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经相当不耐烦,“放心,我根本没想同你们元家任何一个人再有牵扯。”元帆这才看到我手里还牵着一个孩子,眼睛立马就眯了起来,眸光里闪着愤怒。上前掐着我的脖子,“铁喜,你好大的胆子!”他力气很大,我的脚顷刻便腾了空,慌乱之中,我赶紧松开了乐儿的手。人群突然涌动,失去重心的乐儿被撞翻在地。虽然人声嘈杂,可乐儿的哭声却如放大般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抬脚踹向元帆下体,不顾他脸色惨白着蹲下,立刻大喊着让人群散开。
满问月一走,元帆直接站在我面前,挡住了满问月投向我的视线。
“离问月远一点,她要是知道了什么,和离便更不可能。”
我有些想笑,
他当真以为一个和离,就能牵制住我。
我牵乐儿的手更紧了。
心里已经相当不耐烦,
“放心,我根本没想同你们元家任何一个人再有牵扯。”
元帆这才看到我手里还牵着一个孩子,
眼睛立马就眯了起来,眸光里闪着愤怒。
上前掐着我的脖子,
“铁喜,你好大的胆子!”
他力气很大,我的脚顷刻便腾了空,慌乱之中,我赶紧松开了乐儿的手。
人群突然涌动,失去重心的乐儿被撞翻在地。
虽然人声嘈杂,可乐儿的哭声却如放大般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抬脚踹向元帆下体,不顾他脸色惨白着蹲下,立刻大喊着让人群散开。
“有孩子摔倒了,别挤了别挤了。”
看着小乐儿被左右冲撞,我只觉得心都快要散架了。
我扒拉着人群,
突然就有人大喝着“滚开。”
刘来,来了。
刘来每日都会待在馆子里,所以认识他的人很多,见他愤怒冲过来,人群顷时就散开了。
看到他的人点头哈腰的道好。
刘来却谁也不看,
“都瞎了眼吗?看不到有孩子摔倒?”
他娴熟的将乐儿抱在怀里,柔声安抚,又看向我,
"跟我走。"
我惨白着脸跟在刘来身后,出了门,刘来就吩咐人找郎中来。
到了后厅,刘来将乐儿放下,我才赶紧上前检查乐儿的情况。
乐儿的小手和脸蹭破了皮,看得我心疼得不行,
“娘亲,我不疼的,你别担心了。”
她伸手揉向我的眉心,我没忍住,哭了出来。
刘来也软下声音,
“都怪我,应该找人看着你们,你也别太自责。”
有人在外敲门,
“掌柜的,元家少爷求见。”
我恨恨得瞪了一眼,
刘来看到,
扬声道,
“让他等着。”
我带着小乐儿去了里间,
倒也想听听元帆找刘来有什么事儿。
门吱呀一声开了。
元帆语气恭敬。
“刘掌柜真是仁心济世,看见孩子摔倒也第一时间冲上前将其扶起。”
刘来放下茶盏,
“元少爷说笑了,难道您看见孩子摔了会无动于衷?我可听说满大娘子为着元小少爷欺负孩童,当街挥了他一巴掌呢。”
元帆愣住数秒,讪笑道,
“幼子顽劣,挨揍也是活该!”
“元少爷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刘来声音淡淡,并不想过多寒暄。
“说来惭愧,回来这么久,早该来拜访刘掌柜的。”
“可去过您府上几次,都碰巧您外出不在。”
“便次次带着家人来听,只盼能与刘掌柜偶遇。”
两人客套一番后,
元帆说出此行所需,
他想开茶楼,想同刘来合作。
“宝丰镇内酒肆食肆众多,也有不少效仿刘掌柜的,可不管从哪一方面看,还是刘掌柜的听来独树一帜。”
“元帆不才,家道中落,但手里也有余钱,场面上也有说得上话的人,如若刘掌柜不嫌,元帆愿主动让出店铺四成利,只需要刘掌柜把背后那位写书人,介绍给我。”
刘来大笑,可那笑里,多少带点幸灾乐祸。
可元帆哪里听得出来,
甚至拿出了银票放在桌子上,
“一点小小见面礼,还望刘掌柜不要嫌弃。”
刘来盯着银票了一小会儿,感叹,
“元少爷可真是命好,娶得媳妇都是好的。”
元帆顿,
“问月是个很好的女子,我一定会给她最好的生活。这也是我愿意同刘掌柜合作的原因。”
元帆出去后,我带着小乐儿从内室出来。
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无波无澜。
“元帆,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刘来看我神色安定,轻轻吐出一口气,便拿出银子和账本,让我看这个月的流水。
我合上账本,只拿钱。
“元帆想找我,你必须做中间人!”
郎中来了,仔细给乐儿做了检查。
说已没什么大碍,伤口处不要碰水,几日便好。
想着才刚来一日,小乐儿就接连因为他们元家人多次受委屈,
果然有命中相克这么一说。
还是早点处理完这些事情,早点回去。
只是故事没听成,多少是有些遗憾的。
听来小馆是乐儿出生那年,我同刘来一起开的。
当稳婆告诉我是个女孩子的时候,
我有一些失落。
毕竟这个时代能给与女性的东西太少,
而强压在她们身上的又太多。
我思来想去,唯有赚钱,给她足够的钱和底气,来对抗未来那些不可知的风险。
我便找到刘来,告诉他,想把本子卖给别的酒肆。
但是也保证,会持续给他供本。
刘来也坦荡,
“我们合作,新开一家馆子。”
那时我才知道,刘来早已有了扩张的打算,正在寻找合适的机会跟我说这个事儿。
从那以后,我入股入本子,
刨去开支,同刘来三七分。
我不会管理,也不愿费心,只要有钱拿,一切好说。
至于谁当老板,我有自知之明,不是那块料。
所以除了刘来和我,没人知道我也是听来馆子的另一个当家人。
甚至大家都以为,听来馆子只有一个掌柜的—刘来。
刘来是个靠谱的,但凡有什么决策,都会提前告知,甚至是商量。
这些年赚的钱,也足够我的乐儿一生无忧。
可我的乐儿,不能白受欺负。
而我受的羞辱,也要还回去!
我找人打听了元帆的消息,
方才知道他想夺回两位伯伯抢占的他家的生意,可自身的实力太过弱小,哪怕有满家出面,元家二房依旧能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并且如今他花着满家的银子,不管走到哪儿都是抬不起头的。
三天后,到了小乐儿该去私塾报道的时间,我们正在收拾东西时,刘来出现,说元帆要见我。
我扯了丝巾包住脸,又拜托刘来帮我照看会儿乐儿,便赴了约。
元帆看到我竟是一女子时,别提多惊讶了。
“我从未想过能写出如此恢弘气势话本子的,竟然是一女子。”
他的脸上,
又浮现出那日有的尊重。
我自知元帆对我没有什么情意,哪怕前几日刚争论过,也明白他听不出我的声音,
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压低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