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院,云容容不由的捂住了鼻子。如果说飘荡在整个村子的臭味是恶臭难忍,但起码能忍。那么一进院子闻到的臭味浓烈的能让人当即干呕,产生生理不适。她跟老村长疑惑对视,二人捂紧鼻子,继续朝内屋走。“张老师?在没?”老村长吆喝一声见没有人回应,便一边嘀咕同时径自走进屋:“好像没在家,今天上午这么大雨,学校也不上课,他能到哪里tຊ去?”云容容站在院子里隔着窗户朝里面打量,房间很小,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一张桌腿垫报纸的书桌,一个挂衣服的自制铁架,除此之外再无家具。
不统计还好,只觉得自家孩子是因为贪玩跟小伙伴跑出去了。
一统计这才发现,坏了!
怎么全村12岁以下的孩子全都不见了!
不仅家里那么大的孩子不见了,家里有弟弟妹妹的也全都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呀!我的老天爷!村前村后都找遍了,外面的路也塌了,娃娃们能上哪去啊!”
有心理素质差的女人,大腿一拍已经坐地开嚎。
“这说不通啊村长,你给拿个主意,是不是又遇到邪门的事了!”
村长摆摆手说:“别慌别慌,高人还在咱村呢,她有个找人的物件,可灵了。”
节目组小院
云容容:“所有孩子?”
“是啊,你能不能拿那个冒烟的小棍棍看看,娃娃们究竟跑哪里去了?”老村长眼巴巴的问。
“我…我上次没用完的还给张老师了。”
“那我带路,咱们快去找张老师,村里人都急坏了。”
老村长提着裤腿子在泥泞的土路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带路。
到了张老师家,发现他家大门虚掩着。
推门进院,云容容不由的捂住了鼻子。
如果说飘荡在整个村子的臭味是恶臭难忍,但起码能忍。
那么一进院子闻到的臭味浓烈的能让人当即干呕,产生生理不适。
她跟老村长疑惑对视,二人捂紧鼻子,继续朝内屋走。
“张老师?在没?”
老村长吆喝一声见没有人回应,便一边嘀咕同时径自走进屋:“好像没在家,今天上午这么大雨,学校也不上课,他能到哪里tຊ去?”
云容容站在院子里隔着窗户朝里面打量,房间很小,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一张桌腿垫报纸的书桌,一个挂衣服的自制铁架,除此之外再无家具。
被褥叠放规整。
书桌一侧摞着整齐的作业本,另一侧立着一个相框,仔细看去,照片是还不那么瘦的张老师和一个五六岁小男孩儿的合照。
云容容见老村长东翻西找的,自己也不好再上手,便又捂着鼻子回到院子中央,路过院墙边一个深色大缸时,她顿住了脚步。
是农家常见的普通酱菜缸,不普通的是缸外的图案,职业直觉告诉她,可能是一种符咒,只不过她没见过。
靠近酱缸,臭味似乎更浓烈了些。
她伸手慢慢将缸上的竹盖掀开,一瞬间臭味直冲天庭,再低头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眼睛!
她一惊,本能的别过头。
等缓过劲儿来,再次低头看去,才辨认出里面是数不清的老鼠头,蛇头,乌鸦头,被某种不知名的水浸泡着。
云容容整理了下思绪,老鼠头,蛇头,乌鸦头,叫做三阴头,与之对应的山北,水南,洼地叫三阴水。
三阴头加三阴水同时出现,一般是为了制造阴气,那么缸上符咒的作用是什么?
想到蔓延全村的臭味,云容容暗自推测,难道是为了牵引阴气?
张老师想要做什么?
失踪的孩子会不会跟他有关?为什么呢?
“姑娘,找到了,你看是不是这个?”
她的思绪被老村长急切的声音打断。
还是那天张老师交给她的布包,打开,里面除了有几根弥草短香外,还有空白黄纸和朱砂。
迎着空中的血日,云容容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不安走出张老师家。
“走丢小朋友的生辰随便给我一个。”
老村长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我知道,出门前我准备了几个娃的,你看用哪个娃的好?”
云容容随便挑个小朋友的出生年月日,掐算出八字,以手指代笔沾朱砂简单画成定位符后,开始燃香定位。
不过这一次,白烟始终笔直。
云容容心道不好,弥草短香无法定位,是被人刻意阻拦了。
她一时找不到头绪,突然想到小禹还被她留在院子里,不管怎么样先确保小禹在自己眼皮底下。
“先回去再商量办法吧。”
小院中。
“所有孩子都不见了?没有大人看到孩子出门吗?”李导诧异问。
“村里娃都野,天天在外面跑,有大人看到娃出去了也没在意,但是快一天了,一直没回来啊,到处也找不到。”老村长解释。
“所有孩子一起出门,是不是有人组织啊?有监控吗?看看谁把孩子叫出门的。”李导提议。
穆在庭和周杞纷纷点头,觉得有道理。
老村长为难:“我们村就百十来户人,没装那东西,哎……不过去年老曹头他儿子给他家院子里装了个监控,不知道有用没?”
“可以看看有没有拍到孩子们的踪迹。”云容容说。
随后,李导跟老村长去到曹大爷家,从摄像头内拔出内存卡,再折返回小院。
“曹大爷家住村路边,别说还真有可能拍到点东西。”李导一边说着,一边将内存卡插进读卡器。
笔记本屏幕上开始播放今天曹大爷家院中的影像。
据有的大人说孩子午饭前就不见了,鉴于上午十点左右雨势变小,所以选择从十点开始播放。
几个人凑在小小的笔记本电脑前认真观察曹大爷家门口的情况。
从十点半多开始,真的看到有孩子从监视器一角路过。
一个……两个……或单独一人或手里牵着弟弟妹妹,都没有打伞。
大家看完后,似乎找到了头绪,似乎又什么头绪都没有。
确实看到孩子走了,但是没有成群结队,没有人引领,最重要的是,孩子们走的太平静了。
不到十二岁的小孩子,走路一般不会集中精力,东张西望,时跑时跳是常态。
而监控下,所有能看到的孩子们,不论年龄大的小的,全都步态沉稳,且频率均衡,这放在成人身上没什么,放在一个小孩儿身上也没什么,但如果放在一群小孩儿身上,那就诡异的让人起鸡皮疙瘩了。
最终大家面面相觑,只能得出一个有用的结论:监控能看到的所有孩子都往村东头走了。
云容容看着镜头下孩子们木讷的背影,又想到张老师院子中的那口缸。
再加上他们才来的头几天,门上反画的钟馗像,泄阳茶。
即使她不愿意相信,但这些事实无一不证明着,张老师早就在谋划着什么,他想让他们尽快离开,是为了不打扰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