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欢伸手打一巴掌,“庄斯礼,你可以怀疑我,也可以轻视我,但不该这样含血喷人。”庄斯礼又被打,他脸疼,“沈卿欢,为拿下项目你蓄意接近我,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怎么蓄意接近了?”“你按照我喜好打扮算几个意思?”“我本来就喜欢复古。”“我不信。”“爱信不信。”沈卿欢转身走。庄斯礼揉着被打疼的脸,“没人打过我,你是第一个,已经打我两次了。”庄公子好气。霍凛寒站在远处看戏。
沈卿欢在前院里拍照。
庄斯礼走来问,“你怎么还没走?”
“我在等霍爷。”
“你和霍爷很熟吗?”
“不熟。”
“沈卿欢,你不可信。”
“我也没想要让你相信,庄斯礼,你算计我的事,看在庄老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
庄斯礼问,“我需要感谢吗,不是你自己接过酒水吗?”
“你亲自端过来,我相信你,我能不喝吗?”
“反正我没有逼你喝。”
“你在酒里下药,你利用我的信任。”
“是你先有求我,沈卿欢,你故意接近我。”
“你举办宴会,是你邀请我,我以为你在南华项目上有发言权,考虑到工作需要,我出席宴会有什么不对吗?”
“这就代表你接受任何意外。”
沈卿欢气得眼里喷火,“照你这么说,我开个小聚会,我邀请你出席,你不幸被毒死了,那也是意外?”
庄斯礼抓狂,“现在论的是利益交换,没说到生死,沈卿欢,你靠取悦傅砚辞上位,这是不是事实?”
沈卿欢伸手打一巴掌,“庄斯礼,你可以怀疑我,也可以轻视我,但不该这样含血喷人。”
庄斯礼又被打,他脸疼,“沈卿欢,为拿下项目你蓄意接近我,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怎么蓄意接近了?”
“你按照我喜好打扮算几个意思?”
“我本来就喜欢复古。”
“我不信。”
“爱信不信。”沈卿欢转身走。
庄斯礼揉着被打疼的脸,“没人打过我,你是第一个,已经打我两次了。”
庄公子好气。
霍凛寒站在远处看戏。
庄斯礼转头看到位高权重的大哥,他吓问,“你什么时候来?”
霍凛寒毫不留情打击,“你很幼稚。”
庄斯礼气得咬碎后槽牙,“我承认那杯酒是我送。”
“还自以为她喜欢你。”
“不是吗?”
“真不是一般幼稚。”霍凛寒都不想说这个表弟了。
庄斯礼问,“老爸天天挤兑我,哥你也要落井下石,不是说同龄人没有代沟吗?”
“我比你大四岁。”
“不,就大三岁,我今年二十五。”
霍凛寒不想讨论这种无聊问题,“手里还有多少钱?”
庄斯礼脸更疼了,近一年投资血本无归,没几个子儿了。
“所以你想靠俞闻肆翻身?”
“他家掌握南城大半市场。”
“有没有想过换一个赛道?”
“不想, 在商界做事比较自由。”
“那别玩死了,不是每次都有人救你。”
“说话要不要这么难听啊,我有这么一无是处吗?”
“你说呢?”霍凛寒抬步走。
庄斯礼问,“需要我送吗?”
“不劳。”他快步上车,开车去一段路,看到纤细身影孤零零走在黄昏落日下。
他缓缓停车问,“你那法拉利呢?”
“今天让业务员开去办事了。”
“公司没有商务车吗?”
“资金不足。”
“……”
猜到了,如果能拿下庄园项目她就有钱了。
霍凛寒看着倔脾气的人好久,本以为她会求上车,然而她抬步走。
霍凛寒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在跟他闹脾气吗?
她跟庄斯礼闹不愉快,他霍爷来灭火是吧?
沈卿欢就是生气,庄斯礼这人有病,生意场上虚情假意多的是,他凭什么给人下毒后一句道歉没有?
霍凛寒开车慢慢跟上去,他让人上来。
“不用。”沈卿欢很恼火,她不想和庄家的人说话。
霍凛寒顷刻严肃起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沈卿欢和男人对视三秒,她乖乖上车。
“目的地?”
“锦鑫园。”
“是在那里买房吗?”
“不,是租的房子。”沈卿欢很老实回答,她眼睛还有点哭过的痕迹,眼尾红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车里把人怎样了?
霍凛寒莫名心躁问,“是庄斯礼安排你接近俞闻肆吗?”
沈卿欢否认,“俞闻肆无意中发现我,他觉得我是他的菜,就想得到我,但我拒绝,然后庄斯礼知道我跟进南华项目,他想给俞闻肆送人情,所以邀请我出席宴会,还给我送了一杯酒。”
“你这么单纯吗?”
“我也没想到庄斯礼会在酒里下药。”
“冠斓的相关负责人呢,为什么让你一个设计师去推杯换盏?”
“我想证明自己。”
“这么说冠斓的高层不知道你这么莽?”
“也不是,我也想试试自己有几斤几两。”
“那现在试出来了吗?”
沈卿欢气了,“霍爷也瞧不起我吗,觉得我没资格创业?”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该量力而行。”
“我力争上游有错吗,我没偷没抢,不就是学不来那些人的不择手段和卑鄙无耻吗,然后就怪我太弱,照这样说,弱势贫穷的人不用挣扎了,都认命等死吧,就允许你们这些权贵蹂躏生杀予夺高高在上?”
她气呼呼。
真的超级生气。
霍凛寒纵着小姑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除了她。
他给的勇气,确定无疑了。
当然她说的也没有错,不是说别人没有身份地位就不配奋斗,可他说的不是这个,是她太冒进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都说人情世故,我人情世故了,那边却玩阴招,谁比得过?”
霍凛寒想,这么说我还要夸你一句,因为你不仅无法无天,还敢为天下先,别人都不敢得罪的太子爷,你不仅不给面子,还挑衅他。
在这点上,她小脾气是不偏不倚挠到他心上了。
没有底气,却足够硬气,还一而再敢在他面前撒野。
霍凛寒想想就气笑,他说,“小嘴够厉害啊,尤其心思够野狠,竟然胆大包天说要拖庄家下水。”
沈卿欢想,你以为我做不到吗,我还有个教授爹,他是京市的沈爷,跟你们霍家相比不分上下,我要是放手闹,那谁都不好过。
“再说了,庄斯礼背靠庄家,他既然借了家族的势,那就要承担后果,而我没有强大后盾,我弱势,所以我凭什么不能说,有本事庄斯礼靠自己啊,看他斗不斗得过我。”
霍凛寒伸手捏小姑娘的脸,让她继续说,“气鼓鼓冲我发什么火,是我让你掉坑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