。直到青儿再次为她端来鸡汤,哭着哀求道:“太子妃,求您了,就吃一口吧。”阮安瑜仍然没有表情,直到鸡汤凑近了,她忽的从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
他不再送她从前她最喜爱的白衣,而是让她穿上红衣;
他不再让她佩戴杏花簪,而是送她桃木簪;
他不再让她吃爱吃的枣泥糕,而是让她吃桃花酥……
他甚至明明知道她身子不好,还主动带她出去骑马射箭。
皇家猎场。
阮安瑜极不适应的穿着骑射服,骑得摇摇晃晃。
她不会骑马,身下这匹马又恰好性烈。
刚跑了两步,便突然发狂。
阮安瑜大惊失色,慌忙喊:“楚宴,救我!”
然而楚宴终究来迟了一步,阮安瑜还是摔下了马。
脚疼得仿佛快要断掉,楚宴慌忙将她抱回了东宫。
太医为她诊治之后,说骨头折了,至少要休养一个月。
楚宴愧疚的抱住她,却在离开前说:“若儿,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骑马。”
阮安瑜一怔,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于让她骑马。
直到这天,她的腿渐好,而楚宴得知后,又立马送来骑具,邀她一起去打猎。
抚摸着那些骑具,阮安瑜只觉得一种莫名的诡异感油然而生。
可她不知这种诡异感究竟从何而来。
直到她转身欲离开,却听到外侧侍女们一边收拾着殿内的红色衣裳,一边小声讨论。
“你们觉不觉得,太子妃越来越像宁姑娘了?”
“是啊,无论是穿的衣裳,还是吃的糕点,都是宁姑娘喜欢的,上次太子殿下带太子妃去骑马,我还险些以为马上的是宁姑娘,宁姑娘最爱骑马了。”
阮安瑜僵在原地。
耳边嗡鸣,似乎崩裂的声音传来。
红衣、桃木簪、桃花酥、骑马……
那一瞬,她如遭雷击,透体冰凉!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些都是宁嫣喜欢的!
入夜。
楚宴很晚才回。
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睡着的阮安瑜,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连外衣都没褪便急切的去吻她,情动之时,他哑声开口:“嫣儿……”
霎那间,阮安瑜猛地睁开眼。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在他怀里浑身发抖,眼里亦盈满泪水。
这一刻,过往所有的恩爱都成了笑话。
哪怕阮安瑜再自欺欺人,也骗不过自己了。
荒唐!
何其荒唐!
这些时日,楚宴竟真把她当成了宁嫣的替身!
楚宴看到她满眼是泪的眼眶,这才知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睡着。
如果是以往,看到她满面泪水,他早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哄。
可如今,他只是漠然的看着,甚至连解释都没有。
或许他也知道,怎样的解释都已经无济于事。
过了几秒后,他沉默的起身离开。
接下来好几日,楚宴都没有再过来。
阮安瑜也像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一般,整日坐在殿里走神,泪水总是不自觉地流下来。
她吃不下也睡不着,青儿都快急哭了,可阮安瑜谁也不理。
她只是坐在那儿,泪流满面,就像彻底失了魂。
直到青儿再次为她端来鸡汤,哭着哀求道:
“太子妃,求您了,就吃一口吧。”
阮安瑜仍然没有表情,直到鸡汤凑近了,她忽的从胃里涌出一阵恶心的不适感。
她开始不停地干呕,而后猛地吐出一口血,在下人的惊恐声中,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时,太医正在悬丝问诊。
白发老者脸上露出欣喜之态:“恭喜太子妃,您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