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怔愣住,紧紧盯着她,强行隐忍的情绪濒临崩溃。阮洛倾和顾明湛亲密无间的姿态,更是彻底将他和阮洛倾之间的界限划清。下一秒,身体里骤然涌上来剧烈的疼痛,温祁年承受不住的‘哇’地吐出一口血。他向前紧走了几步,任由疼痛猛烈侵蚀自己的每一寸神经,再也撑不住地跌倒在地上,温祁年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眼,只有阮洛倾冷漠到极致的一声:“将温少爷送回太傅府。”
阮洛倾看着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顾明湛,莫名有些心安,语气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亲昵:“你去哪了?”
顾明湛听到她的话,有些怔住,侧过身,将手上的食盒拎起来示意她:“城西的那间百味斋,每日限定一百份的玉藕粉团,我想着你大概会喜欢,就去给你买了。”
阮洛倾有些惊奇地接过食盒,掀了盖子,看了眼被保存完好的糕点,心里泛起暖意:“叫下人去买就是了。”
顾明湛一改之前冷淡的样子,微微偏头,示意阮洛倾替自己擦汗:“我是你夫君,替你做这些是我愿意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顾明湛突然笑出声,眼睛微眯着,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他对着阮洛倾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阮洛倾耳廓,她却一点都不退不避:“若是我亲自去买,他们还会给我让一个,司珏上次去硬是被一个老太太生抢了去!”
阮洛倾被顾明湛像是邀功一样的语气逗笑,他微微弓腰,微卷的头发恰好擦过她的脸颊。
棕色的眼眸也撞进她的眼睛里,阮洛倾面上发烫,将自己和顾明湛的距离拉开。
步伐错乱地往后撤了一步,却猝不及防和对面的温祁年对视,脸色瞬间变冷。
阮洛倾纤眉紧蹙望向他,嗓音里压抑着怒气:“你来干什么?”
温祁年注意到阮洛倾和刚才天差地别的语气,眸光里也染上了寒意:“你为什么没有等我回去?”
温祁年带着埋怨的质问让阮洛倾眉毛皱的更紧:“温祁年,是你自己逃婚,这就是背信弃义,我又为什么要因为你的一句空话守在那任由他人指责?”
“你不是不知道你走之后,别人会怎么看待我,那些难听的话如果是刀剑的话都能杀死我一万遍了,可是你还是走了。”
“你从来都不信我,阮宁嫣只是说了一句话,你便信,便可以因为她而一遍遍地抛弃我。”
“温祁年,我对你太失望了。”
阮洛倾再平静的话语此刻也像是狂风骤雨一样砸在温祁年心上。
他望着她那双再也不会因为他有任何波动的眼睛,此刻已经是一片淡漠。
温祁年嘴唇微张,宿醉的钝痛让他眼前模糊一片,他努力甩了甩头,似乎有些不死心地继续问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我有苦衷的,阮宁嫣和我青梅竹马,也是你的妹妹,她受伤,我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你相信我,我是真的……”
话音未落,就被阮洛倾疾声打断:“够了,温祁年,你还要骗我,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阮宁嫣真的受伤了吗?真的严重到需要你赶过去吗?”
“你总说她是我的妹妹,需要我一次次退让,可她又有哪里当我是她长姐?她是什么都有了的,父母的宠爱和你的爱慕,她都有了。”
“我只有祖母了,那日祖母病重,你甚至愿意去陪她游湖,也不曾想过我也会有一刻那么需要你!”
顾明湛将食盒递交给旁边的司珏,自己则揽住阮洛倾的肩膀,另一只手护住她的腰。
阮洛倾将一切委屈宣泄出来之后,顺势靠倒在顾明湛怀里,小口喘气。
温祁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怔愣住,紧紧盯着她,强行隐忍的情绪濒临崩溃。
阮洛倾和顾明湛亲密无间的姿态,更是彻底将他和阮洛倾之间的界限划清。
下一秒,身体里骤然涌上来剧烈的疼痛,温祁年承受不住的‘哇’地吐出一口血。
他向前紧走了几步,任由疼痛猛烈侵蚀自己的每一寸神经,再也撑不住地跌倒在地上,
温祁年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眼,只有阮洛倾冷漠到极致的一声:“将温少爷送回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