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清礼貌的回话,“不了婶婶,我得回去帮我娘做饭呢。”裴氏只得作罢,让她下次来玩。吴正清走了后,谢菱也开始做饭了。今天吃的是竹笋炖腊肉。吴夫人给的腊肉品相十分好,肥瘦相间,色泽鲜美。出锅后更是香得人流口水,肥的地方晶莹剔透,瘦的地方红艳艳,汤汁奶白浓郁。谢菱又撒了几颗葱花上去,不说味道,光是色泽就看得人食欲大开。接着打开竹篓,让顾离将今天挖的野菜洗干净放进去,再加上老宅里吃剩的肥牛卷,毛肚,火腿肠,土豆,就是一道简易的腊肉火锅。
一进去,就看到堆成山的金银珠宝,闪着熠熠的光芒,几乎要堆到屋顶去。
谢菱小心翼翼整理出一条通道,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金银淹没。
来到院子里,也是一堆一堆小山似的金银珠宝。
谢菱双手合十祈祷,“一定一定要升级啊!”
她忐忑推开院子的篱笆门,往远处看去。
萦绕在院外的白雾渐渐消散,露出一点青山的顶。
谢菱辨认了一下,那是堆食材物资的山头,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物资。
纸,香皂,沐浴露,卫生巾,方便面,粮食种子,各式各样的调料品,米,面……
看来还得再亲亲顾危,这个山头才能彻底出现。
将老宅里的金银珠宝全都整理到院子里,谢菱走到厨房。
盐巴味精,米面这些还有很多,红薯,土豆也还有十几斤。
就是小吃饮料比较少。
像可乐,就只有给顾离那一罐了。
饼干,面包,薯片有四五袋。
谢菱还翻出两包泡面。
看完厨房,上二楼,从杂物间里找出一块乌黑的塑料布。
这塑料和古代的油纸很像,可以搭在马车上挡雨,结实耐用。
从空间里出来,谢菱叫上秋月和她一起过去铺马车。
马车上盖了厚厚一层塑料,也不怕下雨淋湿了,还挡风。
想着山林里潮湿,谢菱还拿了几块防潮垫出来,垫在被褥下面。
此时日落西山,家家户户的炊烟都飘起来了,一片热闹。
这次流放的总共十一户人家,除了顾家三家,徐家和一些散着流放的犯人外,还有七户人家。
分别是陈家,王家,李家、高家,陆家,吴家和石家。
这七家都是大家族,家中子嗣众多,十几二十口人。
走过吴家时,吴小娘子跑到谢菱身边,递给她一个白面饼,“谢菱,这是我娘做的,特别好吃,你收下。”
吴家是将门世家,吴大将军有三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吴正清。
吴正清从小被娇养,却毫无骄矜之气,骑射武功样样不输男儿,英气爽朗。
吴夫人看见吴正清拿东西给谢菱,十分开心,“正清,那是你朋友吗,怎么只给一个白面饼,再过来拿点风干的腊肉。”
吴正清从小性格就像男儿,没什么闺中好友,吴夫人看见吴正清交朋友,心里很是欣慰。
谢菱接过白面饼,没有拿腊肉。
流放之路凄苦,一块腊肉的分量太重了。
吴夫人却不行,强硬着非让谢菱拿着回去。
在知道谢菱是顾家的小媳妇后,又拿了一袋米,热情道:“拿着吧,不用担心,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呢,你们一家不容易,快去吧。”
谢菱只好将腊肉收下了,想着等下也送点东西过来,礼尚往来嘛。
吴正清拍拍衣摆,一把接过腊肉和米,“我送你过去,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拿不动。”
谢菱想说自己拿得动,吴正清却已经快步走在了前面,谢菱只好跟上。
到了顾家的地盘,裴氏看见吴正清后,也十分欢喜地说:“菱儿,这是你朋友吗,快过来坐下,正好也要吃饭了,就在我家吃饭吧。”
裴氏和吴夫人一样,看见谢菱交朋友很是开心。
吴正清礼貌的回话,“不了婶婶,我得回去帮我娘做饭呢。”
裴氏只得作罢,让她下次来玩。
吴正清走了后,谢菱也开始做饭了。
今天吃的是竹笋炖腊肉。
吴夫人给的腊肉品相十分好,肥瘦相间,色泽鲜美。
出锅后更是香得人流口水,肥的地方晶莹剔透,瘦的地方红艳艳,汤汁奶白浓郁。
谢菱又撒了几颗葱花上去,不说味道,光是色泽就看得人食欲大开。
接着打开竹篓,让顾离将今天挖的野菜洗干净放进去,再加上老宅里吃剩的肥牛卷,毛肚,火腿肠,土豆,就是一道简易的腊肉火锅。
汤汁沸腾,腊肉的香味混合冬笋的tຊ清甜,香绕十里。
其他人家顿时觉得自己的晚饭不好吃了,全都酸溜溜的望向顾家。
谁让人家有个会做美食的小媳妇呢。
开饭之前,谢菱装了一食盒冬笋腊肉汤,又在空间里取了四五串香肠,给吴家送过去。
香肠可以放很久,也方便储存。
吴正清一家人很是和睦,三个哥哥全都一表人才,两个嫂嫂温柔和善,小孩子也很懂礼貌,姐姐姐姐的甜甜叫个不停。
吴正清最小的那个哥哥和她是龙凤胎,此时两个人正在争着谁洗碗的问题。
吴正清看见谢菱,兴奋的跑过来,“谢菱,你吃饭了没,来我家吃吧。”
谢菱轻笑着说自己吃过了,看见吴正清的三哥后,也顺便微笑着点了个头。
吴正清的三哥原本还愣着,陡然看见谢菱一张粉面桃花般的脸,俊脸一下就红了。
一阵寒暄后,谢菱又忙不迭的去给顾危送饭。
吴家这边,所有人吃着谢菱做的冬笋腊肉,好吃得恨不得流眼泪。
太好吃了!
