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将军匆忙站起来问道。眼睛急切地看着没有言语而是径直把人放到了窗下软榻上的小豆子公公。*小豆子解放了双手,又低头确认了一眼依然昏睡不醒的女孩,才轻轻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走到了大将军面前躬身行礼,且压低了声音道:“回禀大将军,主子无碍了。不过干爹让小的来传一句话:人醒来灌上避子汤,给些银两找个僻静之处好生安置即可。不要让她再见到主子了。此事定要守口如瓶。否则后果恐对主子大不利。”
营帐里,
空气中还漂浮着暧昧的暗香气息,想到里面毕竟是伺候了太子的女人,小豆子公公微微顿了下脚步,隔着垂下的幔帐轻声唤道:
“姑娘,姑娘?”
几息后里面并没有传出回应声,小豆子猜想定是那个药效还没有下去,于是又轻唤了一声:
“姑娘,失礼了。”
言罢,他伸手掀开了幔帘,床上一个衣衫已穿戴齐整的睡美人映入了眼帘。
小豆子愣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料到太子殿下会如此细心的为女孩穿好了衣衫。
只一眼他就快速移开了视线,没有再耽搁时间,弯腰为小姑娘的脚上套上绣花鞋,二话不说的用床单把人从头到脚的裹起来扛上肩头就匆匆出去了。
**
主帅的营帐里。
王大将军正焦急地在椅子上如坐针毡的等待着消息。他不敢歇下,害怕再有一个不慎会让太子殿下出个二次闪失,那就真的是罪不可恕了。
这时门外传来禀报声,紧接着门帘掀开就见小豆子公公扛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小公公,太子殿下可好?这是?”
王大将军匆忙站起来问道。
眼睛急切地看着没有言语而是径直把人放到了窗下软榻上的小豆子公公。
*
小豆子解放了双手,又低头确认了一眼依然昏睡不醒的女孩,才轻轻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走到了大将军面前躬身行礼,且压低了声音道:
“回禀大将军,主子无碍了。不过干爹让小的来传一句话:人醒来灌上避子汤,给些银两找个僻静之处好生安置即可。不要让她再见到主子了。此事定要守口如瓶。否则后果恐对主子大不利。”
“嗯,本将军明白的。请福公公放心。”
王大将军听闻太子殿下无事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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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了小豆子公公,王大将军斜眼看了不远处软榻上还在睡着的女孩子,对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军师吴刚问道:
“你说,福公公让把人秘密安置了,那太子是个啥意思?毕竟也是伺候过她一次的。…”
吴军师看着没有把话继续说完的大将军,沉吟片刻道:
“将军,您别忘了这女人的身份毕竟上不了台面。咱们就依福公公的意思给她备足些银两,再安排一个伺候的婆子找个偏僻些的地方让她们静处安身即可。”
“也罢!不过此事定要守口如瓶。你亲自去办吧!”
“喏,属下遵命。”
*
吴军师说罢走向了窗边软榻,近身后他才惊觉眼前的女孩昏睡的模样不太正常,急忙上前探了探鼻息后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随即快速伸手抽出了女孩霜雪般的皓腕把起脉来。
“军师,是有何不妥?”
王大将军看着军师的紧张模样挑眉不解道。
“不好,将军,咱们给她下的那啥药过猛,人已经气若游丝,且药石无医了。”
“你说啥?这,这要是太子问起来如何是好?好端端的一个人?”
坐在椅子上的王将军惊得弹跳了起来。
额头也冒出些许冷汗的吴军师略一迟疑,沉声道:
“大将军莫慌,太子若是问起,咱们就说依了福公公的意思好生把人给安置了。
如今太子在朝中的处境,属下猜想殿下也不想节外生枝的吧!大将军,眼下咱们还是尽快把人送走为好。”
“送走?送去哪?这眼看着就要断气了?”
“乱葬岗。”
“啥?”
王大将军闻言瞪起了铜铃似的大眼看向了吴军师,随即视线转tຊ移又快速瞟了一眼软榻上那个脸色惨白,无声无息的绝色女孩,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一时没有说话。
“大将军她…她活不过两日。”
吴军师手指探上女孩的鼻息又加重了语气。
“唉!罢!罢了!都怪本将军害了她。这个小丫头也是可怜,你先尽力诊治,若真的断了气就好好葬了吧!”
“喏,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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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营帐里的太子殿下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后,神清气爽的走进了下榻的营帐里,看着空无一人的床上,不觉蹙了一下眉头,扭头问福公公,
“阿福,她呢?”
心神不定的福公公知道躲不过去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太子面前,话未语泪先流起来。
梁和安一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阿福,你这是何苦呢?起来回话。”
跪在地上的福公公没有起身,磕磕绊绊地说清楚了青歌的去向,倔犟道:
“殿下,您就是打一顿老奴,老奴也照旧会把她送走。老奴绝不会允许让这个青楼女子坏了您的一世英名。
京都里的萧贵妃,二皇子还有萧丞相一派巴不得揪住您的一点出格事。
恕老奴无状,说句大不敬,此事若处理不好,您,东宫之位不稳啊!”
福公公头伏地久久不起。
背着手站在窗边的太子手攥成拳紧了又紧,最后还是无力的吐出了一口气,转身走到福公公的面前,伸手虚扶,
“阿福,孤明白你的心思。孤何尝不知萧氏一族巴不得这太子之位易主到二皇子的头上呢?行了,就依你说的,给她一笔银子莫委屈了,好好安置了吧!”
“喏。殿下放心,老奴已经交代给了王大将军,不会亏待那位姑娘的。”
“嗯。她,叫甚名?”
“谁?奥奥,小姑娘芳名青歌。”
“青歌。”
梁和安舌尖轻捻慢慢地咀嚼了两下。
少倾,转身道:
“歇了吧!明日一早还要启程。”
“喏。”
烛火熄灭,躺在床上的太子辗转反侧,今夜的一切像是一场梦,有一个叫青歌的女孩仿佛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匆匆来又匆匆去了。
想到她刚被送进来时自己已是烈火焚身到无法自控的情形了,身体却仍然像前两个一样的对她们排斥拒绝着,是何时又接受了这个名叫青歌的小姑娘近身了的呢?
梁和安脑子里苦思回想着当时残存的记忆,鼻尖仿佛又萦绕上了一种丝丝缕缕的香气。
对,就是突然之间女孩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气息让他接受并靠近了过去。
耳畔似乎还有着她的低喃哭泣和软软糯糯的求饶声,突然间太子就感觉身体上似是失去了一样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正困惑间他的脑子里蓦然出现了朝中微妙局势的画面,梁和安神色一凛,片刻后轻轻吐出了一句歉意,
“对不起!也许这样对你才是最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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