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以为,多年情意,墨玄祁身边的人也是看在眼中的。可到底是他身边的人。他失去记忆,身边的人竟也忠心至此,全当与他一同失忆。现而,又如何能在此质问她呢?她并未回应,自顾自往院外走去,却因一句话再次止住了脚步。“殿下有所不知,王爷所为,皆是为了殿下。”“为了我?哪一点?苏玉瑶回府,污我清白,逼我落胎,还是有何其他我不知的隐情?”不论哪一点,她都已经无法再接受。“皆是。”
余下的敌军被他带来的人顷刻击溃,四处逃散。
云知鸢强忍心间翻涌的酸楚,欲继续跟随军队前行。
墨玄祁竟在此时拉出了她的手,声音低沉沙哑。
“别走……”
她心如刀割,却还是停住了脚步。
此刻,她终于看清自己的心,深爱墨玄祁多年,哪怕已经历经生离死别,她也还是放不下。
就让她再陪他走一程路吧,最后一程。
“燕王殿下救命之恩,感激不尽,无以回报。”
她的疏离惹得墨玄祁心有不快,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哪怕是昏迷,也未曾放开她的手。
她的兄长也在此刻追了上来,亲自将她送上了墨玄祁的马车。
“兄长这是何意!”
她不明白,分明是他千方百计将自己从燕王府中带出来,如今为何又轻易将她交给了墨玄祁。
可她却并未得到答案,只得一路跟随墨玄祁回到了安全地带。
军医为墨玄祁处理伤口之时,她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胸闷不已,难以呼吸,忙不迭走到了院子里,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王妃殿下为何不守在王爷身边?”
闻声,云知鸢微怔。
循声望去,才发现竟是自小在墨玄祁身边长大的随从。
霎时,又刺痛了她的心。
这随从,也算是一路见证她与墨玄祁之间的风雨。
她总以为,多年情意,墨玄祁身边的人也是看在眼中的。
可到底是他身边的人。
他失去记忆,身边的人竟也忠心至此,全当与他一同失忆。
现而,又如何能在此质问她呢?
她并未回应,自顾自往院外走去,却因一句话再次止住了脚步。
“殿下有所不知,王爷所为,皆是为了殿下。”
“为了我?哪一点?苏玉瑶回府,污我清白,逼我落胎,还是有何其他我不知的隐情?”
不论哪一点,她都已经无法再接受。
“皆是。”
两个字,再次令她心头一颤,表面却强装镇定。
“那便替我谢过你家王爷大恩,是我无福,承受不住他的恩泽。”
走出院子,她才感觉心口松泛了些。
殊不知,方才所言,字字句句皆落入了墨玄祁的耳中。
恍然,又是几日过去,前线战报传回。
燕楚将士再次落入敌人的圈套之中,饶是她的兄长也受了重伤。
眨眼间,军营上下人心惶惶,竟无一人能接过将帅之位。
云知鸢一得到消息,便只身连夜赶往了前线营地。
她的兄长已经陷入昏迷,危及生命。
敌军集齐了大量的兵力想要绞杀他,一挫燕楚士兵的锐气。
此举虽未直接要了他的命,却也给了他们致命一击。
主将战袍的重量再次压在云知鸢的身躯之上时,她不禁恍然,好似回到了从前。
只是这一次,她是为了云家,为了燕楚的百姓。
不再是为了墨玄祁。
营帐之中,不少士兵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甘愿听从她的指挥,却也不免有人唏嘘于她燕王妃的身份……
所幸,并不碍于战场上的拼杀。
战火烧红了边境的半边天,阎王殿也不愿意收她。
大军再度溃败,燕楚将士无一人后退,却尽数成了敌军的刀下亡魂,而她竟难求一死,被迫成了阶下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