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愿棠瘫在桌子上生无可恋,连叫声都是蔫蔫的。上辈子在那个灵气稀薄的地方,她都能成功化人,现在在这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压住灵气修炼。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愿棠无力地甩了甩尾巴尖,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见它只管睡觉不管其他,魔尊便也懒得管他,将对方随意往猫窝里一丢便去打坐修炼了。但打坐到后半夜,白猫忽地呜呜哭叫起来,听着分外可怜。魔尊蹙起眉,起身过去查看,却
蔺行舟一开始还以为白猫对修炼这事应当是抗拒的,已经做好了用些手段的准备,却没想到它会这么积极,看着他的眼睛亮亮的,仿佛迫不及待。
见她态度积极,魔尊满意地点点头,将白猫交给了云翳带去教场修炼。
这一练便练到晚上。
寝殿里,蔺行舟坐在桌边喝茶,手中把玩着佛珠,神情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侍从的禀报,云翳捧着猫进来,放到魔尊面前。
看着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白猫,连尾巴尖都耷拉着不动,蔺行舟眉间微蹙,看向云翳,“怎么回事?”
猫让人带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就瘫着回来了?
云翳表情复杂,“……回尊主,应当是累的。”
刚知道可以修炼时有多兴奋,愿棠修炼后就有多后悔。
好累啊。
愿棠四肢软软地趴在桌上,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甚至都不想蹭到魔尊手边。
魔尊仍是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抬手轻捏白猫毛茸茸的脸,没捏两下,对方下巴一抬,把他的手压住了。
见白猫真的是累到,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他问:“练了什么?”
累成这样。
云翳回,“炼化灵气。”
魔尊默了一下,“只是这样?”
云翳:“……”
看着魔尊怀疑的表情,云翳简直百口莫辩。
他解释道:“刚开始引气入体的时候,白猫做的很不错,一下就成功了,只不过不知为何,一旦开始炼化,那些灵气一直在白猫体内乱窜,怎么也压不住,便一直费心神压制那乱窜的灵力,可是压了好几个时辰,白猫也没能压下去。”
甚至被那道灵气折磨得身心俱惫。
最后还是云翳看不下去了,便出手帮了一把,不然一天过去,白猫是一缕灵力都炼化不了。
知道了缘由,魔尊便让云翳退下了。
“喵……”
愿棠瘫在桌子上生无可恋,连叫声都是蔫蔫的。
上辈子在那个灵气稀薄的地方,她都能成功化人,现在在这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压住灵气修炼。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
愿棠无力地甩了甩尾巴尖,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见它只管睡觉不管其他,魔尊便也懒得管他,将对方随意往猫窝里一丢便去打坐修炼了。
但打坐到后半夜,白猫忽地呜呜哭叫起来,听着分外可怜。
魔尊蹙起眉,起身过去查看,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可白猫却在睡梦中小声抽泣着,眼角都溢出了泪花。
这是又做噩梦了?
