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夕原本是想将小青从纳兰家赎出来,但她又不方便亲身而为,一来有了身孕,二来若是只身去往纳兰家,她又该用何种身份呢?可若让晨雨去做,她又担心纳兰羿刁难于他,毕竟刚刚才与纳兰羿了结一切,这时又要有求于纳兰家,纳兰家怎可能轻易答应?“只是皮影戏?那还不简单?今后,你想看多少次,我都可以带你去。”萧晨雨拍着自己的胸脯,微微一笑。“那我们明日便一同前去,好吗?”顾月夕在心中纠结多时,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一连五日,纳兰羿都迫切地想要见到顾月夕,却碍于脚伤,被迫在屋休养。
今日,他的脚伤逐渐有了好转,便急不可耐地让人备马前往萧家。
他不求顾月夕如今能回到他的身边,只希望有机会能见到她,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他也知足。
在萧家管家禀报后,纳兰羿只身一人进了萧家内院。
萧晨风知道他来,并没有出面阻拦。
萧晨雨有一句话说得对,儿女之情,势必要让当局者自行解决,像他这种局外之人,再怎么掺和都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虽然他很不想萧晨雨背负那些骂名,但他又了解自己那顽劣的弟弟,只要咬定某件事情,就算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看着纳兰羿腿脚隐有不便的身影,萧晨风无奈一笑:“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纳兰家公子,自求多福吧。”
临近内院大门之际,纳兰羿踌躇了片刻,才在深吸一口气后走了进去。
纵使他只想远远看着顾月夕,可一想到她和萧晨雨每日相见,他的双手在无意间便紧握成拳。
然而现实比他想象中更加撕裂,尤其是看到萧晨雨搭着顾月夕的肩膀,将她揽入怀里的时候,纳兰羿实在憋不住那股气,当即冲到二人面前,将顾月夕揽到身后,冲萧晨雨冷喝道:“我让月夕住在萧家,可不表示你能碰她!”
面对纳兰羿的突然到来,萧晨雨并不动怒,相反,他心中还有些期许。
他们三人的事情,是得趁早了结。
“纳兰羿,我并不排斥你对月夕的感情,但是有一点希望你能明白,感情是相互的。”
“我不是来此让你说教。”纳兰羿面露愠色,语气冰冷。
然而他话刚出口,却发现身后的顾月夕不知何时回到萧晨雨的身边,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纳兰公子,那日我便说过,我不想再等你了,还请你忘了我。另外……”
顾月夕顿了一下,从袖口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向他,“这是你当初给我的一纸休书,我将它粘好了,所以……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能自重。”
她清冷的声音萦绕在耳际,纳兰羿微微一愣,才感觉到自己握着休书的手在颤抖不止。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月夕和萧晨雨早已离开。
看着二人亲密无间的身影,纳兰羿如鲠在喉。
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这一纸休书,是他亲手立下,而顾月夕也是被他一步步推走。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可他现在却恬不知耻地希冀她原谅自己。
纳兰羿自嘲一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萧家。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顾月夕回身看了一眼。她倒不是不舍,只是心有所感。
十年情意就此了结,她要真正开始重新过活。
而这一切都是晨雨三番两次救下她,给了她重新过活的机会。
只是……
她配得上晨雨对她的好吗?
她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心中很不是滋味。
虽然晨雨说会将她的孩子视为亲生骨肉,但她终究愧对于那个像晨间阳光般温暖的男人。
萧晨雨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不要想太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顾月夕轻轻点头,笑眼似弯月。
“对了,晨雨,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萧晨雨脱口而出。
顾月夕略微迟疑,才缓缓开口:“可以……”
话说到一半,她又摇了摇头,改口道:“可以带我去看皮影戏吗?”
顾月夕原本是想将小青从纳兰家赎出来,但她又不方便亲身而为,一来有了身孕,二来若是只身去往纳兰家,她又该用何种身份呢?
可若让晨雨去做,她又担心纳兰羿刁难于他,毕竟刚刚才与纳兰羿了结一切,这时又要有求于纳兰家,纳兰家怎可能轻易答应?
“只是皮影戏?那还不简单?今后,你想看多少次,我都可以带你去。”萧晨雨拍着自己的胸脯,微微一笑。
“那我们明日便一同前去,好吗?”
顾月夕在心中纠结多时,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今日要亲自赎回小青,就以她顾月夕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