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她离开墓园,又回到了别墅。她再次敲响大门,这次来开门的人是薄昱修。他看见舒言棠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深深厌恶地皱起了眉:“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舒言棠抿了抿唇。现在的她什么都没了,能玩什么把戏?“我来找你离婚的。”她直接越过薄昱修走了进去。舒言棠坐到沙发上,她故作平静地拿起桌上护手霜的同时淡声道。“我知道,你早把离婚协议书和离职通知准备好了。”“我可以签署,但我只有一个条件。”她说着,就想将护手霜涂到手上。
不论结局,感谢相遇。
可惜,所有人的余生,都无关于我了。
原来最痛苦的惩罚不是忘记,而是永远记得。
……
“小脏!”
舒言棠踉跄地扑过去将狗抱起来。
小狗的身体冷透,不知道在外面冻了多久。
薄昱修再讨厌她,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小生命?
舒言棠将小狗抱起来,大步前去按门锁密码。
可一声急促的“滴滴滴”声之后,电子门禁显示密码错误。
舒言棠一怔,又试了一次。
还是错误。
薄昱修换了密码!
他真的说到做到,她把狗带回来,他就把她和它一起赶出去……
缩在舒言棠胸口的小狗抖得越来越厉害。
她心急如焚,将大门敲得哐哐响:“薄昱修!你开门!”
门开了。
但站在门后的人却不是薄昱修。
身穿家居服的萧娉婷站在门口,宛如女主人。
舒言棠脸色一白:“你为什么在这儿?”
萧娉婷靠在门框边笑笑:“昱修让我以后都住这里。”
“舒言棠,你识相点吧,他根本不属于你,你死缠烂打了四年还不够吗?”
她说完看向舒言棠怀中的小狗,神情带着蔑视。
“看看你,就和这条狗一样狼狈,也和它一样不该出现在这里。”
舒言棠掐破了手心。7
不该出现在这里——
是啊,当年如果不是薄母,嫁给薄昱修的人绝对不会是自己。
现在不过是各归各位罢了。
被爱的登堂入室,而她如同没有家的流浪狗,也该离开了。
怀里的小狗猛地一抽,突然不发抖了。
舒言棠骤然回神,抱紧了它转身就走。
她记得这附近有个宠物医院。
她用尽力气跑到最快,抱着小狗的手越来越紧:“再坚持一下……不要离开,不要再离开我了……”
小狗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惶恐不安,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她的手背。
那一点点温热让舒言棠的眼泪瞬间滑落。
跑进宠物医院,她一把拉住兽医,急得差点摔倒:“救救它……拜托你们救救它!”
医生立刻接过小狗开始检查,十分钟后,他神情凝重地看着舒言棠,摇了摇头说。
“抱歉,已经晚了。”
舒言棠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晚了?它还活着!它刚才还舔我了!”
可医生怀里的小狗,明显已经没了呼吸。
它死了。
空气中的消毒水味让舒言棠好像又回到了昨天,那种眼看着失去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再次蔓延全身,比绝望更让人窒息。
她一个踉跄,往后重重撞上了玻璃门。
是不是她跑得不够快,所以才来不及……
都怪她,都怪她!
舒言棠起身抱回已经僵硬的小脏,而后夺门而出。
雨越下越大。
舒言棠全身湿透了,可她一直跑,就是不停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在一处地方停住。
抬头,黑色的大理石碑上刻着“青山墓园”。
她走进去,抱着小脏的尸体在薄母的墓碑前跪了下去。
“对不起……”
如果她能再快一点,她就能见到薄母最后一面,也能救回小狗。
可她终究失去了他们,在短短两天里面。
雨下了很久,还是没有停。
而舒言棠人生的这场大雨,也不会再停了。
……
舒言棠一直在墓园待到天黑。
离开前,她把小脏的尸体埋在了薄母墓碑旁边的树下。
她希望在那边,小脏可以保护薄母。
做完这一切,她离开墓园,又回到了别墅。
她再次敲响大门,这次来开门的人是薄昱修。
他看见舒言棠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深深厌恶地皱起了眉:“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舒言棠抿了抿唇。
现在的她什么都没了,能玩什么把戏?
“我来找你离婚的。”她直接越过薄昱修走了进去。
舒言棠坐到沙发上,她故作平静地拿起桌上护手霜的同时淡声道。
“我知道,你早把离婚协议书和离职通知准备好了。”
“我可以签署,但我只有一个条件。”
她说着,就想将护手霜涂到手上。
然而下一秒,薄昱修忽然大力抓住了她的:“舒言棠,你疯了吗?!”
舒言棠怔了怔,离婚不是如他所愿吗,怎么就疯了?
她顺着男人的视线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根本不是护手霜,而是一把水果刀!
而水果刀的刀尖,正对着她的左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