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还在说着什么三个月的坚持,说什么都不想离婚的人,现在居然会主动提及离婚。周可温看他的目光带了些许狐疑。“你又想做什么?”安作熠却是苦笑:“难道我不能真心跟你提离婚吗?”周可温一时怔住,有些不知如何作答。而安作熠眼里透着她看不懂的无奈。他说:“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与其用这张结婚证绑住你,你永远都不可能重新接受我,我也知道你过去在这段婚姻里受的苦不可能因为我不离婚,就因此消散,我想对你好,我想挽回你,我想弥补你,最好的方式是先放手。”
有那么一瞬间。
周可温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半个月前还在说着什么三个月的坚持,说什么都不想离婚的人,现在居然会主动提及离婚。
周可温看他的目光带了些许狐疑。
“你又想做什么?”
安作熠却是苦笑:“难道我不能真心跟你提离婚吗?”
周可温一时怔住,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而安作熠眼里透着她看不懂的无奈。
他说:“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与其用这张结婚证绑住你,你永远都不可能重新接受我,我也知道你过去在这段婚姻里受的苦不可能因为我不离婚,就因此消散,我想对你好,我想挽回你,我想弥补你,最好的方式是先放手。”
这样的话。
简直不像是从安作熠的嘴里说出来的。
周可温神色微愣,许久不曾开口。
安作熠又道:“就今天这次机会,你若是不跟我去,或许我明天就反悔了。”
“我离。”
周可温几乎是不做犹豫就回答了他。
仿佛生怕他真的后悔似的,安作熠的心口猝然一紧,却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
两人到了军区。
共同提交了离婚申请。
手续办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离婚证就拿到了手。
看着这张熟悉的离婚证。
周可温有过片刻恍神,前世她也拿到了这张离婚证。
可如今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态。
前世她是被安作熠抛弃的,所以拿到离婚证的时候,周可温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但现在她感受到的,只有轻松和释然。
走出军区。
周可温正要离开,安作熠却突然喊住了她:“以后,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
“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当朋友的必要,”周可温这么说,话音一顿,却还是笑了,“不过夫妻一场,这么多年的相处,当朋友自然是可以的。”
她说得坦然。
可安作熠却觉得手里的离婚证好似变得滚烫。
安作熠看着她毫不留恋的态度,心狠狠揪起,有些失落。
他忍不住问:“如果,我还能让你回心转意……”
“安营长,不要再说这种不合适的话了。”
周可温打断了他。
旋即,她没再管安作熠是何反应,兀自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一路心神顺畅。
周可温只觉今天是个好日子。
路过供销社时,她特意进去买了之前看中很久的糖果。
剥了一粒入嘴,甜意从舌尖蔓延至心尖。
周可温将剩余的糖果包好,踩着自行车继续回家。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
才踏入家属院大楼,就听见通讯员急匆匆赶了过来——
“周可温同志!你赶紧去趟电话局,你爸打来了电话,说是出事了!”
脑中轰然一下。
周可温手中的糖果啪嗒掉地。
她拔腿就朝电话局跑过去,接起电话来:“爸,我是可温,出什么事了?”
停了片刻。
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父亲的声音,而是母亲。
“没事没事!可温,你别听你爸乱说,家里好得很!”
可母亲越这么若无其事。
周可温的心却陡然往下冷沉。
她突然记起,按前世进安,本该发生在三年后的一桩事!
那是前世周可温人生里的第二件重大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