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天想要报复,只能暗地里来。她不能给夏老太惹事,但她也不怕事。回到家将一土篮子猪草堆到草垛上,就背着背袋进屋了。现在是下午四点左右,天快黑了。家里的饭也做好了,见她回来,夏老太瞪了她一眼,不愿意这冷天她出门,但这姑娘孝顺,她也不好埋怨。只来了一句,“洗手吃饭。”那边夏母已经给她兑了温水洗手,夏天感激的看了她妈一眼,扯嘴笑道“姥和妈真好。”夏母也瞪了她一眼,最近越发觉得她不着调了。
不出片刻,一个完整又朴实的大长箱子就完成了。至于盖子就没有家里炕柜那么美观,毕竟那是有接口的。她这里直接做了一个茶杯盖那种盖子,只是不是圆的,而是根据箱子的大小,弄了一个长方形的。
就…有点像那啥!
有了这第一次的经验,夏天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看到了好木头就收,看到了山鸡野兔就抓,都不上手了,就是悄咪咪的靠近,然后收入空间。值得一说的是,那山鸡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拔毛,这让她身心一直在飘飘忽忽当中。
这世界太神奇,她一时有些淡定不了。
到后来她浑浑噩噩的打了猪草,向家去。临近家里的后山,遇到了一个人,才让她飘浮的心脏安分下来。
眼前之人是那个与夏老太断亲的老夏家,孙辈老四夏建昌,让此时夏天的理解就是夏(瞎)建(贱)昌(娼)。
因为这夏老四不是第一次往她眼前贴了,看着他此时手上什么都没有,就可以确定,这小子是来堵她的。
别说老夏家这些年对她的姥姥不闻不问,还不时的给穿个小鞋,就说要是好的,也不会在这个时期,往上靠。这对于女儿家的名声大于天的年代,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批斗,被污蔑。但凡他有一点心,都不会做出这等不顾及女方名声的事来。
不说别的,就说他若是个有心人,让家里人上门探探话,成与不成就一句话的事,你一个大男人往人姑娘面前凑算怎么回事。
而且夏天不是没有拒绝过,甚至见着他都绕道走,却抵挡不住这夏老四听不懂人话,看不懂拒绝的心思。
“天天,你这是干嘛去了,我找了你半天了。”得,这夏老四这幽怨的语气,让夏天都差点觉得他们之间有事了。
只是此时她才注意到,她背袋里背着五只野鸡,拔了毛的野鸡,因为是意识杀的,没有放血。可这野鸡可不能暴露,现在什么都是国家的东西,什么都是集体财产,一个不好就会被扣上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罪名。
她挎着篮子的手紧了紧,好想揍人怎么办!
见夏天绕道就走,还一句话也不说,夏建昌紧跟其后,“天天,你把袋子放下,我帮你背。”
夏天。。。
看夏天没出声,夏建昌伸手就要去帮她卸背袋,嘴上还道“天天,我有力气,不用担心我,来,我帮你。”
夏天差点翻白眼,还担心他,蹬鼻子上脸,说的和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似的。
她一个错身躲过他伸来的手,有些不满的道“滚远点。”
说完继续向前走,夏建昌有一时的愣怔,因为刚才夏天的眼神太过骇人,让他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可很快他就释然了,并将刚才所见抛掷脑后,一个温柔似水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怎么看一段时间不见,这丫头又变漂亮了呢!
他赶紧死乞白赖的跟了上去,“天天,最近怎么样?都有一个月没看见你了,我还挺...啊!!”挂心。
最后两个字没有说出来,就被夏天一脚踢到一旁的沟里。沟里没有水,却有些积雪和枯枝烂叶,他疼的呲牙咧嘴,只能看着夏天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气的他胸膛起伏越来越大,一拳头砸向地面,却换来了他‘嗷~’的一声惨叫,因为他打到了石头上,手上鲜血直流。
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无处发泄,便开启了破口大骂,“夏天,不要脸的小贱人,你以为你是谁,还不是吃我们老夏家的,住我们老夏家的。不嫁给我,你嫁给谁?
就你个连爹是谁都不知道的杂种,谁敢和你家结亲,还有你那tຊ寡妇妈,都是贱人,要不怎么会有你.......”
远去的夏天皱眉,麻蛋,她竟然听的那么真切。夏老四,很好,我记住你了。
她咬牙继续回家,现在不能明目张胆的做坏事,她得偷偷摸摸的。不然老夏家那边一窝子人,他们祖孙三人可是抵挡不了。
要说老夏家对于他们祖孙三人也算是有点功劳,毕竟外村人都知道,整个长平大队上的老夏家是大户。再因男丁多,在这种打仗都是一帮子人的年代,不管别人对于夏天他家有什么想法,知道老夏家那一帮子男丁,也都歇了心思。
不管夏家表面如何,但终究是一家人。谁能保证为了面子里子老夏家的不出手,现在的人不光注重养儿传宗接代,还注重家族观念。不管内里他们断的多干净,多利索,但在面上他们对于夏天祖孙是不会欺压的。
当然,那只是表面,内里只有他们各自知道咋回事。
所以夏天想要报复,只能暗地里来。她不能给夏老太惹事,但她也不怕事。
回到家将一土篮子猪草堆到草垛上,就背着背袋进屋了。现在是下午四点左右,天快黑了。家里的饭也做好了,见她回来,夏老太瞪了她一眼,不愿意这冷天她出门,但这姑娘孝顺,她也不好埋怨。
只来了一句,“洗手吃饭。”
那边夏母已经给她兑了温水洗手,夏天感激的看了她妈一眼,扯嘴笑道“姥和妈真好。”
夏母也瞪了她一眼,最近越发觉得她不着调了。
饭桌上一家三口,就着腌芥菜缨子炖的土豆,吃上了黏豆包。这么好的伙食也不是常有,也算是隔三差五才有的改善。
夏天一点也不嫌弃,开心的吃了起来。
“天儿,咋看着你白净了不少呢?”夏老太的眼力确实不错,她修炼了一次,排除身上的污秽,可不是白了不少。
但她不能说实话不是,“这都猫了一冬了,怎么可能不白点,你和妈都白了呢!”
夏母听了夏老太的话,也细看了夏天,点头附和,“天天的确白了很多,看来那蛤蜊油好用。”
这也是让她回想起,当年刚到长平大队,那时候还叫长平村来着。那第一个冬天,他们一家子都把手脚冻伤了,特别脸上都像是成了土豆疙瘩,现在真是越来越好了。
看向夏老太,她再次劝道“妈,你也用,别不舍得,好不容易冬天休息,可得将养着。”
夏老太虽然认可,却不舍得用。心里坚持着给她的宝贝孙女用,敷衍道“行了,我需要的时候会用,你们先用着。”
这年代的老太太,只要晚辈好,他们是甘之如饴,心里比自己好还乐呵。
夏天神色暗了暗,心道:没关系,他的亲人,他都会好好护着,以后别说蛤蜊油,就是雪花膏她也要弄一些给他们。
所谓将心比心,别人对她一点好,她就想对别人万般好。更何况这是她此生至亲了。
“姥,该用得用,以后我给你买雪花膏,一定给你养得再年轻个十八岁。”好话还是要说的,也算是给他们做个预防,那些她都会慢慢给他们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