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豪华的马车上挂着一串铃铛,随着距离的拉进,铃铛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叶怀尘下了城墙,站在城门口,等林郁尘的马车走到近前,他才开口:“丞相好久不见。”马车内久久没有动静。沉默地氛围压在众人心头,有些沉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内才响起一阵咳嗽声。咳嗽声过后,才有一只素净的手伸了出来。叶怀尘目光一缩。就见马车的帘子撩起,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女子的面容。她下了马车,才伸手将林郁尘搀扶了下来。林郁尘脸色白得可怕,就连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
叶怀尘的目光,也刚好停留在折子那‘药人一个’这四个字上。
跑掉了?
他手指渐渐用力,目光晦暗:“我知道了,下去吧。”
随从恭敬地退了下去。
叶怀尘放下折子,起身背着手在房中踱了几圈。
没多久,外面就响起宫中来人的通传声。
叶怀尘出了门,就见公公已经在前厅等着自己。
见了他,公公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陛下说,丞相大人今日回京,让王爷您代劳去城门口接一下。”
公公顿了一下,才又道:“陛下这是有意要缓和您和丞相的关系,王爷,您可别再跟丞相起冲突了。”
世人大概都是这么以为,但叶怀尘心里清楚,皇帝并不希望他跟林郁尘的关系太好。
他跟林郁尘也清楚其中厉害,每次碰面,总会有摩擦。
但这其实只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做法。
面上他们似乎水火不容,谁也不服气谁。
可实际上,他们并不仇视对方。
只是,现在有玉青棠这一层关系在,叶怀尘并不觉得自己对上林郁尘还能心平气和。
见叶怀尘点头,公公这才离开。
等只剩下叶怀尘一个人,他才皱眉开始思索。
现在地情况跟记忆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从他回来开始到现在,一共有两件事情不一样。
一个是玉青棠逃跑,还有一个,就是林郁尘从静安寺回来。
叶怀尘记得,林郁尘因为身体一直不好,天气稍微有一点变化,就病得卧床在家。
近几年更是每况愈下。
还是听说静安寺的无尘大师医术了得,林郁尘才时不时告假去静安寺住一段。
上辈子这一次去静安寺,直到玉青棠死他才再一次出现。
可这一次,他回来了。
叶怀尘瞬间有了种感觉。
或许不止他一个人回来了。
另一个人回来得比他更早,这样才能解释玉青棠的消失,以及林郁尘的回京。
可这个人是玉青棠还是林郁尘,他暂时还不明白。
带着这样的疑虑,叶怀尘带着人去了城门口。
算时间,林郁尘这一次去静安寺已经大半年,朝堂之上众说纷纭。
都在猜测他到底能不能回来,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弹劾他的丞相之位。
这就是林郁尘的威慑力,哪怕他不在,也不敢有人将主意打到他身上。
叶怀尘站在城墙之上,一直到落日西垂,一队人马才缓缓走来。
不算豪华的马车上挂着一串铃铛,随着距离的拉进,铃铛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叶怀尘下了城墙,站在城门口,等林郁尘的马车走到近前,他才开口:“丞相好久不见。”
马车内久久没有动静。
沉默地氛围压在众人心头,有些沉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内才响起一阵咳嗽声。
咳嗽声过后,才有一只素净的手伸了出来。
叶怀尘目光一缩。
就见马车的帘子撩起,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女子的面容。
她下了马车,才伸手将林郁尘搀扶了下来。
林郁尘脸色白得可怕,就连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
但是他那张艳丽张扬的脸一点没有受到影响,反倒给人一种病弱美人的感觉。
他看向叶怀尘,向来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了难得有几分笑意。
他掩唇又咳嗽一声,才道:“抱歉,身子困乏,方才才醒,让王爷久等了。”
叶怀尘却一眼都没看他,也没注意他说了什么。
他看着站在林郁尘身边的女子,眼中闪着诡谲的光:“这位是?”
林郁尘眼中的笑意一凝,声音虚弱却带着冷意。
“给王爷介绍一下,这位是本相的未婚妻,玉青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