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谢从幽关切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没事。”姜澜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下来,“先看看云想容。”“云想容!云想容!”姜澜焦急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河谷中回荡。“殿下,我在这儿!”云想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谢从幽这才注意到,云想容被河水冲到了下游,此时正紧紧地抱着河边的一块岩石,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云想容!”姜澜大声喊道,挣扎着想要过去救她。
“吼——”
旱魃怒吼一声,迈开粗壮的四肢,朝着姜澜等人追了过去。
姜澜等人拼了命地逃跑,但旱魃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们了。
“这边!”谢从幽突然拉着姜澜和云想容拐进了一条岔道。
这条岔道非常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而且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前面没路了!”这时,跑在最前面的谢从幽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姜澜和云想容闻言,顿时感觉如坠深渊,难道他们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这时,云想容突然眼睛一亮,她指着墙壁下方,说道:“你们看,那里好像有个洞!”
姜澜和谢从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墙壁下方,不知何时被地下河冲破一个小洞,恰好能让人通过。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姜澜心中一喜,连忙说道,“我们快钻进去!”
说罢,她率先弯下腰,钻进了那个洞里,云想容和谢从幽等人也紧随其后。
那旱魃追到洞口,却因为体型太大,无法钻进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澜等人逃走,气得它暴跳如雷,对着洞口不断地咆哮着。
姜澜等人钻进洞里后,发现这是一个狭窄的通道,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云想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刚才的经历吓坏了。
“别怕,我们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应该就能找到出口了。”姜澜安慰道,虽然她自己心里也没底,但还是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
谢从幽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他们看到这条通道似乎是天然形成的,两边的石壁上布满了湿滑的青苔,显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
“小心点,跟紧我。”谢从幽提醒道,然后带头往前走去。
姜澜和云想容紧紧地跟在谢从幽身后,三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姜澜等人摸黑前进,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
光?
三人松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然而,当他们走到光亮处时却发现,等待他们的并不是什么出口,而是一条地下暗河!
暗河的水流湍急,河面上翻滚着白色的浪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这,这可怎么办啊?”云想容看着眼前的地下暗河,脸色苍白,六神无主。
“跳!”谢从幽当机立断,一把抱起姜澜,纵身跳进了暗河之中。
“啊——”云想容吓得尖叫一声,也跟着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瞬间将姜澜包裹,姜澜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抛进了无底深渊。冰冷刺骨的河水疯狂地灌进她的口鼻,耳畔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只能任凭自己被端急的河流裹挟着向前奔涌。
她本能地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被谢从幽紧紧地抱在怀里。
别怕,我在。”
谢从幽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姜澜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托了起来,她终于浮出了水面,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咳咳咳····”姜澜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几口河水,这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她努力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水光。
她不知道他们会被冲到哪里去,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但她此刻心中却奇异地平静下来。
你没事吧?”谢从幽关切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没事。”姜澜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下来,“先看看云想容。”
“云想容!云想容!”姜澜焦急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河谷中回荡。
“殿下,我在这儿!”云想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
谢从幽这才注意到,云想容被河水冲到了下游,此时正紧紧地抱着河边的一块岩石,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
“云想容!”姜澜大声喊道,挣扎着想要过去救她。
“别动!”谢从幽一把拉住她,“水流太急,你现在过去太危险了。”
“可是··姜澜还想说什么,却被谢从幽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去救她,你在这里等着。”谢从幽说着,毫不犹豫地再次跳入端急的河流中,向着云想容游去。
姜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从幽的身影消失在翻滚的浪花中,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谢从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云想容救上岸。
云想容被河水呛得脸色苍白,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她一上岸,就忍不住腿软,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谢、谢大人···”云想容感激地看着谢从幽,声音颤抖着说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云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谢从幽淡淡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从幽从袖中的防水袋里摸出一块火绒,熟练地打着火,很快便燃起了一堆篝火,驱散了洞穴里的阴冷潮湿。
姜澜环顾四周,发现他们现在身处一个巨大的溶洞之中,头顶是高不见顶的洞顶,借着微弱的光亮,隐约可以看到上面倒挂着密密麻麻的钟乳石,水滴顺着钟乳石尖缓缓滴落,在寂静的溶洞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们这是在哪儿?姜澜一边咳嗽一边挣扎着坐起身来。
“不知道。”谢从幽摇了摇头,“我们被暗河冲到了这里。”
“先别说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谢从幽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沉声说道,“这里阴暗潮湿,恐怕会有危险。”
姜澜点了点头,正要挣扎着站起来,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殿下?!”
……
当姜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