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巡逻的土兵,以为是去河边洗衣服的小丫鬟,并未过多在意。不过领头的土兵却注意到了。“站住。”阿满应声止步,低垂着头,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心中告诉自已,冷静!冷静!夜这么黑,自已只要不抬头,应该看不清模样。领头土兵走近阿满,又上下打量了几眼,问道:“大晚上去河边洗衣服,白日怎么不去洗?”“姑娘说,这身衣服明早就要穿,奴婢只能趁夜浆洗。”阿满说的小声,一副胆怯又委屈的模样。可那领头土兵却不好糊弄,又上前几步,拿起盆中的衣服就翻查了起来。
碧玉已经昏睡过去。
阿满换上了碧玉的衣服,费力的将人托到了床榻,又盖上被子,整个人已经累的气喘。
缓了缓心神,走到铜镜前,梳了和碧玉一样的发饰。
又拿起先前自已换下来的衣服,放进铜盆中,端着便向河边走去。
来来回回巡逻的土兵,以为是去河边洗衣服的小丫鬟,并未过多在意。
不过领头的土兵却注意到了。
“站住。”
阿满应声止步,低垂着头,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心中告诉自已,冷静!冷静!
夜这么黑,自已只要不抬头,应该看不清模样。
领头土兵走近阿满,又上下打量了几眼,问道:“大晚上去河边洗衣服,白日怎么不去洗?”
“姑娘说,这身衣服明早就要穿,奴婢只能趁夜浆洗。”
阿满说的小声,一副胆怯又委屈的模样。
可那领头土兵却不好糊弄,又上前几步,拿起盆中的衣服就翻查了起来。
确定了没有夹带任何异物,这才将衣服重新丢回盆中,说了声:“去吧。”
“是。”
阿满如获大赦,继续缓步向前走。
待出了营地,又径直走到河边,这才敢抬起头,四下张望。
确定了周围无人,立刻放下铜盆,将盆中衣服卷好,抱在怀中,头也不回的开始了奔逃。
可是夜太黑,走山路实在危险,还容易迷路,最佳的路线就是走官道。
好在,营地离官道不算远,阿满跑了一会,实在跑不动了,就开始尽量快走。
一个时辰后,终于见到了官道。
此时的阿满还是很害怕,官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两旁的树林沙沙的响个不停,时不时的还会传来野兽的声音,忽远忽近的让人更加害怕。
可阿满不敢停,她必须在天亮时,顺利进城。
汗水浸透了里衣,几缕碎发也粘在脸颊上,顾不上擦拭,咬着牙又走了一个时辰。
阿满实在走不动了,坐在路边的树下休息,一阵夜风吹过,汗湿的衣衫激的人浑身打颤。
揉了揉酸疼的小腿,借着月光,看向远处的官道,真是漆黑一片。
不过让阿满意外的是,不远处似乎有一座房屋。
难道这里有人家?太好了!
阿满立刻来了精神,起身就朝着那座房屋走去。
可待走进才发现,是座荒废的茅屋,连大门都没有,屋顶也漏了一个大洞,能直接看到星星。
屋内有一张支离破碎的木板床,阿满用手推了推,还好,没有散架。
算算路程,应该也走了一半了,不如先在这里躲一躲,待天亮时,再继续赶路。
纠结的又看了看木板床,还是小心翼翼的侧身躺了上去,将卷成一团的衣服枕在了头下。
或许是太累了,原本没想睡着的阿满,眼皮渐渐沉重,只一瞬,就陷入了无意识中。
直到天光大亮,屋内飞进来几只鸟,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木板上的人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天已经大亮了,立刻慌张的坐起,走出屋外,又看了看周围。
还好,依旧是没有一个人影,这才松了一口气,抱起衣服就开始继续赶路。
其实通往境海城的官道非常好辨识,因为每隔一距离,就会有一个木板立在路旁,上面刻着路标指示。
这个主意,还是当初她亲自向父皇提议的,想不到今日,却帮了自已这么大的忙。
眼看着辰时就要过去了,阿满终于看见了高高的城墙。ᒝ
这胜利的曙光,自由的味道,足以让人忽略脚下的水泡,只一颗心的奔向城门。
待进了城,阿满也不敢停歇,直奔一家当铺走去。
将抱了一路的衣裳当了40两,一对翡翠耳环当了20两,又摘下藏在袖子中的一对手镯,当了500两。
一共560两,阿满开心的抱着银子,心中踏实了许多,按照北桑的物价,这些钱,只要不乱花,足够她走到西凉了。
出了当铺,阿满先是在路边吃了一碗面,接着,又看了看自已,立刻找了一家成衣铺,买了两身男装。
想着若要去西凉,还需要置办马车和一份通行文书。
马车好办,可这去别国的通行文书可不好办,需要找门路买一个假的。
于是,阿满找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先安顿了下来。
晚上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又在脚上敷了些药,躺在床上,想着通行文书的事,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连桌上的蜡烛突然熄灭,也未察觉。
翌日一大早。
借着送早膳,阿满给了店小二一贯钱,如愿的打听到办假文书的地方,高兴的吃了三个大包子。
随后出了客栈,按照店小二的描述,成功的找到了农安巷。
只是这农安巷的街景,看着有些眼熟,好像似曾相识,难道自已来过这里?
正疑惑间,就看到了店小二口中的诚记米铺,阿满走了进去。
米铺的掌柜见到来人,只一眼便知是位姑娘,只是生意人精明,看破不说破,笑着上前招呼道:“这位小公子可是要买米?”
阿满有些踌躇,支支吾吾的想开口。
精明的掌柜立刻猜到了来由,问道:“可是要办那个东西?”
阿满见掌柜一副老实忠厚的样貌,轻轻点了点头。
“随我来。”说着,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满顺着手势的方向看去,那里有道门,再看掌柜轻车熟路的淡定模样,便跟了进去。
待进到里间,掌柜的也不客气,直接狮子大开口,要300两。
阿满震惊的脱口而出:“竟然这么贵!”
掌柜和善的笑道:“公子玩笑了,这需要用假文书的,要么是逃犯,要么是奸细之流,又或是惹了事,不得不远走他乡的,总之,不会是什么良民。再者,我们弄假文书,所要承担的风险,自不必说,闹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阿满一时无言以对,他说的没错,正经人谁会需要假文书。
可三百两,对现在的她来说,还真是一笔巨款。
她还要买马车,还有这一路上的花销……。
见阿满依旧犹豫不决,掌柜的再次开口:“公子若不信,大可打听打听,这个价格,在境海城可是独一份,我这城记米铺开了十几年,来来往往交出去的文书,少说也有上千份了,从未出过差错。”
闻言,阿满不再迟疑,痛快的说道:“好,就300两,多久可以给我。”
大不了,她路上给人行医治病,总不至于饿死自已吧,先搞定通行文书才是最重要的。
“老规矩,我不知你来路,你莫问我出处。”
“先交一百两定金,三日后,带着另外两百两,咱们一手交银子,一手交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