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起了身,回了府。刚下轿,便在府门口见到了一个老熟人——赵姨娘身边的张嬷嬷。见这情形,恐怕早就来了,却并未有人招待,那老嬷嬷的脸上都是薄汗。还有零零散散十余个老百姓,指指点点着侯府。“这侯府夫人怎么这么没规矩,娘家那边来人了,居然就让人这么在门口站着。”“莫不是觉得自己高嫁了就能目中无人了不成?唉,礼部侍郎到底是怎么教养女儿的,竟如此不成体统。”颜司清挑了挑眉,哟,这是有备而来啊。
里面算账的掌柜一见到她,立马认出她就是自家的主子,先是往街上看了一眼,随后又对颜司清行了个礼。
“小姐里面请。”
来到后院,掌柜亲自给她沏了茶,“小姐这次来是有何吩咐?”
颜司清见他开门见山,也不做铺垫,直接问,“你如今手上有多少人?”
掌柜:“一等高手七人,二等高手三十二人,其余……怎么个也有三五十人,小姐要做什么。”
哪怕事先有准备,在听到这些的时候,颜司清还是微微惊讶,但凡原主知道一点那渣渣假死的风声,靠着这些势力,离开侯府根本不是问题!
可偏偏……
叹了口气,从袖里拿出一个折好的纸封放在了桌面。
那掌柜见此,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及机密性。
谨慎地拿过纸封,却在上面看到了一个地名:平宁关。
颜司清:“你派几人去这,找魏戎修跟颜如烟的下落。”
掌柜微微惊讶,“姑爷?姑爷不是……”
看着颜司清淡漠的表情,掌柜也隐隐猜到了些什么,惊魂未定,嘴里呢喃着,“想不到姑爷竟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颜司清:“你派人盯着他们,实时向我汇报。”
掌柜:“明白,”随后又担忧慈爱地看着颜司清,“小姐,如今侯府已是龙潭虎穴,魏戎修又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败露后恐激起民愤,朝廷的不满啊,您需得早做打算。”
颜司清:“嗯,我知道。”
说完便起了身,回了府。
刚下轿,便在府门口见到了一个老熟人——赵姨娘身边的张嬷嬷。
见这情形,恐怕早就来了,却并未有人招待,那老嬷嬷的脸上都是薄汗。
还有零零散散十余个老百姓,指指点点着侯府。
“这侯府夫人怎么这么没规矩,娘家那边来人了,居然就让人这么在门口站着。”
“莫不是觉得自己高嫁了就能目中无人了不成?唉,礼部侍郎到底是怎么教养女儿的,竟如此不成体统。”
颜司清挑了挑眉,哟,这是有备而来啊。
老嬷嬷看到了颜司清,大步走了过来,不情不愿地匆匆行了个礼,随后就开口不知是抱怨还是阴阳怪气的。
“果然是老奴来得不巧了,赶着大小姐出府的时候前来拜访,活该在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连口茶都没喝着。”
这话,不是在说颜司清没规矩还能是什么,要是原主,此刻估计为了她的名声,为了侯府的名声,忍着委屈,也要先温声赔罪道不是。
只不过,她嘛,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了,她可以在大场面保住原主的名声,却从来没想过在一些阿猫阿狗面前博好感。
颜司清:“嬷嬷来前没喝茶么?侍郎府竟是困难得连口茶都舍不得给下人喝了?还是说父亲看老嬷嬷这张贱嘴,会白瞎了他的好茶?”
“你……”
“若真是如此,嬷嬷也应该体谅才对,如此胡搅蛮缠,还到我侯府来宣扬,岂不是让其余人都晓得我父亲竟是如此一毛不拔之人?还是说嬷嬷本意就是如此?”
“你污蔑,老奴并未这样想!”老嬷嬷急着辩解,她作为侍郎府的下人,要真的是当街对侍郎表示不满,还不得被人发卖了出去。
虽说如今侍郎府执掌中馈的是她主子,可说到底,只要侍郎发话,赵姨娘也保不了她啊。
如此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搞这一出,当然了,心中更多的还是对牙尖嘴利的颜司清不满。
早年她还未嫁人的时候,端的的乖巧恭顺,怎么如今竟如此得理不饶人了。
“若真是,我想我该去禀报父亲,好好惩治惩治侯府的刁奴了~”
声音娇俏,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寒毛倒立。
台阶下有老百姓帮张嬷嬷说话,“这老妇人不过是站得久了些,身子吃不消,稍稍抱怨,侯府夫人怎就如此得理不饶人,这般没有气度,如何做得侯府夫人。”
“就是就是,如此苛待下人,可不是侯府作风。”
颜司清淡淡扫了一眼那人,薄唇轻起,“老嬷嬷手上并无拜帖,我也未事先知晓消息,如此突然造访,是为叨扰。
再者,若真是累了,应当去周边短暂歇息,等我回府再来,而不是这么一大堆人挤在侯府面前,告诉全京城人,我侯府不知礼数。
至于你……为了一两银子就冲侯府大泼脏水,属实不应该,可是忘了我的夫君前些日子才战死沙场?”
说着还做出一副受了羞辱委屈模样。
那带头说话的人明显慌张了起来,“什……什么一两银子,小的不知道夫人说的什么。”
颜司清可不管,“兰果儿。”
兰果儿:“在。”
颜司清:“报官吧,让官府好好查查,他们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这脏水泼的可不是侯府,是边关数十万将士啊!”
兰果儿:“是。”
兰果儿应完直接带着两名家丁走了。
众人都被颜司清这波利落操作给搞懵逼了,且不说她怎么知道他们这群人收了一两银子的好处。
便是这不拖泥带水地报官手段,便让人惊掉下巴,她居然都没搞清楚幕后是何人,就能报到官府那边,难道不怕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么?
那老百姓见颜司清是动真格的,当即就要跑,却不想还没跑出十米,一个黑影从身边蹿了出来,三下五除二便把他制服住了。
“往我侯府泼脏水,现在居然还想跑?真当我大哥死后我们就要任你们欺负了不成,说,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平白污我侯府名声,污我嫂嫂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