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霜前天才到香潭村,现在还完全不适应农村生活。连着出了一天半的工,已经累到崩溃。她苦思冥想了一早上,好不容易想出个“假摔”,心想借着养伤的名头,好歹能歇个几天。李清霜专门拣着这块儿野草比较茂盛的坡地摔,摔在厚厚的草垛上,其实并不怎么疼。不过她却装出疼痛难捱的样子,捂着左腿肚子,眼泪汪汪地说:“我的腿肯定摔断了,怎么办啊,谁来照顾我啊?”她这么说着,柔弱可怜的目光就落在了秦俞安脸上。
这时,只听“扑通”一声,一道苗条的身影摔倒在两人前面的坡地里,是个很年轻的姑娘。
接着是痛苦的呻吟:“哎吆,哎吆,疼死我了。”
陈锦棠催促秦俞安:“前面有人被草绊倒了,你走快点,咱们去把人扶起来。”
秦俞安“嗯”了一声,长腿一跨就是一米半,几步就跑到了那人跟前。
陈锦棠从他怀里跳下来,忙去扶那姑娘。
“让我看看,摔得严重不严重?”
姑娘抬起头,露出一张十分清纯精致的巴掌小脸,左眼角下有颗艳红的小痣,衬得她越发像一朵娇花。
陈锦棠一怔,快速把眼前人和书中的女主角对照了下。
她悄悄吸口气,暗道:哇!原来这就是书中的女主角李清霜!”
她记得李清霜是从西市来香潭村插队的知青,为人不仅十分娇气,而且很绿茶。
仗着一张漂亮脸蛋,四处勾引男知青。
当然她一点也瞧不上这些知青,只是利用他们替自己干活挣工分,顺便从他们牙缝里弄点吃食。
当时看书的时候,陈锦棠就不喜欢李清霜。
李清霜前天才到香潭村,现在还完全不适应农村生活。
连着出了一天半的工,已经累到崩溃。
她苦思冥想了一早上,好不容易想出个“假摔”,心想借着养伤的名头,好歹能歇个几天。
李清霜专门拣着这块儿野草比较茂盛的坡地摔,摔在厚厚的草垛上,其实并不怎么疼。
不过她却装出疼痛难捱的样子,捂着左腿肚子,眼泪汪汪地说:“我的腿肯定摔断了,怎么办啊,谁来照顾我啊?”
她这么说着,柔弱可怜的目光就落在了秦俞安脸上。
她刚来,还不知道秦俞安是个傻子。
刚才干活的时候见他孔武有力,赶牛犁地帅气无比,又张了一张极其帅气的脸,实在是个很讨人喜欢的美男子。
加上她刚才见秦俞安一手抱着陈锦棠,走得又快又稳,心里十分羡慕。
心想,他要是能抱着自己这么走,倒省得她自己走路脚疼,这才故意摔倒在秦俞安和陈锦棠面前。
“秦大哥,我腿真的好疼啊,肯定断了,只怕走不了路啦,你说这该怎么办?”
李清霜泪眼婆娑、含情脉脉看着秦俞安的眼睛问。
秦俞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跟我说着这些干啥?
我可不抱你,我一只手赶牛,一只手抱陈锦棠,顾不上你!”
还没有一个男人当面拒绝过李清霜,她嫌弃地瞥着陈锦棠侧影,拉长尾音道:“某些女人就是自私,只顾着自己舒服,一点不把男人当回事,”转脸娇滴滴看着秦俞安,“秦大哥,你干活那么辛苦,她怎么还坐你胳膊上,我好心疼你啊。”
她媚眼抛给了木头看。
秦俞安得意地说:“那是我能干,我力气大,单手就能把锦棠举起来,你行吗?
你自己走路都能摔了,真是笨!”
陈锦棠正仔仔细细给李清霜检查双腿,听了秦俞安的话,差点没憋住笑。
不过这个李清霜还真是够讨厌的,就是一朵黑心莲。
她略一使劲儿捏了捏李清霜的脚踝,李清霜立即疼得“哎吆”一声,恨道:“你就不能轻点?
陈锦棠道:“我检查过了,你的腿没事儿,完全可以自己起来走。”
李清霜羞恼地瞪了陈锦棠一眼,说:“你又不是医生,凭什么说我的腿没事?有什么证据?”
陈锦棠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李清霜,没好气地说:“你说得对,你两条腿都断了,就算拄着拐都走不了,以后只能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行了吧?”
李清霜气得小脸发白,张嘴骂道:“你这个又脏又臭的……”
“农村人”几个字还没骂出口,她瞧见一起插队的几个知青正快步朝自己走过来,其中还有几个帅气的男知青。
她可不能让男知青们瞧见她撒泼骂人的丑样子。
李清霜立即住口,捂住脸嘤嘤痛哭起来。
陈锦棠一眼识破的李清霜的小把戏,不过在香潭村站稳脚跟之前,她并不想树敌太多,所以懒得拆穿她。
“秦俞安,咱们走!”
秦俞安欢快地应了声,一把抱起陈锦棠,重新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胳膊上,两人一牛蹦蹦跳跳下山了。
李清霜正巴不得陈锦棠离开,免得她不知好歹揭穿自己。
几个知青眨眼到了跟前,李清霜又哭着说自己摔得如何惨,伤势有多重。
“志军哥哥,楚生哥哥,书斌哥哥,旭阳哥哥,楠楠姐姐、微微姐姐……我走不动路了……呜呜……”
李清霜楚楚可怜地扫视着把自己围成一圈的众位知青,哭得越发柔弱。
“不怕不怕,志军哥哥在呢,我抱你回家,啊,乖。”
张志军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尤其见不得漂亮女人流眼泪,心里早软得一塌糊涂。
王书斌也被李清霜的柔弱漂亮迷得晕头转向,一声接一声问她哪里疼,还说自己有钱,愿意送她去乡卫生院就医。
何楚生一边温柔的替李清霜揉腿,一边心疼的说:“怎么就摔了呢,可心痛死哥哥了,清霜妹妹放心,哥哥抱你回家。”
“呕——!”同行的女知青白微微实在受不了李清霜的矫揉造作,以及男知青们苍蝇撵屎的花痴劲儿,十分夸张的干呕出声。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清霜,毫不客气地说:“李清霜,草这么厚也能把你摔疼了?切~你不会是看今天轮到你打水做饭,就故意摔倒躲懒吧?”
知青们一直在一个锅里做饭,每人轮流一天负责打水、捡柴、做饭、洗刷锅碗。
今天刚好轮到李清霜当值。
李清霜被戳破后,恨得牙痒痒。
不过却装得更加柔弱无辜了,她轻轻抹了抹眼泪,委委屈屈地说:“微微姐姐,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我?
昨天我是没有帮你洗衣服,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怕我手笨,把你的衣服洗坏了,没钱赔你,你也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这么说我吧,嘤嘤……”
张志军不满地责骂起白微微:“我说白微微,你这人真是的,咱们都是知青,的确应该互帮互助,可是更应该尊重彼此。
你不能仗着家里有钱就这么欺负清霜,让她帮你洗衣服就算了,现在她受了伤,你不仅不帮忙,还冷嘲热讽,简直了!”
“对啊,清霜妹妹这么柔软,就是一个棵无根的小草,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照顾她,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何楚生也全力维护李清霜,向白微微表示了强烈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