腊肉软而不腻,咸淡刚好,冬笋的清甜缓和了腊肉的腻。
冬笋更是好吃,浸满了汤汁,十分入味,鲜甜又咸香四溢。
就连那奶白色的汤汁,都好喝得让人上瘾,可以就着吃下三四碗大米饭。
这还是他们平时做的那干巴巴又咸得要死的腊肉吗?
一家人饭量本就大,后面更是抢着吃,风卷残云,锅底的汤汁都用白面饼蘸着吃了个干干净净。
顾危这边,谢菱等他吃完饭,便猝不及防的亲了他唇一下,这次直接连问都不问了。
亲完,她掀开车帘就跑了,生怕顾危又像上次那样搞个突然袭击。
顾危看着谢菱慌乱的背影,一向冷淡的眸子染上清润的笑意。
————
月上柳梢,家家户户吃饱饭,熄了火,准备进山洞睡觉。
就在此时,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夜的寂静。
众人循声看去,一个女人身子被一道黑影咬成两截,鲜血彪了一地。
她的尸体刚倒下,就迅速被啃食殆尽,血肉撕扯声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她身后,是十几双幽冷的绿眼睛,在暗夜里熠熠生辉,看得人心里发毛。
“我兰儿啊!那是我家兰儿!我家兰儿只是出个恭——”
那女子的家人认出了她,她娘亲立刻就被吓晕了。
她的其他家人也都哭得撕心裂肺。
冷风刮过,月色凄凉,树林张牙舞爪的上下翻飞。
所有人心间发冷,寒意从脚底窜上脚心。
活生生的一个妙龄女子,转瞬之间就成了一堆血肉残肢......
裴氏立刻捂住了汝姐儿的眼睛。
顾离翻身爬上马车车顶,拔出了在白水镇买的铁剑。
然后迅速跃下,呈保护姿态站在了家人面前,像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带着锐利的锋利。
所有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有些胆子小的,直接尿裤子了。
沈领头双腿发软,但还是大声说道:“别乱跑!别乱跑!全部往中间聚集,老人小孩妇女站中间,男子占外面,有武器的拿武器——”
话还没说完,狼群就发起了攻击。
这群官差虽贪婪狠厉,但此刻还是全都站在了外围,拔出了随身带着的刀,和狼群搏斗。
这群狼饿了很久,战斗力惊人,带着至死不休的狠劲。
转瞬之间,又死了一两个人。
一些官差也撑不住了,动作变得迟钝。
顾离张开双臂,手中铁剑冷硬,和一条孤狼对峙。
那只狼冲着顾离低吼,做出攻击姿态。
可下一瞬,一个假动作,头迅速一扭,就冲着谢菱咬了过去。
谢菱也没想到这狼如此狡诈,千钧一发之际,一只修长有力的臂膀从马车内伸出,挡在了她面前。
孤狼锋利的獠牙咬在顾危手腕,迅速咬出了两个深可见骨的雪洞。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顾危白如霜雪的手腕流入宽大的广袖。
他好似浑然不觉疼痛般,大掌往上一翻,扼住孤狼的头颅,硬生生将这条狼的头颅掰断,力道大得惊人。
顾危面色冷厉,掀帘而出,手里多了一把弓箭。
月光描绘出他俊美的五官,冷墨般的桃花眼半敛。
一声白如霜雪的衣袍,有着说不出的华贵之姿。
他就那般随意的一边走一边射箭,动作行云流水,群狼一个接一个的倒地。
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了五六只狼。
剩下的狼意识到顾危的危险,全聚在了一起,冲着顾危发出震慑耳膜的低吼。
顾危垂眼望了一下箭筒,抽出一旁官差的长剑,衣袂当风,飞身过去。
一阵刀光剑影,剩下的几只狼也全部死去。
顾危轮廓分明的脸上染上几丝血迹,眸中冷漠,缓缓踱步回到了顾家马车旁。
所有人如看天神一般看着他,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脚步。
这就是上京人人赞誉的天才少年,声名赫赫的定国公世子。
也是北江最年轻的战神,曾经权倾朝野,让外敌闻风丧胆的镇北王。
此刻,他是被流放的阶下囚。
可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众人仿佛看见了他在战场上英姿勃发的少年意气。
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划过一个想法。
皇帝流放顾危,一定错了。
顾危,绝不会是安分守己的人,
他这样的人,天生就该光彩熠熠,就该屹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