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舟没再说话。骨节修长的手指,笃笃笃的敲击着桌面。摄着安宜的双眸,固执凝在她的小脸。他知道她就是在赌气。二十来天前的那场应酬,被他忽略掉的回旋镖,被她按捺隐忍着,找准机会亲手戳到了他的身上。还真是只记仇的小猫咪。“是我的错。”低笑了声,贺知舟双手捧住她的脸,眸光深邃专注:“我可以为当初的事情道歉,你也到此为止,乖乖的别再阴阳怪气,阴阳怪气很不适合你。”他又退让了。闹过一次,他对她的容忍度倒是见长了。
两人都不是多守规矩的人。
开荤三年,虽然没在人前示众过,背地里,他们还真玩过不少花样。
贺知舟出身好,圈层高,很多事就算自己没经历过,也从身边的圈子中听说过。
而安宜年纪小,脑力活动旺盛,又是大学生空闲时间很多,身边还有不少虽然菜但也真爱研究的同学,每天除了学习,她所有的心思就是贺知舟,每日每夜都在琢磨着要怎么哄贺知舟开心,还明里暗里的引导同学,让同学帮着一起琢磨。
所以这三年里他们玩过的花样是真不少,每一次,安宜都很用心,贺知舟也很尽兴。
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还没有开始,他的心跳就开始加速了。
当他低头,入目恰好是安宜解了一颗扣子领口敞开所以格外白嫩的皮肤,往后看,又是她抵在房门上的纤细鞋跟,那高跟鞋是很低调的黑色,但偏偏就很性感,贺知舟下腹的血液,也跟着热了。
“今天可以?”箍在安宜腰上的手,狠狠收紧。
还嫌不够,身姿相贴那还不够,贺知舟直接用力,托着安宜的后腰,有力的大手将她整个儿的托起,变动方位将她放到超大的办公桌上,大手重新箍了下来,捉住她的脸,鼻尖几乎抵到她的鼻尖上。
“怎么不说话?”他呼吸听得出来很急了,单还残存一丝理智:“我问你,可不可以?真的可以了?”
都快上头了,他还记着她的身体,记得她前几天被他做撕裂过。
安宜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该绝望还是该庆幸,这男人再不爱她,对她的身体还是很满意的,满意之余还有一丝丝真切的关心。
“我又不傻。”酸涩没出息的弥漫了眼眶,她微抬下巴,压下去。
看着男人因为情动而愈显绯红的耳垂,因着这一丝红晕,他极为精致的俊脸就多了几分令人渴望的人间烟火气,她快速调整情绪,眼神慢慢从苦涩变得玩味:“早就好了,要是没好,我也不会...”
唔...
没说完的话,被吞噬在男人炙热的亲吻中。
有好几天没做了吧,贺知舟乍一情动,还真是地动山摇。
衬衫的扣子被直接扯掉了不算,堪堪包裹身材的短裙、质量极好的丝袜被连续撕破了不算,办公桌上没来得及拿走的文件,还被他嫌碍事的挥了一地。
这些年,不管是之前她上大学他上班,还是现在同一屋檐下上班,安宜偷进贺知舟办公室的次数不少,昏天黑地的次数也不少,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放肆得近乎发狂。
白皙的皮肤被掐出一条条显眼的红印,安宜仰着看天花板的大眼睛眨了眨,毫不怀疑现在要是有人在外面敲门,贺知舟也不会停下。
这么想着她抱着他脖子的手就收紧,腰身也跟着往上送,娇软的身子无限的贴近了他。
感觉到她细微的逢迎,贺知舟冷峻的眉眼,滑过一抹淡淡的愉悦。
“小宜。”微微胡茬的吻,埋首在她的胸前:“我们是最契合的,只有我能给你这样极致的快乐,离了我,你不一定能比现在更快乐。”
他还真是自信啊!
看来她豁出去的勾引,还挺成功的。
安宜也不多话,只默默的抱紧,在贺知舟越来越快,快到极致时,微凉的红唇忽然抬起,凑到他充血发热的耳垂:“行李我已经收拾好了,今晚下班我就能搬过去了。”
贺知舟动作一顿,紧贴着的上半身分开,疑惑看她:“你说什么?”
“我说,等我搬过去后,你一周能去枫林岸看我几次?两次?还是三次?低于两次不太好,毕竟我是你花了那么大价钱养的,高于三次也不太好,你毕竟都结婚...”
迷离的眼眸tຊ一睁,她眼里处心积虑的揶揄就一览无余。
确定了,她就是故意的,就是要在这个时候扫兴,贺知舟陡然冷沉了俊脸,犹如被凉水浇透了一般,推开了她。
“我知道你在赌气什么。”用力深呼吸,他捡起被抓得褶皱的白衬衫,披到她身上,盖住她身上星星点点的斑驳:“可是安宜,我和宋薇薇是订婚,而不是结婚,而且我也说了,就是真结婚了,她也干扰不到你,我和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贺知舟这样清冷出尘的男人,竟然愿意开口解释,看来他是认真的,认真在退让在妥协。
安宜或许应该见好就收的。
可她忍不住。
“有区别吗?”她淡淡微笑的看他:“既然决定订婚,迟早就是要结婚的,我知道你会说,你们只是商业联姻,没有多少男女之情,可贺知舟你对我也没有多少男女之情,否则你也不会刺激我伤害我,要不是别人把脸打到你头上,你根本就不会为我出手的,不是吗?”
“安宜!”贺知舟脸色极为难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什么叫做把脸打到我头上?你以为我今天...”
“你今天难道不是因为冷战久了,怕我真听姑姑的去相亲,而且还一相一个准,才开口帮我?”安宜乌沉的黑眸,一动不动的看她:“若不然,你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你我的关系没人知道,就是我真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也笑不到你头上,对不对?”
贺知舟没再说话。
骨节修长的手指,笃笃笃的敲击着桌面。
摄着安宜的双眸,固执凝在她的小脸。
他知道她就是在赌气。
二十来天前的那场应酬,被他忽略掉的回旋镖,被她按捺隐忍着,找准机会亲手戳到了他的身上。
还真是只记仇的小猫咪。
“是我的错。”低笑了声,贺知舟双手捧住她的脸,眸光深邃专注:“我可以为当初的事情道歉,你也到此为止,乖乖的别再阴阳怪气,阴阳怪气很不适合你。”
他又退让了。
闹过一次,他对她的容忍度倒是见长了。
安宜忽然想试试看,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哪怕没有爱情,他对她的忍耐又有几分。
于是她便伸手,白衬衫敞开的胸口,毫无顾忌的贴上他的脸:“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哥哥。”
“换个结婚对象。”
“可以不是我,也可以是任何人,但不能是宋薇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