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洱那好不容易有了光的双眸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她已经不想在乎付炙政到底是从哪里得知她的地址,她只知道这半年的生活就像是一个玩笑一般,自己的甜品店,自己稳定的生活,自己的重新开始。在付炙政低声说出“看你表现”之后全都变得支离破碎。那些美好的、不堪的,程思洱已经无暇付及。或许自己的这一生就已经要和烂泥一样,永远都没有办法再往前走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也不会痛了一般,早已麻木。望着面前的程思洱,付炙政只是一直噙着笑看着她。
程思洱攥着门把的手攥的越来越紧。
将近半年没有见面,付炙政消瘦了不少,原本锋利的轮廓变得更加,深邃双眸之中写满了憔悴。
“思洱。”
付炙政的声音沙哑,只是定定的站在门外看着程思洱。
二人都没有动作,可是程思洱却不自觉的看向了付炙政的胸口。
那是自己半年前亲手刺进去的地方。
程思洱下意识的目光被付炙政捕捉,他拉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不疼了。”
“比起你经历的那些事,这一刀是我应该的。”
付炙政的声音十分低沉,程思洱缓缓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看见了他眼下的一片乌青。
“既然你也说了是你应该的,那我们也已经两不相欠了。”
程思洱稳了稳心神,声音发着颤:“我说过,我不想见到你。”
说完,她刚要关门,却被付炙政挡下。
他动作迅速的走进了门,看着程思洱的目光十分的深,却一言不发。
程思洱的指尖依旧在发颤。
没事的,没事的……
等付启钦来了就好了……
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却忍不住的害怕。
那些藏在心底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所有在此刻瞬间涌进了脑海之中,她接受不了那样的欺骗,也接受不了她的付深不是付深……
“你在等什么?等付启钦吗?”
被猜中心思的程思洱抬眸,却看见付炙政自嘲一笑。
“他不会来的。”
“思洱,我和你说过的,付启钦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
付炙政看向程思洱的目光藏匿着痛苦:“玛丽独家整理思洱,半年过去了,你该和我回去了。”
“你把学长怎么样了?”
程思洱的声音中隐隐约约的藏着怒火。
她的指尖都透着白色,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付炙政一点也没有变。
也是,他怎么会变呢,他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没怎么样,他会怎么样,都看你的表现。”
付炙政的嘴角依旧噙着笑。
可是程思洱却只觉得面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恐怖。
他就像是一个恶魔一般,在自己的耳边低语,告诉自己:你逃不掉了。
程思洱那好不容易有了光的双眸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
她已经不想在乎付炙政到底是从哪里得知她的地址,她只知道这半年的生活就像是一个玩笑一般,自己的甜品店,自己稳定的生活,自己的重新开始。
在付炙政低声说出“看你表现”之后全都变得支离破碎。
那些美好的、不堪的,程思洱已经无暇付及。
或许自己的这一生就已经要和烂泥一样,永远都没有办法再往前走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也不会痛了一般,早已麻木。
望着面前的程思洱,付炙政只是一直噙着笑看着她。
事实上付炙政心中早已万箭穿心。
半年不见,程思洱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把学长怎么样了”。
她甚至不愿意称呼自己的名字,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只有恨意与麻木。
付炙政其实一早便从秦雨墨那里得知了程思洱的地址,可是他一直没有动身。
具体原因付炙政说不上来,只是他从未想过原来不联系程思洱的日子这样折磨,他索性放纵自己来找程思洱,他痛苦的无暇付及其他,任由程思洱想要怎样想自己,他只知道程思洱的身边不能有别人,她必须要回到自己的身边。
空旷的客厅里,程思洱打破了这阵沉默。
她的眼神空洞麻木,声音嘶哑无力:“别动学长,我身边的人都已经被你害死了。”
“你别动他,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