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微博前,她发了条动态。“往前走,走进死路就破局而出,总会找到出路。”配图,是庆功宴和队员的合照。大家笑得都开心,簇拥在一起,连嘴角的油花都没擦干净。她再也不会被排斥在外了。后来的节目一切顺利,每一场演出大家都配合默契,扫墓人无疑成了黑马,也成了众望所归冠军。决赛夜上,结果出来后,方絮笙走上冠军讲台,捧起了手中的奖杯。奖杯很沉,她招了招手:“都愣着干什么?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冠军。”队友围了上来,身边是欢快的笑脸,台下是人声鼎沸。
方絮笙愣了愣,却笑了出来。
好像,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没她想得那么可怕。
她向后伸出了手:“拉我一把,回去睡觉了。”
一只温热的大手回应了她:“好。”
第二天,周敬年注销官博的事就窜上了热搜。
他自己的微博也被清空,只留下那张照片。
方絮笙看着那照片,愣神了很久很久。
四年前的自己,在台上弹着吉他,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那时的她为这乐队付出了全部的心血,满心期待着这支乐队会冲上云霄。
还好人不能预知未来,否则让那时的自己知道现在的状况,该有多难过。
退出微博前,她发了条动态。
“往前走,走进死路就破局而出,总会找到出路。”
配图,是庆功宴和队员的合照。
大家笑得都开心,簇拥在一起,连嘴角的油花都没擦干净。
她再也不会被排斥在外了。
后来的节目一切顺利,每一场演出大家都配合默契,扫墓人无疑成了黑马,也成了众望所归冠军。
决赛夜上,结果出来后,方絮笙走上冠军讲台,捧起了手中的奖杯。
奖杯很沉,她招了招手:“都愣着干什么?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冠军。”
队友围了上来,身边是欢快的笑脸,台下是人声鼎沸。
彩带飘落,主持人大声念着:“扫墓人的冠军,是众望所归。”
颁奖结束过后,大家一起回了活动部。
刚回到公寓,江弋却发来了消息:“你的定制麦克风到了,快来看。”
方絮笙愣了愣,连忙下了楼。
麦克风和她想象的一样,是她喜欢的深蓝色tຊ,像静谧的海。
握柄上刻着字:“sees.笙”
属于她一个人的字。
第二天,方絮笙起了个大早。
来到楼下,江弋已经在车前等她。
“走吧。”
两人上了车,朝城郊一路开过去。
路上,方絮笙问:“你的朋友住在哪里?”
“疗养院。”江弋说着,语气却有些凝重,“她的身体不太好。”
方絮笙心中了然,又不由问道:“看来是你很好的朋友。”
江弋摇摇头:“确切地来说,她是我的恩人,不只是朋友。”
车子开得很稳,暖气也足,窗外景象倒退着,江弋缓缓开口,说出了一个故事。
几年前,他家里被合作伙伴算计,一夕之间破产。
江父江母心绪不宁,开车时撞上了隔离栏,撒手人寰。
那时的江弋在国外读书,得知消息后连忙要赶回来。
可公司破产,所有财产被清算,巨大的债务压下来,卡被冻结后,他连机票都买不了。
无奈,他只能将自己写的歌递到各家公司卖版权。
但人总会落井下石,从前那些娱乐公司联系他那般热切,如今却没了回音。
就在这时,那个朋友联系上了他。
“你的歌别卖了,我给你三百万。”
三百万,比不上债务的九牛一毛,却硬生生让江弋坚持着硬闯出一条路来。
“后来我去找她,想把钱还给她,但她却怎么都不接受。”
“慢慢的我才知道,当时她家里也出了变故,心灰意冷才将钱都给了我。”
“她心里受了些创伤,我把她接到疗养院里,直到现在。”
江弋说着,又顿了顿:“她很喜欢听你的歌。”
“sees乐队的歌,你从前乐队的歌,她一听就是很久很久。”
“所以我想,你应该能让她高兴。”
车很快来到目的地。
方絮笙跟着江弋来到最深处的房间里。
进门,之间一个女人背对着坐在摇椅上,看着窗外的花草出神。
江弋清了清嗓子:“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方絮笙看着,女人慢慢回了头,两人对视的瞬间,却像是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心跳渐渐快了起来,眼前却一阵接一阵的发黑。
那些不愿再回忆的过去再次重现。
女人眸中动了动,淡淡开口:“方絮笙?”
方絮笙木然站着,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心脏被冻得僵硬,摔碎成渣。
她听见了自己颤抖的声音:“梦然……”
秦梦然,Sees乐队的另一个成员。
她现场作曲的那首歌,唯一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