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死角,绝望都快要把她的心压碎的那刻。是谢浚生出现,救了她。可他也被歹徒刺穿胸膛,绿色军装被暗红浸透。“不要——”沈容梅猛地惊醒,额尖手心满是冷汗。她下意识想要起身,直到看着眼前的谢浚生,心才放回胸膛:“你有没有受伤?”可男人冷冽的话却像是寒冰,瞬间浇灭她的热情。“我还不需要让一个女人来替我挡刀。”忍着伤口的疼,沈容梅酸涩发问:“那小超……找到了吗?”谢浚生依旧一副冷漠的态度
利刃刺破血肉,撕裂的痛从心尖尖里涌上来。
沈容梅胸前鲜红一片,血液汩汩往外流。
疼,好疼。
陷入昏迷的那瞬,她好像又回到前世,被人拿着刀追到巷子尾。
被逼到死角,绝望都快要把她的心压碎的那刻。
是谢浚生出现,救了她。
可他也被歹徒刺穿胸膛,绿色军装被暗红浸透。
“不要——”
沈容梅猛地惊醒,额尖手心满是冷汗。
她下意识想要起身,直到看着眼前的谢浚生,心才放回胸膛:“你有没有受伤?”
可男人冷冽的话却像是寒冰,瞬间浇灭她的热情。
“我还不需要让一个女人来替我挡刀。”
忍着伤口的疼,沈容梅酸涩发问:“那小超……找到了吗?”
谢浚生依旧一副冷漠的态度:“嗯。”
沈容梅悬着的心也随着这个字彻底放下。
幸好,儿子找到了,幸好,谢浚生也没有受伤。
沈容梅忍不住松了口气,顶着威压试图向谢浚生解释:“聿年,你可以信我吗?”
而谢浚生只是退后一步:“一个小时后我要赶回东海军区。”
话落,也不等女人回答,就决绝离去。
那后退一步的动作和骤然紧闭的房门,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扎进沈容梅的心口疯搅。
她只觉受伤的地方又疼到不停往外渗血。
为什么,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谢浚生却还是这么冷漠?
接下来的一个月,沈容梅都躺在医院养伤。
谢浚生就再没出现过,就好像她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这个人。
出院那天,她下定决心要去找谢浚生再解释。
可进了军区,路过政委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里面传来谢浚生的声音。
“聿年,夫妻间哪有不吵架的,你和方同志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哪能说断就断,这离婚报告我可批不了,你拿回去。”
下一秒,谢浚生冷漠的声音传来:“我和她之间,一开始就没感情。”
瞬间,沈容梅说不出心是伤口撕裂的疼,还是心碎的疼。
倘若谢浚生对她本就没感情,那她这一切的努力有什么意义。
又或许,重来的这一辈子只是老天给她弥补错误的机会。
她永永远远都没有再获得幸福的资格了……
心像是突然被挖掉了一个口子,里面空荡荡的。
她忽然累了,也疲惫了。
天色渐黑,沈容梅离开军区的时候,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是难过是释怀。
然后,裹紧衣领走进人流中。
看着形形色色的面孔从面前路过时,沈容梅做了一个决定……
回到家,她先去了两个孩子的房间。
一进门,正照顾弟弟喝药的陆敏敏回头看着她,笨拙的喊:“阿妈,你……好些了吗?”
这句关心的话,像是暖阳一般照进沈容梅的心。
她走上前,从女儿接过药碗,很细心的给儿子喂药。
看着这个和梦里不一样的阿妈,陆敏敏喉咙发涩下意识说:“阿妈,你受伤了,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弟弟就好。”
沈容梅顿时心口一酸,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女儿的关怀。
她含着泪微笑摇头:“阿妈没事。”
等儿子喝完药后,她鼓起勇气开口:“敏敏,小超,你们愿意以后就只跟阿妈一起生活吗?”
说完,屋内陡然沉默下来。
过了很久,陆敏敏才说:“阿妈,虽然你找到了弟弟,还救了阿爸,但敏敏不愿意。”
“也不同意小超愿意。”
早该料到会是这个答案的。
但实际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沈容梅的心还是像有刀子一样在剜。
她按下满腔的不舍,故作轻松得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阿妈逗你们的,你们要乖乖的,听阿爸的话,健康平安的长大。”
虽然不懂沈容梅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但陆敏敏还是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之后,沈容梅向往常一样给两个孩子讲完故事。
哄两个孩子睡着后,又忍不住吻了吻孩子的额头才离开。
回到房间,她仔细看着床头柜上和谢浚生的婚纱照。
他们两个人明明站在一个相框里,中间隔开的距离,却像是一道银河……
沈容梅忍不住抬手去摸谢浚生的脸,这才发现他的嘴角抿的笔直。
直到现在才发现,不乐意的并不是只有自己。
她释怀一笑:“这场荒唐的婚姻,早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