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知道傅知年有凝血功能障碍……这个你们术前应该就已经知道了,他是不符合捐赠条件的,为什么执意手术?”医生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地解释说:“我们也不知道原因。沈少提出要求时我们也觉得奇怪,但您别急,这个病的确存在风险,但这不代表我们必须放弃手术,而且我们也是为了纪少的健康才冒这个风险的。”纪半夏的胸腔剧烈起伏,她轻声问:“那捐赠者有凝血障碍,如果捐赠成功了,对我哥哥会有影响吗?之后我哥的凝血功能会因此发生变化吗?”
纪半夏蓦地跌坐在椅子上,耳朵嗡鸣,大脑空白,像坠入万丈深渊。
她茫然地转头看了眼手术室,忽然挂断了电话,站起来大声喊来了助理。
“纪小姐,您需要什么?”
纪半夏抓住助理的肩膀,急切地问:“我哥哥的主治医生有两个对不对?还有一个人呢?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快点。”
助理被她吓坏了,结巴地说:“您稍安勿躁,我马上去叫……叫医生过来……”
很快,医生赶来了。
他看了眼面色苍白的纪半夏,温和地笑了笑,说:“纪小姐,我是这个医院的院长,也是纪少爷的另一名主管医生。您叫我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纪半夏的手倏然握紧,冷汗涔涔地看着他。
“我刚知道傅知年有凝血功能障碍……这个你们术前应该就已经知道了,他是不符合捐赠条件的,为什么执意手术?”
医生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地解释说:“我们也不知道原因。沈少提出要求时我们也觉得奇怪,但您别急,这个病的确存在风险,但这不代表我们必须放弃手术,而且我们也是为了纪少的健康才冒这个风险的。”
纪半夏的胸腔剧烈起伏,她轻声问:“那捐赠者有凝血障碍,如果捐赠成功了,对我哥哥会有影响吗?之后我哥的凝血功能会因此发生变化吗?”
院长摇摇头,遗憾地说:“一般来说,这两个病互相没有关联,但是很抱歉,纪小姐,我们也无法保证,不过既然已经签订了手术同意书,那我们也会尽全力让他活着。”
她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濒临崩溃的弦。
院长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别太难过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纪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挺过来的。”
“谢谢……”纪半夏哽咽着道谢,半晌后又喃喃自语道:“希望真的没事,无论是哥哥还是……傅知年……”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摘掉了口罩:“谁是病人家属?”
纪半夏猛地冲到了医生面前:“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暂时脱离危险期,但是还没有清醒。”医生叹息一声,“这次的手术非常凶险,我们不敢百分百保证手术能够成功,目前来看纪先生的情况较好,但沈先生的情况不太理想,如果发生术后感染……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纪半夏怔忡了片刻,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久久未曾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