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意你心虚了是不是?你给我开门!”尤冰月没注意到身后的人,她强忍着五脏六腑好似碎裂一般的痛楚,还在叫嚣。只是碍于防御阵法,她没敢再上前。杜子恒看着泼妇一样的女子,突然就觉得,有些一言难尽。虞知意没去关注外面的事情,也懒得理会杜子恒是如何劝走尤冰月的,她只知道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烦了。她打着井水不犯河水的主意,但显然对方不领情。既然如此,就去床上躺几天反省吧。这次的阵法反噬威力,可不像前几日那般和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尤冰月连李柔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在到达她面前一寸之处的时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不仅如此,那无形的屏障还有极强的反弹力量。
于是,尤冰月砰的一声倒飞出去十几米远,直接飞出了院子。
虞知意惊讶地看着挡在面前的消瘦背影,甚至没有对尤冰月投去一眼。
李柔则是错愕地看着尤冰月狼狈的模样,后知后觉地软了腿。
见小姑娘身体哆嗦着,却强撑着没有倒下去的模样,虞知意不知心中是什么感受,只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不傻?”
李柔回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少夫人没事就好。”
虞知意敛眸,压下眸中的情绪:“放心吧,她伤不到我。”
杜子恒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尤冰月无力地倒在地上,虞知意对身旁之人大放厥词的画面。
他目眦欲裂:“虞知意,你放肆!”
巧的是,尤冰月也勉强爬了起来,同时冷喝出声:“贱人,你除了会耍歪门邪道,你还会什么!?有种的,你就把防御阵法撤了和我单挑!”
盛怒之下,尤冰月的声音太过尖锐,完全盖过了杜子恒的话。
她没听到杜子恒的声音,对着虞知意一阵输出:“你有种勾引男人,就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杜子恒的话就那么僵在了喉咙里,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他还以为尤冰月是被虞知意叫来的,而在见识了虞知意的本事之后,他生怕尤冰月会吃亏。
事实上,尤冰月也确实是吃亏了。
可看样子,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种被压着打的吃亏,而是想要挑衅不成反而被收拾了一通的吃亏。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他一抬眸,就看到了虞知意嫌弃的眼神。
他张张嘴,正要说什么,虞知意却转过了身,同时院门在里面关闭。
砰!
两扇门闭合时带起了破风声,好似两只巴掌重重扇在了脸上。
“虞知意你心虚了是不是?你给我开门!”
尤冰月没注意到身后的人,她强忍着五脏六腑好似碎裂一般的痛楚,还在叫嚣。
只是碍于防御阵法,她没敢再上前。
杜子恒看着泼妇一样的女子,突然就觉得,有些一言难尽。
虞知意没去关注外面的事情,也懒得理会杜子恒是如何劝走尤冰月的,她只知道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烦了。
她打着井水不犯河水的主意,但显然对方不领情。
既然如此,就去床上躺几天反省吧。
这次的阵法反噬威力,可不像前几日那般和煦。
“李柔,等会儿你去找文姑姑,就说我这边缺人手,让她尽快调教盼儿,我还等着用人呢。”
李柔领命而去。
她懒得亲自收拾尤冰月,但也不想让对方天天过来蹦跶,所以……就给对方找点事儿做吧。
文姑姑接到李柔的通传,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加紧操练起了虞盼儿。
少夫人说了,要培养虞盼儿管家的能力。
可虞盼儿的能力太差了。
别的不说,就光是不识字这一条,就能斩断她的管家之路。
毕竟身为主母身边的心腹,哪个不是迎来送往的高手?而且还得熟读账目、就算不能做到心有珠算,也至少得能看懂、会记录。
一个不识字的人,自然是办不到这一点的。
于是,她便请了人来专门教导虞盼儿认字写字。
虞盼儿已经十六岁了,基本上定了性,从前就不爱学习,现在又哪里能学的下去?
学了三天之后,她别说是写字了,便是认也没认识几个字。
将女夫子气的三天打了她八次手心。
夜里,虞盼儿看着通红的手掌,感受着火辣辣的痛感,眸中爆发出了不甘与恨意:“这个贱人,就是看不得我好过!什么让我学管家,分明是故意为难我!”
她看不上虞知意,一来是因为对方不是虞家真千金,二来则是因为,大家的爹妈都是普通人,凭什么虞知意能摇身一变成为虞家小姐,享受荣华富贵,而她就只能伺候人?
如果她也是主子……
她眼睛一亮。
对啊,如果她也变成主子了,就不用再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也不需要再做伺候人的活计。
虽说以她如今的身份只能暂且当个小妾,但!
那上不得台面的冒牌货根本无用到了极点,连个农女都能骑到她的脖子上拉屎尿尿。
她可是见多了后宅的阴私,想斗倒一个无能的冒牌货和一个没见识的农女,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正好,她现在每日除了读书写字以外,什么都不用干,多得是时间可以“偶遇”公子!
虞知意不用特意派人监督虞盼儿,都能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心中十分期待。
尤冰月至少得卧床十天,这可是好机会啊。
希望这丫头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正想着,耳畔响起了兴奋的声音:“小姐小姐!”
紫鸢外出了两日,第三日的时候兴奋地回到了临风阁。
虞知意看着她兴奋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差事办的不错,但还是问道:“如何?”
“在您的神机妙算之下,那几个掌柜如今都老实的不得了呢!”
杜府的产业大部分都在盛京和周边的几个县城,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二十多个铺子。
那二十多个管事一见来的只是个小丫鬟,根本没把紫鸢放在眼里。
别说是紫鸢了,就算是虞知意这个少夫人去了,他们也不会高看一眼,顶多就是表面恭敬,实际上心里指不定怎么瞧不起她呢。
紫鸢跟在虞知意身边那么多年,早已见惯了各种轻慢的嘴脸,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的不敬?
她也不废话,直接甩出了王炸。
随着她一句句指控,又在金店掌柜的外室的梳妆台里找到了那真账本,直接将金店掌柜垂的死死的,众掌柜顿时慌得不行,再也没有了小脾气。
于是,后面的工作展开的异常顺利。
“小姐,本次收账一共收回来了白银一万五千四百两,黄金五百两。账本我都核对过了,没什么问题。”
虞知意轻笑:“那些猴子看到鸡被宰了,都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已,自然乖得不得了。”
她一目十行地扫过账本,确定没什么问题,便带着账本去了倚梅苑。
巧的是,杜子恒也在。
彼时,杜子恒正在跟姚氏说话:“会试在即,我想专心读书,暂且无心打理手下的铺子。冰月有能力也有魄力,我想等她痊愈之后暂且交给她打理。”
看到虞知意,杜子恒的神色有些不自在。
虞知意看也不看他,见母子两个正在说什么,她便想先回去,姚氏却道:“无妨,意儿也留下来听听这逆子在说什么混账话。”
杜子恒:“……”
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
虞知意本来没什么兴趣,但看到杜子恒这幅羞愤的表情就改了主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