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还真用力,朝她的手臂打就算了,手指点啊点,没把她脑袋摁出个坑。杨母骂归骂,骂累了也无可奈何,“小你四岁,这你都敢搞?都不知道有没有花花肠子。”随后,她妈一声叹息,“我没法管你了。”听得杨桃一愣一愣的,听她妈的意思,这是点头了?没想到虞辰的自曝管用。房间里,虞辰揉着杨桃的手臂,缓解她的疼痛,他笑得很开心,“你爸妈没直接把你许给我?”杨桃故意气他,“没有,他们不许和你过夜了。”
大年初一,曙色方褪,杨桃稀里糊涂睡了一觉,被杨母敲门吵醒,“起床了。”
杨桃帮忙准备午餐,过了一会儿有人来,一堆人,家里的亲戚。
麻将台子架起来,一片隆隆的麻将声里,杨桃在厨房帮杨父挑虾线,她心不在焉,杨父跟着发愁,“大过年的,开心点。”
周而复始的麻将声里,杨桃接到虞辰的电话,她偷偷看了一眼外间打麻将打得兴起的杨母,摁了拒接。
虞辰大年初一早上给杨桃打电话,她没接。
到了晚上,虞辰到了杨家楼下,望着她家的灯火,打了杨桃的电话,她依旧没接。
坐在奔驰后座的虞辰隔了五分钟,拿司机的手机拨过去,才听见杨桃的声音。
虞辰问,“我找了你一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杨桃的声音冷淡,“在忙。”
“我在你家楼下。”
“嗯。”
“下来吧,我想见你。”
“不要,我在忙。”
虞辰敏锐地察觉到些什么,“杨桃,怎么了?”
杨桃回避,“没什么。”
虞辰不信,“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杨桃不答,“你先回去。”
虞辰握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望着杨家的灯火,神情落寞黯淡的星星。
大年初二晚上,杨桃又接到虞辰的电话。
杨桃移开手机,看手机屏幕,不知道他又从哪里找了新号码。
虞辰说,“我在你家楼下,下来见见我。”
杨桃皱眉,“我不下去,你回去吧。”这人大冷天在外面,不怕着凉是不是?
虞辰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很是坚持,“下来。我不见到你我不走。”
杨桃绷着脸,“不要。”
“那我上去。”
杨桃气冲冲地,“虞辰,我说话你有没有听?你上来我们就分手!”
虞辰听了这话简直气到发疯,心里像沸腾的汤锅,烧得噼里啪啦,心肺都疼,“分手?你是想再放弃我一次吗?”
等到大年初三晚上,虞辰才见到杨桃。
在杨桃家楼下等了好久,虞辰才看见她出来,他热切地看着她,如饥似渴地吞噬着她的身影。
短短三天像是半年,打电话发短信,都像石沉大海。
坐进奔驰后座的杨桃抱着手,虞辰想去拉她,被她的冷淡隔绝开来。
虞辰问,“别冷暴力,有什么话说?出什么事了?”
虞辰手痒痒去掐杨桃的脸,他故意让她疼,“敢动不动提分手?反了你!”
杨桃吃疼,往后躲开他的手,把话说出来,“我妈让我和你断了。她看了八卦报纸,说你和陈美溪上酒店,你和美溪究竟是什么关系?怎么一下子她,又一下子我?”
杨桃心想,虞辰你别玩弄我,我会受不了的。
听了杨桃的话,虞辰原本紧绷的俊脸不可思议地缓和了下来,“是伯母不同意,还是你吃醋了?”
