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胆怯,心中的那杆秤也摇摇晃晃,不知道该往哪边倾斜。话都放了!说什么也不可能去讨好。天色暗下来,她护完肤就上床睡觉了,并且定好了明天早上的闹钟。没错,她明天准备画个美美的妆,惊艳全场。她闭眼,却睡不着,于是翻身又重新加了十个闹铃。
迟早会这样,她应该及时止损的。
她意外掉进旋涡,越陷越深,到后来她开始享受这种感觉,可终有一日,阳光会出现,黑夜会出现裂痕。
后来几天余幼姜被宋诗嘉拉去各个酒吧串场。
凌晨酒吧的气氛嗨到极点。
灯光闪耀,呈现出多彩的颜色。
她跳的有些累,摸着宋诗嘉到一旁的卡座上。
“余大小姐这就不行了?”宋诗嘉被迫坐下。
余幼姜喘着气,面色红润,卷翘的睫毛冷不丁眨了两下。
“歇会吧。”她说。
“你这不行啊,你跟裴衍时那啥的时候,也这个体力吗?”
余幼姜冷眼看她:“你能别开车吗?”
“成年人开点车怎么啦,看你这段时间一脸疲态,需不需要滋润一下?”宋诗嘉搓搓小手。
“你别给我介绍了,管好自己吧。”余幼姜将话题打住。
对方仰头哀嚎:“谁知道你和裴衍时掰了,我还和他怎么发展啊。”
“都没在一起过,也不算掰。”到最后余幼姜也不知怎么解释两人的关系。
“如果你现在反悔的话,去示好一下,裴衍时肯定会赖不唧唧的同意和好。”
“谁要跟他和好啊,明明是他的错,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去找他的。”
余幼姜语气激动,想起之前每次吵架都是自己去示弱,真像个舔狗。
她看着桌面上摆放的酒杯,红的白的蓝的,冒着小气泡,飘在杯沿。
出神之际,脑海的记忆全被打开,好的坏的都有,其实跟裴衍时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是开心的。
可像他这样的人只有理智和利益,能带着几分真心呢?
余幼姜垂下眼,像那种分手良久之后,突然翻涌而来的酸涩。
“你真能忍住吗?”宋诗嘉扭了扭手腕,以一种习以为常的姿态说道。
她回过神来:“当然!”
“那现在没人给你买包包,衣服和首饰了。”宋诗嘉可惜的叹了口气:“最近你最喜欢的那个牌子上限量款了,我看某人是买不到了。”
余幼姜背脊僵直,眼神心虚的飘了又飘,舔了舔红唇:“真的?什么颜色?”
“红的,全球只有五个,你心动吗?过年背上得多好看啊。”宋诗嘉继续诱惑:“你现在也买不了了,我就懒得跟你形容了。”
“谁说我买不了?”
“你还有钱吗?”
余幼姜哼了声,拿起包包,从内里掏出一张黑色副卡。
“牛啊,他的卡还在你这呢,你还能用吗?希望他没有停掉这张卡。”
“不会吧。”
余幼姜也不敢确定,毕竟裴衍时这人琢磨不透。
为了印证这件事,她在包包发售的那一刻,用上了这张卡。
付款成功。
余幼姜炫耀的拍了张照发给宋诗嘉。
最后美美提着包包回了家。
她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点开外卖软件,随便点了个几个菜,付款的时候显示两百元。
“为什么不给我发个券!”余幼姜忍不住威胁:“小心我删了你!”
思来想去好半天,还是点了。
并且下定决心从明天开始节约用钱。
但眼神不自觉的落向旁边刚花重金买来的包包。
这不是用她钱买的。
便很快没有负担。
外卖到的时候,她正巧收到了裴衍时发来的消息。
就一个问号。
那张卡绑定的他的手机号,她这边无论买了什么,对方都能收到账单消息。
余幼姜大言不惭的放话:【再怎么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用你点钱怎么了?】
那边静悄悄的回复:【这个包还有其他花色,你要吗?】
余幼姜愣了愣,脑海短暂的空白一秒,这谁能拒绝!
她按住语音键,装不在意:“要啊,每种颜色各来一个,谢谢。
【行,衣服要吗?】
【要。】
【项链呢?】
【要。】
余幼姜咽下口水,终于得到满足般,笑了起来。
还没收起笑容,手机上方又弹出一条来自汤芷溪的消息。
她点开。
汤芷溪:【小鱼,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余幼姜伸着细白的长腿,慢悠悠的回复:【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就去。】
其实今天心情就不错。
汤芷溪:【也只能有你了,这么多天没来上班,还没被开除。】
余幼姜不以为然:【我没去也不算工资,他凭什么开除我。】
汤芷溪:【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两人来来回回将公司近期发生的事聊完了。
最后带到了乔予昔身上。
汤芷溪:【部长还挺器重这个乔予昔的,才刚来不到一个月,都能和我们一起做项目了。】
余幼姜心口发酸,刚刚拾好的心情无影无踪。
对话框中的字也不免带了些敌意:【部长都亲自带她了,是头猪,也有点长进了吧。】
汤芷溪:【她和我们部门的人相处得还挺融洽的,温温柔柔的,跟别人说话还会害羞,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余幼姜撇嘴:【肯定不是装出来的啊,刚出社会有什么坏心思?】
汤芷溪:【你还帮她说话了?】
余幼姜:【但不妨碍我讨厌她。】
讨厌是一种感觉,她就是觉得乔予昔十分碍眼。
聊完后,饭菜也凉了。
她想到掉,又想起花了两百块,于是认命的对付了两口。
真怀念裴衍时家的阿姨。
余幼姜起身收拾掉外卖盒,手上不小心沾上了油渍,她气的想哭。
要知道她以前的生活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算被妈妈停掉了卡,裴衍时也没让她沾一点水。
忽然又想起宋诗嘉的那句:向他示好,他肯定同意和好。
他当然会同意,余幼姜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千金小姐脾气,这几年吵过好几次架,虽然最后都是她去买乖
但唯独这一次是为了一个女人。
她有点胆怯,心中的那杆秤也摇摇晃晃,不知道该往哪边倾斜。
话都放了!说什么也不可能去讨好。
天色暗下来,她护完肤就上床睡觉了,并且定好了明天早上的闹钟。
没错,她明天准备画个美美的妆,惊艳全场。
她闭眼,却睡不着,于是翻身又重新加了十个闹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