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风坐在唯一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叩着桌子。对面的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上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皮肤沾满了血迹。冬洛站在凌言风身边，低声问：“总裁，打了两天，已经招了。”凌言风动了动手指，没有雪茄抽总让他觉得缺点什么。他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闪过狠厉。“所以，五年前是你帮着何芊芊，陷害沈听晚？”跪着的人慢慢抬起头来，凌彬的脸上布满血污。他的声音嘶哑：“给我个痛快。”凌言风闻言，眸色一黯。他活动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只一瞬，凌修文藏起眼里的晦暗，开门进去。
吃过饭后，凌修文再次提起回家休息这件事。
“听晚，你也是病人，需要休息。你身子本就虚弱，这样守着不是办法。”
沈听晚这次终于松了口：“好，那我们先回家。”
走前，她凝着凌言风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三天后，昏迷了整整十一天的凌言风终于醒来。
沈听晚得知这个消息，立马赶到医院。
凌言风看着明显是匆匆赶来的沈听晚，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
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你没事就好。”
凌言风昏迷这么多天，沈听晚都没有掉过一滴泪。
可他刚醒，只是对着她笑了一下，沈听晚便红了眼眶。
冬洛识趣地说：“我去给总裁买点吃的。”而后离开了病房。
门被轻轻关上，屋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凌言风感觉每呼吸一次，内脏都被扯着疼。
他尽量放缓呼吸，控制着表情。
凌言风不想让沈听晚看出来。
沈听晚在床边坐下，眼睛还是红红的。
她轻声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凌言风想摆摆手，却动不了，最后只是手指抬了一下。
“不用谢。是我欠你的。”
他不过是在偿还以前欠下的债。
更何况，凌言风无法看着沈听晚在他眼前死去。
沈听晚等到了迟来的道歉和弥补，她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太晚了。
他们早已错过原谅彼此的机会。
沈听晚只觉得悲哀。
凌言风似有所感，也没有再说话。
沉默像是流动的毒药，弥漫在两人周围。
凌言风基本康复，可以回家静养。
他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处理凌彬。
昏暗的地下室。
凌言风坐在唯一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叩着桌子。
对面的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上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皮肤沾满了血迹。
冬洛站在凌言风身边，低声问：“总裁，打了两天，已经招了。”
凌言风动了动手指，没有雪茄抽总让他觉得缺点什么。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闪过狠厉。
“所以，五年前是你帮着何芊芊，陷害沈听晚？”
跪着的人慢慢抬起头来，凌彬的脸上布满血污。
他的声音嘶哑：“给我个痛快。”
凌言风闻言，眸色一黯。
他活动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你在命令我？”凌言风语气骤冷。
凌彬忍住声音的颤抖：“我爱何芊芊，为她去死我也愿意。帮她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会有今天。”
凌言风身上气势更加凌厉。
他当做心腹、无比信任的手下，竟在五年前就背叛了他。
还帮着那个恶毒的女人伤害他心爱的人。
凌言风眼里蕴着杀意。
凌彬被凌言风的视线震慑住，身子止不住地发冷。
他用尽最后的勇气和力气，说：“求你放过何芊芊，好不好。”
凌言风冷哼一声：“你倒是很深情。”
他神色转瞬一变，恶狠狠说：“可惜你只是一条狗，背叛了主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凌彬身形一僵。
凌言风向后靠在沙发上，语气狠厉：“给我往死里打。”
周围的保镖立马冲上去。
凌言风起身，将惨叫声和拳头落在身体上的声音抛在身后。
沈听晚在医院复查过后，再次回了福利院。
她看着手上的报告单，自己的生命只剩最后两个月。
她心底了然。
这次再没有转机了。
沈听晚坐在窗边，阳光打在玻璃上，她的心情竟有几分欣然。
她要在这里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光。
沈听晚拿出笔，打算将自己的经历写成书。
她一笔一划，认真而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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