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苏浅摸了摸小豆丁的头,“娘亲白日里交代你做的事怎么样了?”“都做完了!”周翎拉着苏浅去厨房给她看。果不其然,厨具都被周翎清洁一新,整整齐齐地放在该在的位置上。苏浅又从荷包里拿出一块饴糖给周翎,“翎儿干得不错,这是娘亲奖励你的。”“娘亲最好了!”周翎拿着饴糖,这次没有立刻吃掉,而是放进了荷包里。苏浅注意到他那荷包脏污不堪,但上面绣的兰花针脚却很结实严密,看来原主的绣工不错。
苏浅上前狠狠补了一脚,“你自己不要他们两个的,现在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还敢打他,我真是给你脸了!”
被苏浅一脚踢在后腰上,周礼“嗷”一声,身子一下弓成了虾,疼得直哆嗦。
“你个毒妇,毒妇!”周礼指着她,一边呻吟一边骂。
苏浅今天没打算轻易放过他,狠狠踢了周礼好几脚,这才停下,“我告诉你周礼,今天就是个开胃菜,你要是再敢动我的孩子,我把你的皮都扒了,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
周礼被苏浅踢得像是虫子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衣服上发出的尖叫声跟杀猪了一样。
狼狈得简直没眼看。
“苏浅,你个毒妇,我要杀了你!”周礼嘴里还不怕死地跟苏浅叫嚣。
苏浅闻言,又上去给了他一脚,“行啊,你不杀了我,下次惹了我的人,我还会教训你!”
很有意思的是,一直被苏浅无视的林烟儿,竟然突然冲了过来,直接趴在周礼身上,企图用身体替周礼挡住。
“别打了,苏浅,求求你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吧!”林烟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苏浅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而她大义凛然,对周礼忠心耿耿。
她突然出现在苏浅脚下,要不是周妤眼疾手快拉了苏浅一把,只怕这一脚就要结结实实地踹在林烟儿身上了。
林烟儿那瘦骨嶙峋的模样,只怕一脚下去,半条命都得去了。
苏浅惊魂未定地站稳,就看到周妤冲自己使眼色,示意她不能动林烟儿。
周妤不说,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动林烟儿。
周礼已经不能人道,林烟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他最后的种。
要是这个孩子也没了,只怕周礼会彻底黑化,不择手段对付自己。
苏浅现在还没站稳脚跟,不能给自己找麻烦。
“林烟儿你要是不顾肚子里的孩子,非要找死,就把之前给周礼喝的砒霜拿出来点,再喝上,别过来碰瓷我!”
苏浅一脸晦气地看着她,随后对两个孩子道,“我们走!”
一回家,关上门,苏浅表情立刻平静下来。
仿佛刚才在周礼院子里大发雷霆的人不是她。
周翎看着神色各异的长姐和兄长,再看看娘亲,不明所以。
“娘亲,出什么事了?”周翎小声问。
“没事。”苏浅摸了摸小豆丁的头,“娘亲白日里交代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都做完了!”周翎拉着苏浅去厨房给她看。
果不其然,厨具都被周翎清洁一新,整整齐齐地放在该在的位置上。
苏浅又从荷包里拿出一块饴糖给周翎,“翎儿干得不错,这是娘亲奖励你的。”
“娘亲最好了!”周翎拿着饴糖,这次没有立刻吃掉,而是放进了荷包里。
苏浅注意到他那荷包脏污不堪,但上面绣的兰花针脚却很结实严密,看来原主的绣工不错。
她抬手帮周翎把荷包解下来,道,“娘亲帮你清洗一下。”
周翎自己也知道荷包脏了,但以前娘亲都不会管这些的。
娘亲当时看起来并不快乐,终日以泪洗面,对他也很忽略……
但现在都好起来了!
“娘亲,今天摆摊怎么样呀?”周翎不明白那么多,随口问道。
苏浅正好把荷包晾好,被周翎一提醒,赶紧拿出白日里赚的铜板算了起来。
“鸡蛋十文钱,面粉五文钱,其他配料五文……”
苏浅又扒拉扒拉手边的铜板,“卖了二十个手抓饼,一共赚了二十文!”
周翎对钱没什么概念,但也跟着笑起来,“娘亲好厉害!”
苏浅却知道,这比起去绣坊做工,简直是暴利!
因为是第一天摆摊,苏浅保险起见,只准备了二十张手抓饼。
今天对需求量心里有底,苏浅多准备了二十张。
昨天晚上就和好了面,苏浅省了不少事。
摊面饼的时候,周翎也跟了过来,自告奋勇地帮苏浅烧火。
动作稍显笨拙,但好在听话。
有他的帮忙,苏浅效率比昨天更高了一些。
“手抓饼,新鲜出炉的手抓饼,两文钱一个啊!”苏浅吆喝道。
一听她出摊了,昨天没来得及买的人,立刻围了过来,“能让李老汉回家赞不绝口的东西,我倒要尝尝是什么味道。”
“快给我来两个!”
“哎,我也要一个!”
……
看他们一股脑儿地冲过来,苏浅简直就像是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笑容不断加深。
“大家别挤啊,今天都有份。”苏浅怕他们在摊位前挤出个好歹再影响生意,不得不出声维护秩序。
古代哪有什么秩序意识,没办法,苏浅只好教他们排队,在摊位前排一字长龙。
她手上加快速度,赶在上工之前,把所有的手抓饼都做完。
就这还有人没买到,垂头丧气的离开。
好像没吃上她的手抓饼,是什么很遗憾的事。
苏浅见状,对自己产品的反馈有了新的认识。
照旧让周翎帮忙收拾器具后,苏浅赶紧去了绣坊。
还好没有迟到。
苏浅气喘吁吁地坐在工位上,拿起绣花针,准备做今天的工。
旁边的一位绣娘小声提醒道,“苏娘子,今日不绣荷包,绣手帕。”
换产品了?
也是,绣了这么多天的荷包,溧阳城丁山县这种鸟不拉屎的苦寒之地,只怕早就人手一个了吧?
市场饱和了换换款式也是应该的。
“多谢夏娘子提醒。”苏浅道谢后,又观察了一下其他人,都在绣手帕,这才放下心来。
刚一拿起绣毬,就见上面的丝帕已经破破烂烂,根本没法下针。
苏浅也不觉得这是什么时髦的风格。
是有人故意剪坏的。
苏浅起身心里已有人选,但并未声张,只是找杨绣娘换了块丝帕。
她给杨绣娘看了一眼那条烂了的丝帕,杨绣娘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杨绣娘,我再不小心,也不会将丝帕剪成这样。”苏浅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说下去。
杨绣娘是聪明人,立刻会意,看了丝帕两眼后,叹了口气,“辛苦你了,今天绣两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