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儿抬眼看去,这是一个极其简陋的山下小屋。全家十口人都挤在两三间屋子里,上有八旬老人,下有襁褓幼童。赵氏没撒谎,确实是处境艰难。江玥儿看着,心中恻隐。她拉着赵氏的手:“赵大娘,你想不想知道我做的饼为何会这样有滋有味?”赵氏愣了一下。她确实很想知道,甚至之前,她还去江玥儿摊位前买了两个想偷师,可回到家中研究了好几次,连原料都准备得一模一样,却始终做不出那种滋味。她点了点头,可这是这位
江玥儿震惊不已,手指指向自己:“什么?我给你活路。”
“大娘,您搞搞清楚,我不过是个小小平民,做些微薄生意,能给你什么活路?”
江玥儿也是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
“姑娘,求求你了!”妇人说着往下狠狠磕了一个响头。
她磕得响声清脆,额头红肿,瞬间鼓出好大一个包来。
江玥儿想阻拦,可却拦这大娘就磕得越狠,搞得江玥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娘,我这勤恳做事,本分做人,能给你什么活路?你可别冤枉我。”
大娘哭得眼雨糊珠,看着江玥儿的煎饼摊,终于自报家门,说着自己难处来。
“姑娘,我姓赵,你没来之前,我是在县里唯一一个卖饼的。”
“我每日寅时便起床和面调馅,到天亮时将摊子推到这县城里来,一直整整忙到太阳落山,一刻也不敢停歇,才能养勉强养得全家十口人。”
“可是现在你来了,他们都只带你的摊上买烙饼,我的生意一落千丈,再这样下去我全家都要饿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响头。
“求求你了,姑娘,给我们全家一条生路吧。”
江玥儿听着她的这些话,心中为难极了。
这世道艰难,人人生活都不易。
江玥儿也颇为无奈,连忙扶起大娘:“大娘,你先起来,你别磕了,再磕下去,都要磕烂了。”
而盛禹州站在一旁,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薄唇微微翘起,饶有兴致地看着江玥儿处理这棘手事情。
赵氏却说什么都不肯起来,江玥儿看着她单薄瘦弱的身影,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那双布满厚茧的粗糙手掌,江玥儿也知道这也是一个为了生计而忙活的苦命人。
饼摊是全家唯一的收入来源,现在人人都来自己的摊上买饼,她的摊位无人问津,赵氏要依靠什么活下去呢?
江玥儿心中升起了怜悯。
自己会的手艺还很多,不卖饼完全也能卖其他的吃食,可是赵氏不行。
摊饼是她唯一的生存技巧。
江玥儿犹豫了一阵,才终于拉起赵氏的手说。
“你先起来,想要我给您一条活路也成,方便带我去您家里看看吗?”
赵氏有些不明白江玥儿为何要去她家中,她愣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初冬的日头已经柔和了很多,但江玥儿走到赵氏家,还是出了一身细汗。
到了门口,赵氏伸手一指:“这里便是我的家了。”
江玥儿抬眼看去,这是一个极其简陋的山下小屋。
全家十口人都挤在两三间屋子里,上有八旬老人,下有襁褓幼童。
赵氏没撒谎,确实是处境艰难。
江玥儿看着,心中恻隐。
她拉着赵氏的手:“赵大娘,你想不想知道我做的饼为何会这样有滋有味?”
赵氏愣了一下。
她确实很想知道,甚至之前,她还去江玥儿摊位前买了两个想偷师,可回到家中研究了好几次,连原料都准备得一模一样,却始终做不出那种滋味。
她点了点头,可这是这位姑娘的家传秘方,安身立命的本事,她想知道也没法子。
江玥儿唇边旋开一个笑容,梨涡浅浅。
“那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