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目眦欲裂,扯过阿满的手臂将人拉至胸前,低头便凶狠的吻了上去。阿满本能的左右闪躲,想要甩开。可赫连城直接将人堵在了车壁上,滚烫的唇舌肆意的搅动,惩罚一般的不让人有喘息的机会。嘴唇的刺痛,加重了阿满的屈辱感,她好想用刚刚的那把匕首刺穿他。似是察觉到这份恨意,赫连城从唇上分开,可依旧紧贴着对方,两人鼻尖相挨,呼吸喷洒间,气息交缠。“想杀我?”昏暗的马车内,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可阿满还是从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嘲讽。
“你想走去哪?”
赫连城的声音虽听不出悲喜,但阿满可以确定,他在发怒的边缘了,可她当然不能讲是去西凉。
“还是说,你想去找陆然?”
随着话落,车帘被一阵风掀起,一道亮光顺势闪过,阿满看见了一双无比冷冽的双眸,阴鸷的让人不寒而栗。
心脏猛然一抖,下意识的想要将人推开。
可这个举动,成功的让赫连城误以为说中了她的心事。
刹时目眦欲裂,扯过阿满的手臂将人拉至胸前,低头便凶狠的吻了上去。
阿满本能的左右闪躲,想要甩开。
可赫连城直接将人堵在了车壁上,滚烫的唇舌肆意的搅动,惩罚一般的不让人有喘息的机会。
嘴唇的刺痛,加重了阿满的屈辱感,她好想用刚刚的那把匕首刺穿他。
似是察觉到这份恨意,赫连城从唇上分开,可依旧紧贴着对方,两人鼻尖相挨,呼吸喷洒间,气息交缠。
“想杀我?”
昏暗的马车内,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可阿满还是从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嘲讽。
感觉到手腕被松开,立即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挥了上去。
清脆的声音,让赶车的剑忠都吓了一跳。
“你不配提陆然,他永远不会这样对我。”阿满忍着泪不屑的开口。
谁知,赫连城不但没有被激怒,声音中反倒带有几分不可置信的愉悦。
“你说他从未这样对你?”
阿满不知他这是何意,只愤愤的喊道:“他才不会这般禽兽,赫连城,你就是无耻之徒,你连陆然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了。”
这下,愉悦感消失,赫连城冷声开口;“阿满,你是不是忘了,本王说过,敢跑,就杀了陆然。这次,全当是为了让你认清现实,本王姑且不计。”
随即,又玩味的说道;“不过,既然你说本王连他的脚趾都比不了,那本王倒要看看,他的脚趾有何特殊。”
“剑忠。”
“你要干什么?”阿满立刻慌张的阻止。
“自然是把陆然的脚趾剁下来,让本王好好鉴赏一番。”
“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
“本王死,你也要殉葬。”
阿满气的不想再说话,伸手就去抓那把匕首,捅死这个疯子,看他还怎么威胁自已。
赫连城一把握住伸过来的手,弹指间,又点了阿满的穴。
被禁锢住的阿满,只能恨恨的瞪着眼前人。
“怎么,真要为本王殉葬?”
“以后学乖点,本王哪里不好,真是鱼目混珠!”
说着,就将人重新抱进怀中,抬手又轻轻抚上那双含怒的杏眸。
温声道:“好了,睡一觉,我们就回营地了。”
被强行闭眼的阿满,心中沮丧的不行,刚跑出来才几日,就又回到营地,还真是失败。
早知道,她就不该学医,应该学武。
境海城离营地只有十里,剑忠将鞭子甩的虎虎生风,天亮时,已经回到了营地。
阵阵沙场操练的声音,此起彼伏。
待传到阿满的耳中,再次睁眼,果然,还是那间营帐。
“醒了?起来吃些东西吧。”
赫连城含笑着上前,说着就要将人拉起来。
“碧玉呢?”阿满甩开那双大手,冷声问道。
“这么关心你的婢女?”
这话明明没什么,可阿满还是涌上了不好的预感,急急的为碧玉辩解道:“你不要怪她,是我迷晕了她。”
“莫急,她没事,等用了膳,我便带你去见。”语气依旧是温柔。
“真的?你没怪她?”阿满十分怀疑,不确定他会这么大度。
可赫连城却没再回答,这让阿满更加疑惑,不好的预感持续发酵。
想到昨夜这个疯子的无耻行径,只好忍着厌恶,任由他为自已更衣。
终于熬到了用完膳,赫连城也没辜负她的焦急,牵起她的一只手,就走出了营帐。
原本这一路,见他如此神色从容,阿满还隐隐抱着期望,或许碧玉真的没事,是她多心了。
可当见到人,还是被这个疯子震惊到了。
碧玉从阿满逃跑的那夜开始,就一直被吊在旗杆上,每天只给喝一碗稀粥,勉强维持着生命体征,直到阿满昨夜被带回营地,碧玉才算结束受罚。
只是两条手臂废了。
见到来人,碧玉慌张的下跪,随着身体的摆动,两条手臂毫无知觉的垂散在肩膀下,嘴唇干裂的泛着血丝,脸上的皮肤已是灰败,凹陷的脸颊,和之前判若两人。
“奴婢拜见王爷,姑娘。”声音虚弱又颤抖。
阿满奋力的甩开赫连城的手,冲到碧玉的身侧,小心的扶上了一条垂散的手臂。
“碧玉,你的手臂怎么了?”
“奴婢没事,姑娘不必在意。”
阿满愤怒的看向始作俑者,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赫连城,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这人不是好好的么,主子有过,奴才代受,阿满难道不知?”
不以为意的口吻,激的阿满猛的上前几步,仰着头直视着赫连城。
愤恨道:“你明知道是我算计了她,你要罚就罚我,折磨无辜的人算什么本事”
“若不罚她,你如何会老实。”
赫连城理所应当的模样,让阿满再也忍无可忍,扑上去就是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这一口,用尽了十足十的力气,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衫。
剑忠在一旁,本欲上前阻止,却被赫连城冷眼逼退。
碧玉吓的浑身发抖,连连磕头,口中嚷嚷着;“是奴婢该死,求姑娘莫怪王爷。”
砰砰的磕头声,渐渐拉回了愤怒中的阿满。
意识到自已的冲动,可能会再次连累碧玉,连忙松开口,刚欲后退,就被赫连城一把拽住。
“怎么,咬完了就想跑?”
“你想怎样?”阿满也不想怂。
本就是他活该,再说这人欠了自已多少血债,这点伤算什么。
赫连城冷俊的眉眼轻挑,眸光微动间,一抹算计已经宣之于口。
“我刚刚说过,主子有过,奴才代受。”
“我也说了,你有本事就罚我,牵连无辜算什么本事。”
“那好,不想我罚碧玉,那就罚你。”说完,就拉着人走出了营帐。
阿满被带的几个趔趄,可也不想失了刚刚的风骨,罚就罚,本就该一人做事一人当!
赫连城渐渐放慢了脚步,余光看着阿满鼓起的腮帮子,还真像一条气鼓鼓的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