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忍着痛,逃也似的匆匆离开。……跌跌撞撞回到公寓,她才开门,强忍了一路的痛苦再压抑不住,倒地后猛地呕出一大滩血。疼痛从四肢百骸涌上来,鲜血不断涌出,呛进喉咙。她能感受到生命在流逝。她就要死了。“疼……好疼……”她颤抖着擦着鲜血,可血却越擦越多。要是有人能陪陪她,是不是就没这么疼了?她忍痛,一点点爬上前,从散落一地的东西中翻出手机,颤抖着拨通母亲的电话,铃响三声,电话却被残忍挂断。她不死心,继续拨过去,可这次,那边却直接显示关机。
这条热搜,在深夜骤然火爆。
热搜下,紧跟着虞秋月的名字,网友议论纷纷——
“不是说虞秋月是深城最优秀的儿媳,她可是傅家内定的啊?怎么会斗不过一个默默无闻的大学生?”
“傅砚迟为了娶苏洛洛被家里长辈打掉半条命,对苏洛洛绝对是真爱,虞秋月一个倒贴的,又被玩烂了,当然争不过。”
“很正常,很多女人都一头栽在玩咖浪子身上,而玩咖到了年纪之后,却在更年轻的女孩儿身上收心,无一例外。”
虞秋月再看不下去,手机从手中掉落。
她颤抖着翻出止疼药,一连又吞了五六颗,苦的她脸都皱成了一团。
可还是疼。
狠狠地疼……
“这止痛药是不是假的啊,怎么不止痛呢?”
这一晚,她熬着,硬生生熬到天亮,身下的床单都湿透了。
身上的疼痛才终于缓和,她便勉强撑着身体开始整理傅家从前送给她的柠*檬*整*理所有东西。
一个小时后。
她把整理出来的箱子带去了西山别墅。
再次见到傅砚迟,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整个人都神采飞扬,她和他在一起这几年都没见过。
能娶到心上人,他果然开心。
他也是真的很爱苏洛洛。
想着,虞秋月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台阶上:“这些是给傅家儿媳妇的东西,我不是,所以还给你。”
“还有……提前恭喜你新婚快乐,你结婚那天我就不来了。”3
话落,傅砚迟的脸色瞬间黑沉。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生气了,忽然一脚将箱子踢开,神色嘲讽:“把这些垃圾拿走,我媳妇儿我自然会给她最好的,别人戴过的东西配不上她,我嫌弃。”
虞秋月心头被这一句话砸的差点压不住喉间血腥。
他是嫌弃东西还是嫌弃她?
正出着神,苏洛洛穿着一身雪白婚纱从门后走出来,看到虞秋月,她面上警惕闪过,随即走到傅砚迟身边,彰显主权一般挽住他的胳膊。
“秋月姐,你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看我穿这婚纱好不好看?这可是阿驿亲手设计的,全世界独一无二。”
虞秋月死死攒住手心,她当然知道。
那婚纱,是傅砚迟二十岁那年,她亲眼看着他为她设计的。
可现在……
眸眶酸涩的厉害,虞秋月的泪忽然就有些忍不住。
她想,她是时候告别退场了。
爱情一场,她总要保持最后的体面。
她强扯出一抹笑意,拼命将眼后的泪压下去:“恭喜,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话落,她忍着痛,逃也似的匆匆离开。
……
跌跌撞撞回到公寓,她才开门,强忍了一路的痛苦再压抑不住,倒地后猛地呕出一大滩血。
疼痛从四肢百骸涌上来,鲜血不断涌出,呛进喉咙。
她能感受到生命在流逝。
她就要死了。
“疼……好疼……”
她颤抖着擦着鲜血,可血却越擦越多。
要是有人能陪陪她,是不是就没这么疼了?
她忍痛,一点点爬上前,从散落一地的东西中翻出手机,颤抖着拨通母亲的电话,铃响三声,电话却被残忍挂断。
她不死心,继续拨过去,可这次,那边却直接显示关机。
心里涌上绝望。
母亲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这种冷暴力的方式对她,每次只要她和傅砚迟闹不愉快,她就这样。
可现在,她都要死了啊……
她真的好难受,好痛。
为什么还不肯接她的电话?
疼痛加剧,细针一样根根扎进的她的心脏、神经,渐渐地,她已经没力气再去握手机,意识在慢慢涣散。
她空洞望着打开的门,心头无限悲凉。
她这一生,从小被安排着长大,讨好这个,讨好那个,到头来,却没有一个人在意她……
到死,没有一个人陪她。
眼睛一点点合上,门口始终没人出现。
她的手缓缓落在那摊血迹里,寒风从屋外灌进来,空荡的屋子响着她最后的一句遗言——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希望……会有个人一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