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将钟楚期推开,却不想他身形微晃,薄唇紧抿了一瞬。谢知韫微怔,尚来不及细思。便见钟楚期凑近几步,仗着身高差距微微俯下身,语调轻微上扬:“哦,你在担心我?”这是重点吗?谢知韫顿时也顾不上那点不对劲,退开几步,有意道:“不止是我,薛凛也担心你,在乎你的人,都很担心你。”钟楚期一怔,被她一句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明知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谢知韫微一挑眉:“我不知。”见他好生活着,谢知韫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下。
“你竟连自己都算计进去了?”
谢知韫知道他心思深沉,鬼谋甚多,但也没想到他竟然连自己都可以算计。
震惊之余,谢知韫有些恼他:“就为了让我记住你,连命都不要了?”
“看我为你担心,可有趣?”
她抬手将钟楚期推开,却不想他身形微晃,薄唇紧抿了一瞬。
谢知韫微怔,尚来不及细思。
便见钟楚期凑近几步,仗着身高差距微微俯下身,语调轻微上扬:“哦,你在担心我?”
这是重点吗?
谢知韫顿时也顾不上那点不对劲,退开几步,有意道:“不止是我,薛凛也担心你,在乎你的人,都很担心你。”
钟楚期一怔,被她一句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你明知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知韫微一挑眉:“我不知。”
见他好生活着,谢知韫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下。
她转身要走,钟楚期低哑的声音倏然在身后响起。
“不如此,我恐怕永远也没法真正走进你心里。”
他说这话时,嘴角始终噙着笑,开口又说得直白。
钟楚期像是一条美艳又危险的毒蛇,低沉微哑的嗓音说出的话总像是在蛊惑人心。
谢知韫虽背对着他,但钟楚期的视线却仿佛已然洞察了她。
谢知韫顿住脚步,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刻,她心中确实泛起一阵涟漪。
但她曾经吃过的亏,走过的路太苦,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麻木的心,再无法轻易交托于他人。
尽管她从不曾后悔过自己当初的决定,为了卫璟而留在这个世界。
但她终究害怕重蹈覆辙。
她也没有多少个七年可以蹉跎。
但钟楚期为她付出良多,从未对她有过任何亏欠。
哪怕生死之际,也在为她的后路着想。
矛盾的情绪不断交织,裹挟着她的心。
谢知韫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她垂眸道:“王爷光风霁月,不要为我沾染尘埃。”
她也曾经摘下过月亮,和卫璟在一起时,也确实曾有过幸福的时候,可终究两个不同世界,不同阶级的人在一起,注定彼此两伤。
钟楚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长睫微垂敛去眸中落寞,月光洒在他身上,徒添萧瑟。
要让谢知韫彻底走出过往那段梦魇重新开始,真的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或许是三五年,又或许是一辈子。
但好在,他足够有耐心。
钟楚期同谢知韫一道回私宅时,薛凛恰巧赶回。
乍一见到钟楚期,他同样难以置信,却又好似在意料之中。
他就说,王爷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呢?
钟楚期抬手止住他即将说出口的话音,直入主题:“薛凛,你去了一趟公主府,情况如何?”
薛凛像是已然习惯,从善如流道:“一切并无异常,只有一个房间,有数人日夜把守,属下怕打草惊蛇,没有靠近。”
他话音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七日里,她几乎每日都会去一次,时间或长或短。”
钟楚期以扇抵唇,辨不清眸中情绪:“看来,那里确实另有玄机。”
薛凛点点头:“那里或许便是暗牢所在。”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商议了片刻。
谢知韫当真松了一口气:“既然王爷安然回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钟楚期唇角一挑,微微侧身抱臂:“是吗?”
“但我怎么觉得,似乎就算没有我,要解决这件事,对你来说也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