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我得脑癌我都没有放弃,我也没有忘记过你,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呢?”我紧紧抓着他湿漉漉的衣服,声声哀戚。我只想让他好起来,哪怕只记得我一个人,我也愿意永远照顾他。严柏川手中的照片缓缓岁在地上,他眼眸中仿佛浸满了这辈子的伤痛:“江楠……”“我在,我在!”我捧着他的脸,不断地说着让我们两个都安心的话,“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江楠……”严柏川紧紧抱着我,第一次在我面前大哭。崴蔽哭得像个小孩,又像个沧桑的老人,唯独不像他自己,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哭,所以才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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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额头撞在床角,一股热流立刻划过脸颊,丝丝血腥味弥漫在我周围。
严柏川一脚一脚地踢着我的腿,嘴里喉中:“滚——滚出去!”
他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大到让我发颤。
我忍着额头和腿上的疼痛,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抱着他:“柏川,我是江楠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爱了你十三年,做了你十年妻子的江楠!”
眼泪就像泄洪一般从我眼中流了出来。
我可以接受离开严柏川,也能接受他的欺骗,也可以接受他不受控制的暴躁,但我无法承受他忘了我。
他忘了我,就相当于我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我不愿意!
严柏川原本挣扎的身体在我说完后猛地停住。
他喘着粗气,通红的眼睛恢复了些许的清亮:“我……”
我抬起头,含泪看着终于冷静下来的他:“柏川,我们回医院治病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连日来,我心中所赖以支撑着的执念在这一刻突然就塌了。
“柏川,我得脑癌我都没有放弃,我也没有忘记过你,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呢?”我紧紧抓着他湿漉漉的衣服,声声哀戚。
我只想让他好起来,哪怕只记得我一个人,我也愿意永远照顾他。
严柏川手中的照片缓缓岁在地上,他眼眸中仿佛浸满了这辈子的伤痛:“江楠……”
“我在,我在!”我捧着他的脸,不断地说着让我们两个都安心的话,“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江楠……”严柏川紧紧抱着我,第一次在我面前大哭。崴蔽
哭得像个小孩,又像个沧桑的老人,唯独不像他自己,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哭,所以才有这种感觉。
他哭了,我却没有再哭,我抱着他坐在地上,想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后背,轻声细语:“柏川,听话,等把病治好了,我们再去游乐园玩,我再也不带你玩过山车、海盗船了,我们去玩旋转木马……”
我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的,我只感觉到严柏川在我怀里睡着了。
他脸上挂着泪痕,眼角还带着泪,额前的黑发凌乱的贴着。
我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用尽全身力气去温柔地拂去他眼角的眼泪,将他的头发整理好。
“岁岁!”
卢佳琪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房门外,我立刻竖起食指放在唇前,不愿任何人打扰严柏川。
卢佳琪瞳眸一阵,看着头破血流的我身形颤抖着:“岁岁……”
随即赶来的陈奕霖脸色阴沉的可怕,而当他的目光瞥向严柏川时,他也不由得怔住了。
我静静地陪着熟睡的严柏川,明明是他依靠着我,可我却觉得因为他才,我才能保持清醒。
直到快到中午,严柏川才慢慢醒过来。
他迷茫的眼神在看见我后骤然紧缩:“江楠,你的头……”
我笑了笑:“走太急了,不小心摔倒了。”
可我又忘了,面对严柏川时,我任何的谎言都能轻易的被他识破。
严柏川冰凉的手覆在我的脸上,微微颤抖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对不起我已经听了很多遍,唯有这次让我觉得最痛苦的其实是他。
“柏川,我们回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