杨桃没好气,“我没吃醋,我不吃醋。”
虞辰说,“你得吃醋,我不许你不吃醋。”
杨桃顶嘴,“我就不吃。”
恋爱里的人像小孩子似的,吃不吃醋都能你来我往上一阵子。
虞辰趁机搂紧了坐近的杨桃,俊朗的笑容噙在嘴边,英俊得晃了她的眼,“美溪结婚了,和建宏。”
杨桃眼睛都圆了,刚想说他连兄弟妻都欺负!就被虞辰低头抵紧了她的的额头,他的眼神认真还哀怨,“你不来找我,我只能这么做了。”
那天他和美溪夫妇在酒店的楼下餐厅吃饭,三人出来预备换个场子玩时没想到被蹲守的记者拍了个正着。
虞辰原本有能力压下新闻的,可他没有,在得到美溪和建宏的同意后,他选择放任那则新闻铺天盖地,因为他存了一丝希冀一丝期待,希望杨桃看见后能来找他。
那则八卦新闻出来的晚上,虞辰左等右等,等来了虞音问他杨桃毕业证的事。
他虞辰知道他成功了。
杨桃回想这事满腹怀疑,“你和美溪真的没什么?”
“没有。”虞辰摇头,“我的心里只有你。”
杨桃想的是另一回事,她的毕业证怎么会无端端在他那,“那我的毕业证是不是你偷的!”
虞辰薄唇上扬,大方地承认,“嗯,是我。”
因为虞辰考进体育大学,南市大学毕业的杨桃那时想去广州发展,部分行李就寄放在虞辰宿舍。
没想到后来出了分手这事。
虞辰还爱着杨桃,自然不肯这么分手,在送回她的行李时,他存了私心留下她的毕业证,想再留下一个羁绊。
虞辰想着有一天,只要有一天,她能想到他,他或许能让她回心转意。
……
“诶。你拉我干嘛?”
虞辰雷厉风行,“上楼和你爸妈解释清楚。”
杨桃被虞辰牵着手腕,看他摁电梯。
杨桃在他身后偷笑,不忘提醒他,“我妈会打人的哦。”
虞辰揉她的头发,“你妈只要给我留口气就行,让我好好待在你身边。”
杨桃闻言怦然心动,偷偷回牵他的手。
杨家的客厅里麻将声雷动,打着麻将的杨母扭头看见杨桃和虞辰站一块的时候,脸立刻拉下来了。
杨父杨母,杨桃杨柳还有虞辰聚在了主卧里。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杨母关上房门,压低了声音,“你有什么事?说吧。”
虞辰在杨父杨母面前双腿并拢,跪了下去,语气诚恳地解释了和杨桃分手的原因,还有和美溪疑似上酒店的事情。
听完的杨母面不改色,声音尖刻,“就这事啊?为什么非要我家看了新闻杨桃去找你?你就不能主动回来找她吗?”
杨桃心疼跪着的虞辰,小小声叫了声妈。
“阿姨,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放不下那点无谓的自尊,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杨桃的。”
杨桃听得几欲落泪,也跟着跪下抱住虞辰的肩膀,闷闷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
她也知tຊ道错了,无论出了什么事,她都不该一次次轻易地把他推开。
杨母被这对跪在一起搂在一起的悲情鸳鸯弄得眼底热热的,饶是如此,她没好气,“你们好好拍个拖都能搞成这样?虞辰,人家老婆你也能拿来当绯闻对象。真是太幼稚了!”
“阿姨,我和美溪只是朋友。”虞辰这时说了一句震惊全场的话,“阿姨,我高三和杨桃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处男,我没和别的女人做过,我只和杨桃做过……”
杨桃抬脸,难以置信的眼神,她一双眼睛跟河豚鱼一样凸起,震惊地看着虞辰,无言以对!
太坏了!
太坏了!
他百分之百是故意的!
杨柳听到色色的事情,眼睛顿时大亮,明知故问,“啊?什么?你只和杨桃做过什么?”
杨母一听,瞪着杨桃的眼睛能喷火,原本刻意压低的声音骤然提高,足以掀翻屋顶,“好啊!杨桃你这个死丫头!”
……
杨桃回房的时候,被杨母嗷了一嗓子,“你们安分点,别关房门。”
杨桃捂着被打疼的脑袋坐在床边,躲开虞辰伸过来的手,她龇牙咧嘴,“处男,虞处男,你别碰我!”
