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她眼里有生出一丝不似平时冷厉模样的清澈。白逸尘轻声一笑,往后退了一点,只是耳后还是隐隐染上了几丝红晕。阮兰因看了一样,心中思迅转瞬即逝:“怎么了。”见她提问,白逸尘也重新正色起来。他将军册拿起来,指着上面一个名字说:“开阳那边这几年生出一个小将,比起当年的楚萧有过而不及。”再次听到熟悉的名字,阮兰因手指蜷了一下,但到底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反应了。她将心里的一丝不适压下,顺着看了过去:“叫什么?”
阮兰因告别了白逸尘,缓步来到了御书房。
“姨母,我来了。”她的语调不高,淡定平静。
几乎看见她的所有人,都无法将她和三年前那副模样联系起来。
阮尊悦嘴角淡扬,虽然温和但那雍容尊贵的气息,让人不敢抗拒。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课业都完成了吗?”
阮兰因点点头,寒暄了几句,才将今日的目的说出口。
“姨母,我想自请为帅,进攻开阳国。”
开阳与凤阮两国之间一直战火不休,之前一直都是小打小闹,没有正面抗衡。
只是这几年,凤阮一直极重火力,收集情报,就等一击制敌。
阮尊悦看着她,也未决有什么问题。
这些年,她们所做的这一切,也就是为了这一刻。
“两地交接风沙大,无论如何,不要脱盔弃甲,保护好自己。”
要说阮尊悦半分忐忑都没有是假的,只是她更愿意相信自己国家的将士和自己家的侄女。
若要肉搏,她们女子偏多,站不上上风。
但是比远程和谋划,其他国家皆是望尘莫及。
“五日后,我想出发。”
阮尊悦眼里生出几分晦暗。
对于这个侄女,心疼是真,但利用也有,不过现下,她们目标一致。
“带上白逸尘,莫要莽撞。”
阮兰因抬起头看向阮尊悦,勾起一抹坦荡的笑,点了点头,退后行了一礼,才道:“自然。”
阮尊悦的顾虑她不是不知道,无非是怕她被复仇迷了眼,没了章法。
可是她用三年的时间来做这一切,又怎么会在最后一刻自乱阵脚。
……
三月初十的时候,阮兰因和白逸尘来到了边界军营。
同是军营,可感觉全然不同,娘子兵站了多数。
操练声传到了耳里,只觉得满心的热血都在沸腾。
阮兰因先行去看了训练情况,白逸尘最后跟了上来,捧了本军册。
“这段时间的训练情况都已经整理好了。”
阮兰因结果,粗略地翻了一下。
那边前方的兵事也送到了手里。
这边的战线拉了几年,一直都是几万人左右的对局。
前几日凤阮突然进军打了开阳一个措手不及,那边损失了不少了。
后面阮兰因来后,这边又补了兵。
开阳那边应当也是收了信,守关的人又加了不少。
若是再战,便是十几万人之间的交锋。
阮兰因在凤阮几年,剿匪和小规模的抗战没少参加。
但是这个规模,倒是心里暗自抽了一口气。
反过头来,倒也不是觉得怕,只是有些担心战损。
这一战必然是持久战,也不知物资是否能供应上。
春夏交替的季节,兵士们最容易风寒风热,药物也得想想法子弄上。
她正想得起劲,没注意到白逸尘正在叫她的名字。
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凑得有些近。
白逸尘那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她,阮兰因倒是懵了一下。
难得的,她眼里有生出一丝不似平时冷厉模样的清澈。
白逸尘轻声一笑,往后退了一点,只是耳后还是隐隐染上了几丝红晕。
阮兰因看了一样,心中思迅转瞬即逝:“怎么了。”
见她提问,白逸尘也重新正色起来。
他将军册拿起来,指着上面一个名字说:“开阳那边这几年生出一个小将,比起当年的楚萧有过而不及。”
再次听到熟悉的名字,阮兰因手指蜷了一下,但到底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反应了。
她将心里的一丝不适压下,顺着看了过去:“叫什么?”
抬眼看去,上面赫然写了三个大字:“裴鹤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