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都没人提醒一下她抓错了人。回头一看,张妈和她哥在角落里躲着偷笑。想到自己刚才抱着他又笑又摸的,顾明烟简直想一头撞死。和他亲近感觉简直比睡在满是臭虫的床单上都令人不适,她忍着浑身的不自在,板着张脸说:“不好意思,我们在玩游戏,误把当成了我哥,并不是故意要碰你。”霍景尘面无表情看着她,脸上没有往里的假笑,深沉五官冷的吓人。他当着她的面,脱掉被她碰过过的外套,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地上,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又走了。
顾明烟以为今天的运动结束了,没想到回到厉家,还有500个仰卧起坐等着她。
她本来想耍赖不干,厉明朗瞥她一眼:“大哥带过的兵,比你吃的米饭还要多,什么兵痞他没见过?你跟他耍无赖,不是找治吗?奉劝你一句,老实听他的话,不然有你受的。”
在顾明烟一副“你们干脆杀了我吧”的表情中,厉明朗大笑而去。
厉江辰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也走了。
于是顾明烟在厉司霆的亲自监督下,含泪做起了仰卧起坐,但她实在太菜了,几十个后,煞白着脸,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厉司霆一脸鄙夷的挥挥手,暂时放过她:““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顾明烟颤颤巍巍回到房间,颤颤巍巍洗了个澡,颤颤巍巍倒在床上,累晕了过去。
这样高强度锻炼的结果就是,顾明烟第二天感冒发烧了。
厉家三兄弟站在顾明烟的床前,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这就倒下了?
怎么会有这么弱鸡的男人?
连弱不禁风的女人都比她强吧。
这还是雄性物种吗?
厉明朗一脸怀疑:“你不会是不想跑步装病吧。”
顾明烟一张脸烧的红扑扑,听到这种人性泯灭的话,有气无力瞪着他:“没人性的家伙,出去吧,不想看到你。”
厉明朗摸了摸鼻子,罕见的没有怼她。
厉司霆说:“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吧,等下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顾明烟感动了,原来这个威严的男人,也有细腻的一面。
下一秒又听到他说:“休息期间落下来的,等好了全都要补上。”
顾明烟:“……”
收回她的感动。
晚上厉正华回来,听说顾明烟被三兄弟训练的倒床不起,还因此感冒发烧了,大怒。
三兄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都不敢吭一声。
厉正华去看顾明烟,看她病怏怏的样子,更加大火:“老二老四不靠谱,怎么老大也跟着胡来。”
顾明烟没精打采的说:“不怪他们,是我身体太虚了。”
厉正华瞪了旁边的几个儿子一眼:“几个混账东西没轻没重,要训练也得慢慢来,怎么能一下就来大重量的训练,是个人都吃不消。”
顾明烟窘迫的说:“其实也就跑了两三公里,做了几十个仰卧起坐……”
厉正华:“……”
这点训练量就干趴下了?
怎么弱的跟个瓷娃娃一样。
好像……也不能怪他的三个崽哈。
“没事。”厉正华偏心偏的堂堂正正:“锻炼身体的事不着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早日康复。”
三兄弟在旁边集体无语。
第二天就是过年了,顾明烟因为感冒一整天都在床上躺着,晚上稍微好一些了,她推着哥哥到楼下和厉家人吃了团圆饭。
但是没想到霍景尘竟然不在。
不仅大年三十不在,初一到初五他都不在。
顾明烟觉得这有些不正常,但厉家人却习以为常的样子。
她也懒得过问关于霍景尘的事。
他不在,她乐得自在。
所以这个年,对顾明烟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过年。
心情好,吃的好,身体没过几天就恢复了。
但这个好心情却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霍景尘回来了。
这天厉家人都不在,他们一早就去祭拜过世的厉夫人去了,只有顾明烟和她哥在家。
霍景尘刚踏进屋,顾明烟就一头扎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霍景尘:“……?”
顾明烟不仅抱着他不放,一双手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最后嘻嘻哈哈的笑起来:“哥哥,我抓到你了。”
哥哥……
这声儿也太嗲了。
死娘炮。
霍景尘忍着恶心推开她:“你疯了?”
这个声音……!
顾明烟“唰”的一下扯开蒙在眼睛上的布条,看清面前的男人,她脸都吓白了:“怎么是你?!”
“我不能回来?”霍景尘眼底冷嫌明显,“这是你家,还是我家?”
顾明烟窘迫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都没人提醒一下她抓错了人。
回头一看,张妈和她哥在角落里躲着偷笑。
想到自己刚才抱着他又笑又摸的,顾明烟简直想一头撞死。
和他亲近感觉简直比睡在满是臭虫的床单上都令人不适,她忍着浑身的不自在,板着张脸说:“不好意思,我们在玩游戏,误把当成了我哥,并不是故意要碰你。”
霍景尘面无表情看着她,脸上没有往里的假笑,深沉五官冷的吓人。
他当着她的面,脱掉被她碰过过的外套,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地上,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又走了。
顾明烟:“……”
该死的洁癖男。
张妈看到霍景尘刚回来又离开,这才发现不对劲,立刻小跑过来捡起外套,问怎么回事。
顾明烟说:“不小心把他当成我哥,他生气了。”
这几天哥哥的主治医生给顾明烟打了电话,询问哥哥的情况,说她哥可以下地行走了,让她先带着她哥在家里进行简单的锻炼,年后再去医院复查。
但她哥却不愿意动,顾明烟这才想了个玩游戏的办法,让哥哥动起来。
没想到轮到她抓人时,正好霍景尘回来,她搞还错了人。
张妈忽然叹了口气说:“你别生三少爷的气,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好。”
顾明烟没有生气,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他嫌弃她,恶心她,是她求之不得的。
只要不像上辈子那样,对她有那么变态偏执疯狂的占有欲,就是往她身上吐口水,她都高兴。
张妈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在生闷气,拍了拍她的手臂说:“今天是厉夫人的忌日,每年这几天,三少爷的心情都特别不好,小顾你体谅一下吧。”
顾明烟一愣。
难怪今天一大早厉家的几个男人都比平时沉默话少,原来是这个原因。
她想起上辈子,霍景尘在这几天的性格好像确实会比平时偏激一些。
关于他的一切,她都不想知道,也从来没有主动去了解过,所以不知道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不过他好像有一次隐晦的提起过。
那年冬天他喝多了,像条疯狗一样对着她发情,做完了也不让她睡觉,抱着她满屋子乱窜,自言自语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一会说他好爱她,为什么她不肯爱他,说恨不得把她掐死了一了白了……
一会又把脸埋在她胸口,流着眼泪说愿意放她走……
后来又说这世上没人爱他,只有她愿意在他重伤的时候救他,还有他母亲愿意为他付出生命……
最后他说想带她去看看他母亲,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去。
顾明烟当时累得半死,烦躁的说了句不想去,说他的破事她一点都不感兴趣,如果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救他,让他不要烦她。
说完推开他就睡了。
从那以后,霍景尘就再也没有提过关于他母亲的事了。
要不是张妈今天说起,顾明烟根本不知道今天是厉夫人的忌日。
难怪上辈子每年到了这几天,霍景尘的情绪都会不稳定。
张妈见她直愣愣的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说:“首长他们也该要回来了,我们把院子收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