她妈妈还真用力,朝她的手臂打就算了,手指点啊点,没把她脑袋摁出个坑。
杨母骂归骂,骂累了也无可奈何,“小你四岁,这你都敢搞?都不知道有没有花花肠子。”
随后,她妈一声叹息,“我没法管你了。”
听得杨桃一愣一愣的,听她妈的意思,这是点头了?没想到虞辰的自曝管用。
房间里,虞辰揉着杨桃的手臂,缓解她的疼痛,他笑得很开心,“你爸妈没直接把你许给我?”
杨桃故意气他,“没有,他们不许和你过夜了。”
虞辰动作一滞,杨桃暗爽。
虞辰不会这么认输,继续揉她,给她止疼,“那我再努努力,早点让你怀上。”
虞辰存心诱惑杨桃,用喑哑的气声对她说,“今晚我把你带走,明天一早再把你送回来?保证不让你妈发现。”
杨桃也有办法治他,“不行哦。我要收拾行李飞新加坡了。梁冰是伴郎哦,他来机场接我。”
她捧着脸,故意用造作的声线,“哎呀,不知道梁冰还是不是那么帅。”
听了这话的虞辰,一反常态,没有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狗嗷嗷叫,反而对杨桃笑得纯真无邪,“你好好去当你的伴娘,玩得开心。”
……
夜色渐浓,江风习习。
虞辰和杨桃在酒店的花园散步,路边的小亭映衬着天幕下的弯月,小朵白花在低矮的灌木间徐徐绽开,周围是清浅的香。
与静谧深幽的环境不符的是,杨桃甩开虞辰的手,“我不上去,上去你又要搞我。”
虞辰牵着杨桃不松手,“我想搞你不是正常的吗?”
“你成天就想着睡我。”
“我不想睡你才不正常好吗?”
两人就‘搞不搞’的问题扯了好一会儿。
杨桃冷哼一声,“虞辰,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她明天就要飞新加坡,这人一定是想让她明天起不来,见不到梁冰这人才称心如意。
虞辰听了她的推断后哭笑不得,把杨桃往怀里抱,“说让你去就会让你去的。明早我叫你起床,你要是起不来我把你扛去机场。我是接下来一星期见不到你,怕会想你想得睡不着。”
杨桃怀疑不减,“真的?”
虞辰点头,“真的。”说完揽着她进酒店大堂。
回了套房,杨桃半推半就被虞辰压着,她的腰间抵着沙发边沿,迷蒙的神情极大取悦了虞辰。
杨桃今天穿得像个多汁的桃子,毛绒绒的过膝袜卡在膝盖处,毛衣往上溜,露出她的腰肢,莹白动人。
杨桃凌乱的长发间,眼神迷乱得失去焦点,只能紧紧地抱住身前的虞辰,承受着他带来的狂风骤雨。
鸭蛋青的天色里,太阳未升起,正在睡觉的杨桃被虞辰叫醒了,“我送你回家拿行李,然后送你去机场。”
“唔……”裹着被子的杨桃神色痛苦,“再让我睡一会儿嘛。”
虞辰想笑,宠溺又无奈的眼神,“你想不想当伴娘了?”
杨桃捂脸,“都怪你!还好意思说!”
昨晚他口口声声说未来一个星期都见不到面了,缠着她不放。
拿完行李,赶到宝安国际机场,副驾的杨桃不忘拍拍虞辰的俊脸,“好好的,等我回来,给你带特产。”
虞辰眼神灼灼,笑而不语。
杨桃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飞机降落新加坡,透过玻璃,外头蓝天白云,梁冰来机场接她,两人相视一笑。
杨桃和虞辰分手后,和梁冰出去过几次。
两人在南大附近逛了一趟超市,杨桃对着龙虾拼盘发呆的时候,梁冰问她,想不想吃火锅,可以去荔枝公园的房子,也可以去他的公寓。
他的朋友汪节一出国后,把荔枝公园的房子托付给他。
杨桃挑眉,“荔枝公园的房子?你说的是你好朋友欺负女生的淫窟?”
梁冰无奈,没有说话。
回到家,杨柳打听她和新任小哥哥的约会情况。
听了杨桃的叙述,杨柳唉声叹气,你怎么把天给聊死呢。
杨桃神色恹恹地往床上躺,不断默念那个萦绕在心头千百次的名字,她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