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母亲得了重病,因为没有钱及时治疗,死在大冬天的雪地里。他去找二叔要可以给母亲下葬的丧葬费,可二婶却让佣人拦在了大门外,让他跪下,看自己心情才给钱。那时候他才十岁,正是该上学的时候。可他没有钱上学,就连一顿温饱都不能保证的情况下,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能安葬母亲入土为安,他在大雨夜跪了整整一夜。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睡在了一张大床上,老管家说,老爷子想要把你留下来。虽然遭到了二叔二婶的反对,但老爷子是一家之主没人敢忤逆他。
陆景川在医院里陪了白染一天,似乎完全忘了地下室还关着一个人。
因为护工给他打电话说,白小姐情绪特别不稳定,一醒来就吵着要见他,旁的人想接近她,她就像受了惊的兔子,把自己关在卫生间不肯出来。
所以,只有陆景川在的时候,她才会恢复一些正常。
陆景川始终不承认自己对简笙是有感情的,从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再到后来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那不过也是他的逢场作戏,麻痹敌人的一种手段。
或者说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把简笙当做一个复仇的工具,用来宣泄自己积压多年的怨恨。
父亲被简沧海害死,家族企业濒临破产,年幼时他和母亲流落街头,睡过桥洞,当过乞丐,甚至他亲眼看见,母亲为了给他赚够一天的饭钱,去跟别的委曲求全,卑微到了极点。
父亲死后,二婶就趁二叔不在家,把他们母子赶出家门。
后来,母亲得了重病,因为没有钱及时治疗,死在大冬天的雪地里。
他去找二叔要可以给母亲下葬的丧葬费,可二婶却让佣人拦在了大门外,让他跪下,看自己心情才给钱。
那时候他才十岁,正是该上学的时候。
可他没有钱上学,就连一顿温饱都不能保证的情况下,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能安葬母亲入土为安,他在大雨夜跪了整整一夜。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睡在了一张大床上,老管家说,老爷子想要把你留下来。
虽然遭到了二叔二婶的反对,但老爷子是一家之主没人敢忤逆他。
陆景川还记得母亲在去世的最后一刻,跟他说“要活下去。”
是啊,他要为了被人害死的父母报仇,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是,似乎有些东西,在遇到简笙之后,慢慢就变了味道。
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简笙时,是陆老爷子五十岁寿宴上。
有个小女孩长得精致漂亮,好像玩具店橱窗里的洋娃娃。
只不过,这个小女孩似乎和其他的小公主不太一样,别的小女孩都喜欢玩女孩子的玩的东西,比如跳皮筋啊、给芭比娃娃换装啊之类,唯独她好像更喜欢爬树?
那时候陆景川十一岁,之前因为父母和陆老爷子闹不和一直在外面单独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小家庭。
虽然父母偶尔也会带他回陆家,但他很讨厌那些唯利是图的人。
尤其是二叔二婶,因为他们害怕父亲跟自己争家产,就想方设法想要挑拨父亲和老爷子之间的父子关系。
后来父亲与简沧海合作开公司,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人总是贪婪的,那时候的简沧海还不过是公司的第二把手,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父亲的矛盾越来越激化,以至于两个人经常公开发生争执。
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埋下了祸根吧。
“阿川?阿川?”
白染见陆景川出神,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陆景川继续低头给白染削苹果。
白染看着眼前的男人,眉头皱了皱。
她明显感觉得到,陆景川虽然人就在她身边,可却总是心不在焉,注意力根本就没放在她身上。
“是公司有什么事吗?如果你公司很忙,那就回去吧,不用陪我的。”白染善解人意地冲他笑了笑。
这时,有电话打进来,是陆景川的特助高阔。
“陆总,简小姐已经被关一天了,要不要……”高阔欲言又止。
陆景川有些奇怪,自从他把简笙关在地下室,这个特助就一天给他打两个电话,仿佛是在不断地提醒他,简笙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怎么,你好像对她很关心?”陆景川不耐烦道。
对方很快回应:“陆总,您别误会,我也是担心,简小姐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不仅在简家那边不好交代,对公司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毕竟人是在您的宅子里出事的。”
陆景川想了想,高阔的提醒不无道理,毕竟他也只是个总裁,如果被真正的掌权人老爷子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陆景川和护工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医院。
等他到家时,保姆已经在门口迎接了:“少爷回来了?”
“她怎么样?今天一天有闹腾吗?”
保姆摇摇头:“我去地下室门口听过,一开始还有点声音,后来就没动静了,少爷,人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陆景川一听这话,有点慌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地下室,打开地下室门的那一刻,他差点吓晕过去。
只见简笙躺倒在地上,浑身被粘腻的汗水浸湿,头发都粘在她的脸上,脸色如死灰,一只手的手腕被割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流了一地。
“简笙!”
陆景川tຊ冲到简笙身边,一把抱起奄奄一息简笙:“快!叫救护车!”
也许此时的陆景川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简笙?你醒醒,简笙?你醒过来,我不管你了,你醒过来。”
简笙被推进了手术室,简澈收到消息后立马赶了过来。
“陆景川,你把我姐怎么样了?”
简澈一走到医院手术室门口的走廊上,就看到依靠在墙壁上的陆景川正低垂着头。
他浑身是血,整个人看起来也挺狼狈的。
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自杀,他手上还染上了简笙的血。
简澈此时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把揪住陆景川的衣领质问:“陆景川,我姐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对她!”
陆景川烦躁的一把推开简澈,简澈毕竟还只是个刚刚大病初愈的十五岁少年,根本抵不过陆景川的力度,被狠狠地推到走廊的另一面墙上。
他撑着墙壁堪堪站稳,陆景川冲他讥讽地笑了笑。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都对她做了什么你自己难道会不清楚?”
“你……”简澈心虚地怒瞪着对面的男人。
陆景川讥笑了两声:“怎么,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等简澈稍微缓过一点劲儿,他趁陆景川一个不留神,一个箭步冲到男人面前“嘭!”地一声重重的给了陆景川一拳。
“陆景川,当初我姐放下一切去追求你,真是瞎了眼。我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会不清楚?她那么有正义感的一个人会策划绑架白染做违法乱纪的事?陆景川你TM有没有长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