魔尊把它从窝里提出来,用灵气在它身上游走一圈,不多时,男人的神色染上了诧异。
他的灵力被白猫吸收炼化了。
刚一炼化完,蔺行舟就发现白猫安静下来了。
他也不在意那点被吸收的灵力,见它安静了,便重新把它放回窝里,洗漱一番后开始休憩。
然而蔺行舟刚躺下来没多久,白猫又开始了。
呜呜咽咽的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的响起,蔺行舟只好又起来渡了一道灵力过去。
但这次似乎没有用,白猫已经蜷缩着身体,可怜地叫着。
无法,男人只好又去猫窝里把白猫提起来,刚放到手心捧着,它便安静下来,毛茸茸的脑袋轻蹭着他,睡得安稳,好似方才的动静只是因为他不在,没有安全感一般。
寂静的寝殿中,穿着白色亵衣的高大男人,因为白猫的动作和自己的想法而愣在原地,不过片刻,他便从短暂的怔愣中回神,只是眸光晦暗,眼底深沉暗潮涌动,看着手心中的小白团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开始动作,径直往塌上走去,这次没有把白猫放回窝里,而是放在了他的床榻里侧。
……
夜色静谧,蔺行舟在睡梦中,耳畔第一次隐约听到了纤瘦少女轻声啜泣的声音,梦境很模糊,只能看清身侧人的大致身形。
那面容昳丽白皙的少女眼角含着泪,脸颊泛红,声线软得像是棉花,正蜷缩在他身边,痛苦的呜咽着……
蔺行舟骤然睁眼,黑沉的眼眸还带着几分茫然,他的身侧传来白猫可怜又惊慌的叫声,男人坐起身,低头看着它的状况。
白猫四只短爪都在空中不安的挥舞着,身子不停地扭来扭去,这个情况蔺行舟之前就看过一次。
这是梦魇了。
无暇顾及刚才那个荒唐又离奇的梦,男人没有犹豫地将白猫捧了起来,手中释放出灵力,落在白猫身上,安抚它受惊的心神。
灵气在白猫身体的里游走一圈,突然在靠近妖丹的地方停了下来,又不受控制地被妖丹吸了过去。
蔺行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不过片刻,男人便想到了缘由。
这是妖丹在自行炼化灵气。
一般是体内的灵气积攒过多,为了防止爆体而亡,妖丹便会在主人陷入睡眠的时候自行炼化。ᴊsɢ
但这一般都是资质卓越的妖才会具备的天赋。
资质卓越……
魔尊神色复杂地看着手心里的白猫,想到了它自主炼化灵气时连灵气都压制不了,最后累得半死不活的模样。
白猫已经从梦魇中脱出,急促的呼吸逐渐缓和,开始变得均匀舒畅,窝在魔尊手里安稳地熟睡着,小身板逐渐放松,还打起了小呼噜。
见它睡得香甜,蔺行舟才将它放回塌上,缓缓躺了回去。
他一合上眼,脑海中就会不受控制地浮现那眼角发红,容貌昳丽的少女,纤细白皙的脖子,水润殷红的唇,以及那软绵的啜泣声……
魔尊骤然睁眼,抬手按着眉心,默念清心诀。
等心绪完全平复下来,蔺行舟才躺回去,闭眼入睡,旁边的白猫不一会儿就贴上了过来。
感受着颈窝里毛茸茸的触感,第一次,魔尊神情没有不耐,默许了白猫贴着他睡的举动。
……
愿棠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她变回了上辈子的原身,身上还穿着住在出租屋时的T恤短裤。
她躺在床上,忍受着身上疾病带来的巨大痛苦,渗出来的汗珠几乎打湿了枕头,就在她痛的快要晕过去时,忽然感觉到一股暖流进入她的身体,抚平了她的疼痛。
可没过多久,那道温度便离开了,她想要找到它,可是无论她用什么方法,她就是找不到,正当她难过地快要哭出来时,那道气息回来了,她依赖地抱住它,不愿它再离开。
然而,在她带着那道气息回家时,眼前的场景开始坍塌,大片黑暗袭来,等她的视线再次恢复时,她发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
愿棠一怔,心里害怕地往后退,可是身体却不受她的控制,径直往断崖处冲了过去。
巨大失重感传来,心脏直接跳到嗓子眼。
……
愿棠冒着大汗,蹭地一下坐起来。
她的眼中满是失措,还大口大口喘着气。
还没等她缓过来,后颈皮就捏住提溜起来,放到了掌心,那人嗓音默然,但语气中多了几分疑惑,“怎么天天做噩梦?”
“喵……?”
我也不知道呀?
愿棠蹲坐在男人手心里,两爪并在身前,懵懂澄澈的大眼睛眨巴几下,仰头看着魔尊。
蔺行舟轻轻捏了几下她毛茸茸的脸,嗓音很淡,“等会儿叫云翳给你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不做噩梦。”
不然每天晚上都要给这小东西除梦魇,太麻烦了。
“喵呜。”
谢谢。
愿棠抱着他的手指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