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看象征性地伸手拦了一下,语重心长地道:“小叔子,何必呢?母亲心意已决,只怕是难以更改。”“黎川哥哥,你千万别去!”沈锦窈见状,连忙紧紧抓住楚黎川的手,眼中满是哀求之色,“你知道老太太对我有所不满,你若再插手,只会让她更加不悦。我已经说过了,名分于我,真的无关紧要。”“名分不重要?”丁氏心中冷笑道,这样的话,怕是连鬼都不会相信。别说是一位正牌将门千金,哪怕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又有谁愿意甘居妾室之位?
院落中,吓人认真地清点着每一件精心准备的嫁妆。
丁氏踏进院子,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清点嫁妆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
楚黎川见到丁氏接近,眼眸不禁微微眯起,,
线扫过那排排嫁妆箱,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对丁氏及江明珠的不满情绪愈发浓烈。
他强压下心头的烦躁,咬紧牙关:“大嫂,这个时候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商议?”
丁氏闻言,故作犹豫,眉眼间闪烁着精明的光。
“此事确实棘手。昨夜之事,你也知晓一二,母亲大人气得不轻。今晨召我前去,特意提到了沈姑娘的事宜。”
她摆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用一种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的语气缓缓道来:“母亲的意思,是让沈姑娘前去敬杯茶,算是正式入门了。如今外面谣言四起,委屈沈姑娘,也只是权宜之计。”
“母亲的意思?这...我去与母亲理论一番!”
楚黎川一听,无法接受锦窈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心中原本就计划着带锦窈去见母亲。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老太太那边已经做出了决定,且不容改变。
丁氏看象征性地伸手拦了一下,语重心长地道:“小叔子,何必呢?母亲心意已决,只怕是难以更改。”
“黎川哥哥,你千万别去!”
沈锦窈见状,连忙紧紧抓住楚黎川的手,眼中满是哀求之色,“你知道老太太对我有所不满,你若再插手,只会让她更加不悦。我已经说过了,名分于我,真的无关紧要。”
“名分不重要?”
丁氏心中冷笑道,这样的话,怕是连鬼都不会相信。
别说是一位正牌将门千金,哪怕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又有谁愿意甘居妾室之位?
然而,楚黎川的眼神却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与信任,对沈锦窈的内疚之情更甚以往。
至于江明珠,对于这对小情侣的互动并没有太多兴趣。
她只是随意一瞥,发现嫁妆即将清点完毕,心思便开始飘向了别处。
丁氏见状,连忙跟上,言语间多了几分刻意的亲昵:“明珠,等会儿你也要过去啊。母亲说过,新来的沈姑娘入门,自然是要尊敬你这个正房,行个礼,敬杯茶,这都是应有的礼节嘛。”
“锦窈凭什么要给人下跪?”
楚黎川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不能接受心爱的人受到如此折辱。
楚黎川面沉如水,双眼紧紧锁住江明珠,声音中带有明显的不满与责备:“锦窈她身怀六甲,你的心肠不至于如此狠辣,竟要人家挺着肚子跪着敬茶吧?”
江明珠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仿佛对于这样的质问早已司空见惯。
“这话虽非出自我的意愿,但母亲言之有理。既然作为侧室入门,遵循礼数向正妻行礼敬茶,乃是规矩使然。你身为一员武将,应当知晓这些基本的礼节吧?”
她心中并不愿接过那杯象征地位悬殊的茶,更无意在这无谓的争执上浪费唇舌。
丁氏在一旁静观其变,似乎对这即将上演的争执充满期待,却不发一言,只作壁上观。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匆匆走来,恭敬地向江明珠禀报:“二夫人,贵槐公主府上有客人请您过去一趟。”
贵槐公主?
江明珠心中暗自思量,公主此番单独召见究竟意欲何为?
“可有说是为了何事?”
小厮连忙答道:“据说是为了邀请二夫人共同鉴赏一幅名画。”
“明白了。”江明珠转头对身旁的丁氏说道:“嫂子,你看,这确实是我分身乏术,还请你代我向母亲解释一番。”
安排妥当栖霞的嫁妆事宜后,江明珠带着贴身侍女屏幽和天星离开。
刚进入公主府的大门,一阵轻柔细腻的丝竹乐声便随风飘来,其中还夹杂着男子磁性而低沉的歌唱。
引领的小太监注意到江明珠的片刻愣怔,连忙解释:“公主近日偏爱于闲暇之时听男伶吟唱。请随我来,公主已等候多时。”
伴随着悠扬的曲调,江明珠缓步前行,脑海中忽然浮现过往的一些流言蜚语。
“哎呀,总算来了,真是让本宫久等了。你这个将军夫人,架子比我这个公主还要大呢!”
跨进院门的瞬间,贵槐公主原本懒散地倚在榻上的身躯。
因她的到来猛然挺直,随即对着那些正在唱曲舞蹈的男伶轻轻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臣妇拜见公主,愿公主万福金安……”
江明珠依循礼节施礼,却被公主打断了话语。
“行了,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就不用那么客套了。今日清晨开始,我的耳朵就没清静过,全都是将军府的琐事,尤其是那个楚黎川,实在是太过分了!”
江明珠微敛神色,平静问道:“公主召唤臣妇,可是有何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