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不耐烦地推了一下景姒婳的肩膀。看对方咬着唇一言不发,装可怜的模样,她心头火越烧越旺。程俞是程家的独子,也是学校里有名的高岭之花加学霸,待人接物淡然疏离。裴程两家是世交,她和程俞勉强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她追了程俞好久,结果对方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可刚刚她却看到了,他在景姒婳旁边坐了足足有十分钟。这让她如何甘心。“没,没说什么。”“你确定?”手臂一把被抓住,尖锐的美甲刺入皮肉中。剧痛袭来,景姒婳能清晰
裴依不耐烦地推了一下景姒婳的肩膀。
看对方咬着唇一言不发,装可怜的模样,她心头火越烧越旺。
程俞是程家的独子,也是学校里有名的高岭之花加学霸,待人接物淡然疏离。
裴程两家是世交,她和程俞勉强算的上是青梅竹马。
她追了程俞好久,结果对方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可刚刚她却看到了,他在景姒婳旁边坐了足足有十分钟。
这让她如何甘心。
“没,没说什么。”
“你确定?”
手臂一把被抓住,尖锐的美甲刺入皮肉中。
剧痛袭来,景姒婳能清晰地感受到额头正在迅速渗出一层细汗。
她咬了咬牙,看了眼监控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你最好老实交代!”
裴依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景姒婳忍着痛,凑到裴依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我们说了很多,你要听哪句?”
“是他说喜欢我,还是在我面前努力撇清你们两个有关系?”
眼神阴冷嘲弄,和平日里娇纯怯懦的模样判若两人。
裴依一下子被这个眼神震慑住了,愣了一瞬。
等意识到自己被挑衅以后,她尖叫一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毫无ʝʂɠ形象地大声咒骂:
“贱人,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
“外面什么声音?”
“有人在打架?”
坐在包厢门的几个同学起身走了出去,在看到门口的景象时,赶紧上前阻止。
“我看今天谁敢过来!”
满目狰狞的裴依将景姒婳按在墙上,扭头恶狠狠地盯着企图上前帮忙的同学。
看到他们眸中的怯意后,她得意地挑了挑眉。
头皮和胳膊上的剧痛,无需刻意表演,眼泪便从眼眶中簌簌滚落。
景姒婳身体紧贴在墙上,双臂护在胸前,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散乱地黏在布满泪痕的脸上。
娇弱狼狈可怜。
裴依冷笑一声:
“你装什么,刚刚不是那么嚣张挑衅我吗,来啊,当着大家的面再来一次啊!”
景姒婳贝齿死死咬着红唇,偏过头。
余光在隔壁包厢门打开的那一刻,酝酿好所有的情绪,颤巍巍地开口:
“我,我没有,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说,裴小姐可以放开我吗?”
声音微弱乞求,如同被困的小兽,孱弱哀鸣声就这么滑入沈宗临的耳中。
再往前迈一步,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小猫儿就这么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连片刻的思考都没有,他直接上前制止欺负小猫儿的人。
“放手!”
在他抬手的瞬间,有人先他一步冲上前,将人拉开。
“裴依,我看你是疯了!”
程俞攥着裴依的手腕,将她扯到一旁。
钳制消失,景姒婳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纤弱的肩膀抖个不停。
“来,我扶你起来。”
看着面前那只劲瘦冷白的手,景姒婳迟迟没有动作。
得不到回应的程俞有些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去医院。”
眼里溢出的急切毫无在学校时的高冷疏离,让围观的同学惊掉了下巴。
大家全都一头雾水,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
而被喜欢的人呵斥忽略的裴依再无刚刚的嚣张,抹着泪转头跑开。
景姒婳将视线从那只手上移开,微微仰头,目光锁定站在距离她一步之远的男人身上。
在他沉冷的眼神中,伸出破皮流血的双臂,软着嗓子颤着声音吐出一个字:
“抱。”
程俞手一僵,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沈宗临那张冷得如同结了霜的面孔终于出现了些许松动。
在众人惊讶目光的中,他弯腰,将小姑娘打横抱起,转身回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