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闻川的婚姻起源于一次相亲。当时她只是一个在供销社工作的临时售货员,却相亲相到了作为研究员的闻川。介绍员说闻川长相好,学历高,就是大她五岁,离过婚。李荀春本来很犹豫,但是见到闻川本人后,她就立马同意了。闻川也没有异议,两人顺理成章地结了婚。想到这,李荀春惨淡一笑。其实,在闻川把那个女人带回家之前,她甚至还一直天真地以为两人是互相喜欢的。怔愣间,有什么抓住了她的裤腿。
“我妈养大我不容易,你忍一忍不就好了。”
和闻川结婚五年,李荀春就忍受了五年恶婆婆的磋磨。
后来,闻川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和白月光重新在一起那天,第一件事就是和他妈分居。
……
1987年春,京市研究所家属院。
李荀春猛然惊醒,呼吸急促地看着周围熟悉的陈设。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和闻川离婚的路上被车撞死了,怎么再一睁眼,就回到了家里?
李荀春的视线落在墙上的日历上。
那上面赫然写着——1987年7月17日。
李荀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她竟然回到了和闻川结婚的第五年!
半小时后,李荀春穿戴好出了房门,果然看到了正经坐在桌前吃早餐的闻川。
男人面容俊朗,身材挺拔,穿着改良式中山装,显得低调且沉稳。
看到李荀春,他的第一句话便是:“今天你继续去医院照顾妈。”
李荀春突然就想起了这个时间节点发生的事情。
——闻母的身体明明没有问题,却非要住院,就是为了让李荀春请假去伺候自己。
李荀春抿紧了唇:“医生说了,她没有任何事。”
“你不想去?”
在闻川冷淡又不耐的眼神下,李荀春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压抑的不甘。
上一世,她就是被闻母这件事弄得三天两头请假,丢了工作。
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需要工作,躺在医院里的还是他自己的母亲,怎么非要她去。
李荀春深吸一口气,压下脾气:“我今天必须去上班。”
闻川目光中染上若有似无的嘲弄:“你那个班有什么好上的?你每个月工资多少,我双倍给你。”
李荀春被他这番话弄得又尴尬又愤怒,却根本无法反驳。
这个时候,改革浪潮席卷全国,她所在的供销社面临着倒闭危机。
闻川没再管她,出门上班了。
李荀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慢慢攥紧了手。
她和闻川的婚姻起源于一次相亲。
当时她只是一个在供销社工作的临时售货员,却相亲相到了作为研究员的闻川。
介绍员说闻川长相好,学历高,就是大她五岁,离过婚。
李荀春本来很犹豫,但是见到闻川本人后,她就立马同意了。
闻川也没有异议,两人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想到这,李荀春惨淡一笑。
其实,在闻川把那个女人带回家之前,她甚至还一直天真地以为两人是互相喜欢的。
怔愣间,有什么抓住了她的裤腿。
李荀春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三岁的儿子小宝。
她连忙将他抱起。
软乎的小脸粉雕玉琢,眼睛见到她就弯成了一道月牙,嘴里还叫着“妈妈”。
李荀春一颗心瞬间又软又疼。
前世,她和闻川离婚时,孩子被判给了闻川。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重生,小宝失去母亲后该怎么办?
出门后,李荀春没去医院,把小宝送到机关托儿所后直接到了供销社上班。
主任严厉的视线扫过李荀春:“你终于舍得来了?占了个位置不干事,外头有的是人想要你这个岗位。”
李荀春低头,攥紧了放在身后的手:“对不起主任,我以后不会再请假了。”
她得好好工作赚钱,以后到了离婚那一步,也能自己带孩子走。
工作了一天,李荀春在下班后匆匆赶往医院。
一进病房,她就听见一阵尖锐的阴阳怪气。
闻母坐在病床上,眼神不善:“我家闻川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就这么把婆婆丢医院里,是想害死我啊!”
李荀春深吸口气,静静地看着她:“医生说过了,你身体本来就没毛病,随时都能出院。”
闻母冷笑一声,抱住自己的手臂:“查不出来就是没毛病吗?我就要多住几天观察观察怎么了!”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来给我倒水!”
李荀春不想与她争论,强压下心中厌恶,倒了杯水给闻母。
没想到闻母接过杯子,直接就将水洒在了自己身上。
下一秒,她大叫起来:“闻川,你看啊!你娶回来的媳妇虐待你妈,你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